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又钓到大鱼啦！”
“大爷，您认识我？”
“认识啊，上次你骑着自行车，带着个丫头在这儿聊了很久，你忘啦？”
“您瞧我，想起来了，您是曾大爷吧！”
“小伙子，我姓贾，是贾大爷……”
两个小时后，李国庆拎着鱼回到四合院，已经中午了，但一点不饿。
“哎呀，你又钓到大鱼了……”
院里的大妈看见李国庆回来，立刻引起一片热议。
这才出去没多久，才半天时间。
“李国庆，我儿子东旭呢？有没有钓到鱼？”贾张氏凑近来看着那条大鱼，眼睛亮晶晶的。
“他还跟三大爷一起在那边接着钓呢。”
李国庆走得匆忙，忘记询问东旭兄弟的情况了。
聊了一会儿后，岳母也闻声出来，看来这条鱼已经跟着他们转悠了两小时，是时候该处理了。
“妈，这条鱼太大，一顿吃不完，咱们可以先炸了，做太安鱼。”
他虽然号称川菜主厨，但懒得动手。
“女婿，什么叫太安鱼啊？”
秦母接过鱼，心里想，这个女婿确实厉害，连钓鱼都比别人强。
在院子里住这么久，秦母对各家情况略知一二，就属女婿家条件最好。
“哦，这是蜀州那边的一道江湖菜，其实就叫坨坨鱼。
把鱼肉切成一块块的，在盆里放些淀粉，再打入鸡蛋和调料搅拌均匀，然后将鱼肉裹上粉，下油锅炸。
炸好的鱼肉能保存好几天，之后怎么做都可以。”
他也没细说，知道岳母做不来川菜，但炸鱼还是没问题的。
“妈大概明白了。”
秦母心想，这不就跟炸肉丸差不多嘛。
到了后院，李国庆提出由他来处理鱼，现在院子里只有老人，东旭兄弟都出去了。
“妈来吧，顺手的事。”
秦母手脚麻利，拿起鱼就开始刮鳞，只是这条鱼太大，宰起来有些费劲，她还借了**工具帮忙。
没多久，李家厨房便飘出了诱人的油炸香气，远远就能闻到，令人垂涎欲滴。
贾张氏留在后院没走，哪怕吃不到，闻闻味道也好，她盼着东旭也能钓到大鱼回家。
李国庆吃过午饭后，兴奋劲过去了，突然觉得困倦无比，索性放下自行车不管，让阎埠贵帮忙骑回来，直接补觉去了。
秦母将鱼肉炸好后，装在大盆里留到晚饭时再做菜。
下午三点刚过，二大妈听到收音机报时后就过来叫人了。
“淮茹妈，该去接孩子放学了。”
“好嘞。”
秦母看到女婿睡得正香，给他盖上凉被，才关门出去，和二大妈、院子里其他妇女一起接孩子，一路上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东直门外，护城河边。
阎埠贵瞧了瞧旁边的桶，里面已有三条鱼，其中最大的一条至少有一斤重，虽不及李国庆的收获，但也算不错了。
于是他掏出窝头开始吃，这样至少不会亏本。
“三大爷，您怎么还带着干粮？”
贾东旭肚子饿了，都快到下午了，早过了饭点。
他也懒得折腾，钓了条三指宽的小鱼，想着烤来吃太麻烦，而且不够填饱肚子。
“钓鱼嘛，总得带点干粮。
也就李国庆有人送餐，不然你还是回去吃饭吧，我可以替你守着鱼竿。”
阎埠贵决心钓到天黑才回去，这里肯定还有更大的鱼，要是能把贾东旭劝回家就更省事了。
“三大爷，我真的不饿！”
贾东旭转身时顺手勒了下裤腰带，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水面，脑海里突然涌起创作灵感。
我们一起出去钓鱼吧。
你钓到了一条长鱼。
我钓到了一条短鱼。
“姐夫……”
小京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回来。
“嘘！你姐夫在休息，别打扰他。”
秦母急忙拦住她，领着她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京茹，去写作业吧，一会儿大妈就准备晚饭了，今晚吃鱼。”
“大妈，我没有作业，今天老师没上课，我想去看看姐夫，保证不会吵醒他的。”
小京茹迅速跑到隔壁。
“这孩子……”
秦母摇摇头，现在家里活儿都干完了，便到中院和邻居闲聊打发时间。
过去在村里，这时候还在地里劳作，累了一天也吃不到白面，哪像现在跟着女婿，在这里住得可舒坦了。
小京茹进屋后，把今天姐夫给的一毛钱悄悄夹在一本书里，姐姐从不看书，应该不会发现。
然后就一直守在姐夫身边，这样就很好。
……
傍晚，秦淮茹下班回家，刚进院子就得知丈夫又钓到了大鱼，不禁喜笑颜开，她男人真厉害。
“妈，需要帮忙吗？”
“差不多了，女婿刚睡下，你去叫醒他洗把脸，马上开饭了。”
秦母今天在市场上买了豆腐，炖在鱼汤里，特别香。
“好嘞！”
秦淮茹随他进了堂屋，刚一进去便愣住了，发现不仅自己丈夫在睡觉，连妹妹也趴在旁边睡着了。
“京茹，醒醒，你不是该去上学了吗？”李国庆反而先醒了，看到小京茹靠在他怀里睡得很香，觉得身体似乎越来越沉。
“嘘！让她再睡一会儿吧。”李国庆示意安静，最近小京茹的脸颊有点婴儿肥，这样也好，少吃一顿不会有问题。
“哥，这不好，睡太久晚上就不好哄了。”秦淮茹暗示道，如果不让京茹睡够，接下来的事可不好办。
“对啊。”李国庆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小京茹的脸蛋把她叫醒。
“姐夫！”
小京茹睁开眼睛立刻清醒过来，小孩子睡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姐回来了，该吃饭了。”
李国庆带着小京茹去洗脸，回到房间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大盆鱼，虽然只有一道菜，但足够吃，里面油脂丰富。
“女婿，鱼肉我做了一部分，还有一个鱼头汤马上端上来。”秦母笑眯眯地说，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富裕多了。
“很好！”李国庆举起酒杯，只喝半两，正好能晚些休息。
锅里的鱼肉和豆腐炖得十分入味，炸鱼块外酥里嫩，只是比较费油。
相比主粮，食用油的配额控制得更严格，每人每月只有几两，这简直让人难以承受。
九月到了，李国庆开始囤积物资，现在家里有些积蓄，借口给媳妇坐月子买些东西也说得通。
淮茹，回来时遇到三大爷了吗？他正和贾东旭一起钓鱼呢。”
他喝完了杯中的酒，忽然想起还有两人在钓鱼，自己却没加入。
“没有，可能还没回来吧。”
秦淮茹给妹妹夹了一块豆腐，像男人那样，不让她吃太多以防发胖。
“你们继续吃，我吃好了，去看看。”
李国庆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快步走向中院。
“哟，老太太，吃过饭了吗？”
刚出连廊，就看到聋老太太坐在院子里。
“大孙子，听说你钓到了大鱼。”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平日里就慈眉善目的，若是个老太太整天愁眉苦脸，那大家都不愿跟她说话了。
“是啊，钓到了。
这鱼刺多，您怕是吃不惯。”
李国庆没再多说什么，心里明白，老太太可能是想给易中海找个养老的人。
不管怎样，老太太现在靠易中海养活。
这种麻烦事，还是让兄弟们来吧，比如东旭。
但以老太太的眼光，东旭肯定不合适，不过还有傻柱，先让他应付一阵子，自己过安生日子。
“好，好。”
聋老太太脸上看不出什么想法。
“太太，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李国庆借机溜走，去了对面的老贾家，来去自如，如同自家一样。
院子里住户很少串门，能进贾家屋子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有他是常客。
他一掀门帘就喊：“贾张氏，吃饭了吗？”
“哎呀，李国庆，你来得正好。
东旭去钓鱼了，还没回来呢。”
贾张氏手里拿着窝头，心里却想着今晚的鱼。
“李哥儿好。”
陈碧华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也在吃窝头。
桌上只有白菜粉条，也算凑合了。
李国庆挨着东旭媳妇坐下，“我把自行车放外面了，东旭和三大爷晚点回来没关系。
改天让东旭也学骑车，早晚都要买，咱们院子都得过好日子。”
“对啊，你多教教他，他跟你差不多年纪，从小一起长大，你可是当哥的。”
贾张氏笑得开心，这孩子的话真好听，她家以后也能有辆自行车。
“那是当然，东旭是我兄弟。”
李国庆就这么坐着没动，阎埠贵和贾东旭都没回来，没法打听情况。
没多久，婆媳俩吃完饭，贾张氏手脚利索地收拾碗筷，其实她挺勤快，就是有点懒。
“李国庆，再坐会儿，等东旭回来好好聊聊。”
贾张氏端着碗筷出去洗了。
“李哥儿，你能教我用缝纫机吗？”
“行啊。”
李国庆也好久没碰缝纫机了，正好找找感觉。
他和东旭媳妇在屋子里，倒不怕别人说闲话，毕竟她肚子这么大，说不定哪天就要生了。
没一会儿，李国庆踩着缝纫机，亲手为她缝制一件小衣服，做个示范。
陈碧华站在后面，手轻轻搭在李国庆的后颈上，给他按摩，也懂得体贴人。
屋外，隔壁的孙二娘也在洗碗，看到水槽旁的贾张氏时眼睛微微发亮。
\"贾张氏，你又自己洗碗？你儿媳妇呢？\"
\"她在里面陪着李国庆聊天呢。\"贾张氏笑着说道，心里美滋滋的。
李国庆总爱往她家跑，说明自家挺有人缘。
孙二娘愣了一下，心中暗想，你倒是放心得很！
等贾张氏回到屋里，发现儿媳妇正在给李国庆按摩脖子，也没多想。
毕竟这小子一向懒散，啥事都推给别人，如今能让她帮忙做衣服，已经很不错了。
\"李国庆，是不是累了？让我帮你揉揉肩。\"贾张氏说着，手上加了点劲，想着顺便讨好一下他，到时候让他跟厂里的领导提提，给自己安排个轻松的活计，坐着就能赚钱。
\"这不太好吧，您可是长辈呢。\"
李国庆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停了下来，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可是东旭的哥哥，咱们两家关系那么好。\"贾张氏把儿媳妇推到一边，自己动手给李国庆按肩。
这里头没人看见，没什么可害羞的。
\"贾张氏，看不出你手艺不错嘛。\"
李国庆靠在椅子上，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力度，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