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燕急忙说道：\"今天我就说你不喜欢贾东旭，还说他是大傻子。
李国庆还问我有没有说他的坏话呢。\"
这话一出口，许大茂立刻腿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发颤地问：\"老婆，你没有把我卖出去吧？其实李国庆这人挺好的，比贾东旭强多了。\"
\"看你吓的，我没说你的坏话，也没向别人透露。\"
唐春燕捂着嘴笑起来，觉得自己的男人还挺有趣的，胆子有点小。
\"哎！我本来就没说什么坏话，这些都是事实。\"
许大茂站起来，恢复了精神准备做饭，他可不胆小，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招惹小人。
另一边，李国庆刚洗完脸清醒过来，就看见秦淮茹回来了。
\"老婆，我都饿了。\"
他今天没吃早饭，只和小京茹一起吃了午饭，现在肚子已经饿了，有胃病的人就是这样，容易饿。
\"哎哟，那我去给你做饭。\"
秦淮茹心疼极了，她男人很少喊饿的，肯定是因为没按时吃饭。
\"姐，我已经把米饭煮好了，白菜也洗好了。\"
小京茹跟着进了厨房，她现在能帮忙做很多事情了。
来到姐夫家后，不用干农活，每天跟着姐姐学做饭，厨艺进步了不少...
就是个子小，力气不大，很多重活干不了，但能做到的事情还是尽力去做。
\"我炒个白菜，再煮根腊肠，正好还剩一根，今天都解决了。\"
秦淮茹瞥了眼锅里，手脚麻利地开始做饭。
院子里各家各户也忙碌起来，有些人家饭菜早已备好，只等下班的丈夫回家，洗手就能享用热腾腾的餐食。
\"京茹！\"
\"姐夫，我在！\"
听到呼唤，小京茹急忙往堂屋跑去。
秦淮茹好奇地问：\"京茹，你回话就好好回话，为什么还要说个'我在'，听着怪怪的。\"
\"是姐夫让我这么说的，他要知道我在不在家。\"
小京茹说完就跑开了，毕竟姐夫那边更重要，对他可比对自己亲姐姐好多了，姐姐一次都没给过她零花钱。
\"京茹，把姐夫的酒和花生米端出来！\"
李国庆已经在餐桌旁坐下，刚睡醒午觉，等吃完饭，他打算带两个姐妹出去散步，享受京城的繁华。
\"好的，姐夫！\"
京茹拉开旁边的橱柜，里面有一瓶未喝完的酒和一盘花生米，她迅速摆到桌上，又拿来酒杯和筷子。
\"好了，倒满吧！偶尔来一杯满的，养胃。\"
李国庆找了个借口，真要是胃不好，连花生米都得忌口了。
他抓了些花生米递给小京茹，笑着让她去厨房帮忙：\"去厨房帮帮忙吧！\"
\"谢谢姐夫！\"
小京茹攥着花生米吃了一颗，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家里每天都有花生米，但也不能随便吃，要留给男人们下酒。
没过多久，饭菜上桌：炒大白菜、一盘腊肠、捞干的大米饭，还有昨天剩下的一盆炖鸡，这顿饭过得真是惬意。
晚饭时分，他招呼大家赶紧动筷子，叮嘱今晚别剩菜，说他明天要去趟菜场。
他的生活条件虽不算特别富裕，但院子的人都默认他日子过得不错，只要不过分奢侈，没人多嘴。
而且，有些东西是从奖励的菜场取来的，外人并不清楚他们具体吃什么。
就比如每天有花生米可吃已经不容易，剥壳的花生如今价格跟肉差不多。
晚饭后，他用随身的手绢擦完嘴，放一旁准备清洗，另外还备了一块备用的。
等媳妇收拾完碗筷，两人便步行出去散步消食，顺便买些日用品，日子就这样过着。
刚出门，就看见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往许大茂家走，这架势像是来串门的。
第二天，李国庆来到许大茂家，正好遇到二大妈也从屋里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默契地没打招呼，一左一右站在许大茂家门口，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屋内的动静。
“许大茂，吃着呢。”贾张氏笑容满面地说，身旁的贾东旭脸上还有青紫的伤痕。
“你们今天来干什么？”许大茂放下碗筷，心里一阵烦躁，全是因为李国庆那家伙总给他添乱。
“许大茂，你跟东旭是兄弟，他现在失业了，你能不能教他学放电影？”贾张氏开门见山地说，这事院里已经传开了，估计外头的人也知道了。
“这不行，我还只是个学徒工，能教谁啊。”
许大茂心里嘀咕着，暗骂对方是假兄弟，他自己跟李国庆也算兄弟，也没少被坑。
“大茂，你可别这么说，你不是都在放电影了吗？那天李国庆过生日，你不在院子里放得很好吗？”
“你就教教东旭吧，他不要工资，给你打打下手也好。
等他学会了，再想办法让他当个学徒工。”
贾张氏早有打算，儿子必须付出点东西，没有岗位就没有收入。
“不要工资，免费帮忙啊。”
许大茂顿时来了兴致，多一个免费帮手也不错，他得多管教贾东旭这小子，不然只能在李国庆那儿受气，都没地方发泄。
“对，我不拿工资，你就教教我吧。”
贾东旭盘算着，学会了就进厂宣传科，或许能把许大茂挤到电影院，自己则当厂里的放映员。
“这事儿嘛，我可以考虑考虑。”
许大茂心里得意，得让院里看看他们家的崛起。
门外的李国庆听出点门道，贾家总算有点脑子了，开始用迂回战术。
不过转念一想，贾东旭跟他学钓鱼学废了，现在又想跟许大茂学放电影，要是再不成事的话……
那就让他去跟傻柱学厨艺，实在不行就去跟蔡全无学蹬三轮。
那岂不是更好，让贾东旭在院子里什么都学一遍，成全能型人才，技多不压身。
“二大妈，我走了，出去溜达溜达。”
“行，你去吧，我再听听。”
二大妈舍不得走，这八卦得听完才能出去炫耀。
“好嘞！”
李国庆悄然离开院子，带着秦淮茹和小京茹散步一番后回屋洗澡，便躺下休息。
听见缝纫机运转声，他有些昏昏欲睡，随口喊了句：“京茹！”
“姐夫，我在呢……”小京茹迷迷糊糊地回应。
“你怎么还没睡着？”
李国庆疑惑之际发现她正半梦半醒，这是本能反应。\"淮茹，该起床了。”
“知道了，还剩几针。”秦淮茹急忙完成手头工作，关掉缝纫机过来。
灯熄灭后，李国庆很快进入梦乡。
今后有小京茹叫醒他，这样的生活真不错！
等等！明天三号发工资，差点忘记重要事情。\"淮茹，明早让京茹听收音机，到九点叫我起床，我要去工厂。”
“好的，哥，你先睡吧。”秦淮茹摇着扇子，夜晚虽热但有微风，适合男人休息。
“行，你也早点睡。”
李国庆打个哈欠，侧身半抱着小京茹入睡。
第二天清晨，小京茹听见收音机报时，赶紧跑去叫醒姐夫。\"姐夫，九点啦！”
李国庆晃晃脑袋还没完全清醒，穿衣系好裤带时看到小京茹已将草鞋摆好。\"今天不行，我要去工厂换布鞋穿。”
夏天穿布鞋很舒服，透气性好，即使一天穿下来，袜子也能保持干爽。
“好嘞！”
小京茹动作利索地拉开柜子，拿出袜子给姐夫穿上。
“京茹……”
“姐夫，我在呢！”
小京茹下意识回应，早已习惯这样的呼唤。
“那个……你别急着回答，先听我说完。
锅里有早饭，中午热一下再吃，别吃凉的。
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李国庆叮嘱了几句，又掏出两毛钱递给小京茹。
“拿着，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北新桥商店转转，但别走太远。”
“好的，姐夫！”
小京茹开心地接过钱，等姐夫离开后，她便将钱放进柜子里的小盒子里，现在已经攒了不少。
她哪儿也没去，只是听了一会儿收音机，就开始找活干，把姐夫的草鞋拿到院子里洗干净。
“小京茹，你真是个勤快孩子，你姐夫没白疼你。”
二大妈在洗衣服时看到老秦家的女儿忙前忙后，还能独自守家，觉得特别靠谱。
“我姐夫很好，我希望一辈子都能跟着他。”
小京茹洗完鞋，继续寻找其他事情做，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
二大妈晒完衣服去中院聊天，那里人多，还叫上了一大妈，大家聚在一起更热闹，不过李国庆不在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李国庆把白面早饭留给小京茹当午饭，他自己则在外面吃了豆浆和油条。
顺带买了一些熟食，准备中午和妻子一起在食堂吃饭时能多一道菜。
不过今天发工资，厂里说不定也有荤菜，也算是给他改善伙食的机会。
其实他的胃病并不严重，这只是个借口，让他妻子顶岗的理由罢了，并非真的需要休养才能领取退休金。
这种由家人顶替工作的现象很常见，甚至可能持续三十多年。
不仅工厂如此，就连事业单位也有类似情况，父传子、子传孙，全家靠一个岗位生活。
即便没有生病，也能让家人顶岗，只是他年纪轻轻，若无病在家闲着，确实不太说得过去。
“李国庆，来啦！”门卫的大爷跟他打招呼，实际上守门的不只是大爷，还有保卫科的工作人员。
“今天发工资，当然得来，家里等着用钱呢。”
李国庆递上一支烟，大爷划燃火柴点燃，两人聊起了最近厂里的趣事。
“听说贾东旭也让妻子顶岗，他自己还来领工资吗？”
大爷觉得你们院子里的人才辈出，这是第二例了。
“他能领什么工资，整天在家被老婆管着，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
不说这个了，我得赶紧去排队。”
李国庆叼着烟，骑上自行车直奔办公楼。
没想到刚到就看到东旭的妻子也在队伍中。
“李哥！”陈碧华急忙喊道。
现在她顶岗了，不知道以后还能否搭他的便车。
“碧华，你怎么在这儿排队，你都怀孕了，跟我到前面来。”
李国庆停下自行车，放在原地，没人敢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