“李国庆的安排很好，让贾东旭一个人吃点苦，全家都能过得更好。”
“男人要有担当，如果只顾外面的好，家里怎么办？”
“贾东旭，你中午才花五块钱，这能吃饱吗？”
贾东旭愣住了，觉得李国庆的话也有道理，但事情关系到自己。
“四块不够，我至少需要五块伙食费买白面，这样才能有力气干活。”
看到贾东旭还在坚持，陈大嫂立即请来了易中海，并简要介绍了情况。
“看，一大爷来了。”
易中海一到就严厉地说：“东旭，大家都觉得对，你就得听。
做人不能光顾自己，你家里有老娘和媳妇。
你多付出些，她们就能过得好，你现在得挑起这个家！”
这时，李国庆微微向陈大嫂点头示意，两人之间似乎有了默契，大嫂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一大爷，您知道的，四块真的不够。
我一顿饭至少要一毛五，一个月有二十六天午饭，四块就没了。
偶尔遇到有肉的菜，我怎么吃得下，吃了连白面钱都不够。”
贾东旭觉得太委屈了，工资涨了还要减伙食费，这不公平。
李国庆突然说道：“贾张氏，我觉得你可以替东旭领工资，碧华怀孕不方便。
你把钱领回来，但只能留三块养老，让碧华负责伙食。”
“否则你那么节俭，再吃坏东西生病，我们全院子的人都受影响。”
“唉，李国庆，听你的，以后坏掉的东西我再也不吃了，只吃好的。”
贾张氏笑呵呵地说，尽管挨了训，但她明白这是为自己好。
“大爷，您看我刚才的安排怎么样？这院子的事还是得您拿主意。”
李国庆把包袱甩出去，对贾家的事他不偏不倚，一切按实际情况决定。
最近东旭兄弟的日子过得很滋润，甚至开始在厂门口挑衅他了。
先让他们吃点苦头再说。
易中海点头道：“这个安排不错，贾张氏年纪虽大，但还能帮忙干活，以后还能带孩子。
领工资时拿三块养老，也不给家里添负担，可以，东旭的事就这么定了。”
“不对，大爷，要不我还是拿五块伙食费，多给妈妈一块养老就行。”
贾东旭妥协了，早知道这样，何必争呢，真是亏大了。
“不行！”
贾张氏立刻反对，大声说道：“刚才李国庆说得明明白白，你涨的工资要存起来给我养孙子，碧华生孩子要出一半的钱，这不是更需要提前准备吗？”
这话让贾东旭沉默了，确实，他媳妇和秦淮茹不一样，家属去医院生孩子得花不少钱。
忽然，贾东旭有了想法，自己每天上班还没挣到二十七块五。
而秦淮茹一进厂就有这么多，现在还涨了工资。
没事就请假去做孕检，将来还有产假，生孩子看病都不用花钱，能省下一大笔。
贾东旭顿时明白了，李国庆打的主意是想占轧钢厂的便宜。
也许他也可以试试？让媳妇碧华去顶岗？
“妈，我答应还不行吗？就照李国庆说的办。”
贾东旭妥协了，他想偷偷搞个小动作，让媳妇去顶岗，把工资提到二十七块五。
等媳妇生完孩子，产假结束，他再决定是否回轧钢厂上班。
要是不行的话，他就学李国庆那样闲着，没事就琢磨点别的，再说他还可以钓鱼呢！
只是他得找个什么借口呢？李国庆已经用了胃病这个理由。
贾东旭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也没打招呼。
众人见状也没多问，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散了，我回去休息了。”
李国庆拍拍屁股离开，虽然战胜了贾东旭，但给媳妇涨伙食费的事情也只能搁置了。
第二天，贾东旭就装病请假，一夜思考后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李国庆的精髓，好日子即将到来。
只等工资涨起来，就能安排媳妇去厂里顶岗了。
“医生，我最近总是觉得浑身无力，肯定得了什么病，您帮忙看看。”
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水平一般，也就是普通的医疗水准，能处理些小病小痛和外伤急救就算不错了。
这种情况下能看出什么？稍微检查了一下就说：“贾东旭，你去工人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现在去中午还能赶回来。”
“好嘞！”
贾东旭请了病假去了大医院做全身检查，中午赶回来吃了食堂，这个月的伙食费没有减少，不过时间不多了。
下午焦虑地去上班，一直在纠结装什么病，直到下班前去医院取报告，结果更迷茫了。
“医生，我真的有问题。”
贾东旭一脸尴尬，还没开始演呢。
“嗯，你平时是不是经常起夜？大约两分钟左右一次吗？”
医生拿着化验单，这种状况很普遍，不必担心。
“两分钟？您说的是那个事吧，那我就没问题了，我最快数到三，通常数到七。”
贾东旭举起手，晃了两根手指，还有七根，不算吹牛。
医生顿时脸色发黑，声音怪异地说：“快了，我给你开个方子，买个猪肚包药熬汤喝，喝完连猪肚一起吃掉。
你的状况嘛，尽力而为，其他的随缘吧！以后少干体力活，生活方面也得注意点，应该不会太严重。”
“不对啊，医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贾东旭愣住了，他比别人更快，这也能算病？
过了很久，贾东旭抹着眼泪冲出了工人医院，跑到偏僻的小巷，对着一棵树狠狠挥了一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擦干眼泪，接受了现实。
他有妻子，妻子还怀孕了，没什么好急的，慢慢调理就行，这病死不了人的！
……
十几天后的下午，李国庆刚从三叔家回来，家具已基本完成，估计再过十来天就能完工。
全是实木家具，没刷漆，可以直接入住，省得老丈人和小舅子上下班要走那么远的路。
他以后也可以偶尔过去住几天，房子太多，住不过来。
“李国庆，出事了，贾东旭刚被厂里送回来了。”
阎埠贵刚从法院回来，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说的是贾东旭吧？这么能吃能喝的，难道是工伤？”他有点困惑。
东旭兄弟还有三个孩子，寿命应该很长，而且轧钢厂二车间的工作并不危险。
阎埠贵摇摇头说：“不是工伤，是肾不好，今天在车间干活时都晕倒了。”
“天啊……”
李国庆总觉得这很像自己，怀疑贾东旭是在装病，似乎有什么阴谋。
“你也觉得不正常吧，我觉得贾东旭可能在打什么主意。”
“大概是被扣了伙食费不服气，想让家里多给些钱吧。”
阎埠贵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觉得这样才合理。
“也许吧。”
李国庆想了想，算了，贾家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还是回家休息吧！中午他出去了，把小京茹留在家里，现在得回去看看她。
“李国庆，哟，睡着了。”二大妈来找他，看到堂屋里坏小子躺在椅子上，旁边小京茹拿着扇子给他扇风，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
“是二大妈啊，什么事？”
李国庆睁开眼坐起来，其实他没睡着，只是在乘凉。
“是关于贾东旭的事，你猜怎么着，他真的病了，有医院的证明，肾不好，不能干重活，最好也不要长时间站着。”
二大妈越说越觉得，怎么和李国庆的胃病有点像呢，是不是照着他的病来的？
“真的病了？”
李国庆一脸疑惑，他当初让医生开假病历时可是花钱的，这老抠门的贾东旭不至于吧。
“确实是生病了，我刚从贾家回来，东旭正在和他媳妇商量顶岗的事情。”
唉，咱们院子里四个年轻人，你病了让媳妇顶班，现在东旭也跟着来了。
只有大茂的岗位顶不了，至于傻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呢。”
二大妈感叹之余，心里有些疑虑，觉得东旭可能受了什么影响，模仿李国庆的行为，这种风气不太好。
“真的吗？”李国庆感到意外，难道东旭也开始像许大茂那样模仿他了？
“二大妈，贾家那边怎么说的？”
他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或许真能实现，毕竟自己做过类似的事，厂里应该会接受。
只是东旭年纪轻轻就打算不上班了，是不是想走养生这条路？让陈碧华一个人支撑全家的生活，肯定不行，因为傻柱不会帮忙的。
“还能怎么办，他们还在商量，我觉得最后应该是要顶岗了。”
二大妈主要是来聊天的，等家里的男人回来，晚上院子里还会更热闹。
“对了，二大妈，张氏今年多大了？”
李国庆在院子里长大，从来没关注过这些。
“她啊，四十多岁吧，具体岁数不清楚。”
二大妈说完就回家做饭去了。
李国庆又坐回到椅子上，小京茹在他旁边继续扇着扇子，时不时拿出一颗果脯吃，倒也没亏待自己。
“嘿，东旭兄弟，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东旭是在模仿他，但他是在假装贫困，贾家让人顶岗，可能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傍晚时分，秦淮茹从工厂回到家中，立刻开始准备晚饭。
幸亏家里还有小京茹帮忙，已经提前做了许多事情，让她轻松了不少。
李国庆手里拿着茶杯走出屋外，恰巧看到许大茂放下菜盆朝他走来。
“李国庆，你知道了吗？贾东旭打算让妻子代替自己工作。”
许大茂显得有些麻木，这些人怎么都想逃避工作呢？只有他还在辛苦赚钱养家。
不过他未来可是要升任科长的，对此并不羡慕。
“下午我听二大妈提起这事，她还没去中院打听，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李国庆喝了一口茶，觉得这事儿可不小。
“整个院子都在议论这件事，在中院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贾东旭的妻子亲口承认了，还说他们家会像你一样过上好日子。”
许大茂差点说漏嘴，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冒犯。
“确实够糊涂的，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现在他刚好完成两年学徒期，可以拿到第三年的工资——二十七块五。
但如果换成陈碧华代替，至少要降一级，变成二十二块五。”
李国庆直截了当地说道，并非出于对贾家的同情，而是认为这种行为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