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那边有消息了吗？\"
梁医生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当初说好七天的事，但这种事情比较复杂，她也没催。
即使她原本想把侄女安排到郊区的小厂子也不容易，还得看岗位是否有空缺。
\"没辜负您的期望，我刚从厂长那里回来。
这会儿应该已经把招工信息传达下去了，厂门口可能已经开始贴公告了。
对了，梁拉娣明天能赶上报名吗？我让厂长只留了一天时间，以免报名的人太多，场面不好看。\"
他突然想到这点，现在交通不便，通讯基本靠喊。
\"她在的，上次来后就没回去，在一家裁缝店做临时工，住在家里。\"
梁医生想起上次李国庆提到的特殊招工，当时觉得不太合适，但为了侄女找工作也就算了。
\"那好，明天是周二，正好您休息。
错过上班时间后，您带梁拉娣去轧钢厂报名。
在门卫处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我帮媳妇接生的，我和门卫大爷很熟。\"
李国庆的话刚出口，梁医生就愣住了。
你跟厂长关系好也就罢了，怎么和门卫也这么熟？而且你都没正式上班。
“谢谢啊，明天我就带拉娣去报名。”
“好，后天我会抽空去厂里，帮她把岗位定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收衣服，先走了。”
他真是挺忙的，忙了一整天，回去还得接着忙。
经过北新桥时，几个下棋的大爷拦住了他。
既然这样，那就下一两盘吧，还能赚点零花钱。
“将！”
一位大爷脸上露出了笑容，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旁边还有几个大爷，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嘿，大爷，您这不太厚道吧。
您之前一直输，最近我没空过来，您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绝技？”
李国庆头大了，连输三局，差点崩溃，而且还不让走。
……
医院里，梁医生确认没事后，今天没有产妇，便提前打个招呼离开了。
到了裁缝店，看到侄女正在踩缝纫机，学得很快，才半个月呢。
“拉娣！”
“二姑，你怎么来了？”
梁拉娣一脸疑惑，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家等会就见面了吗？
“你先出来。”
出来后，梁医生说道：“李国庆那边有消息了，轧钢厂要招焊工学徒，今天就在厂门口贴了告示，明天开始报名，只有一天时间，别错过机会。”
“二姑，太好了。”
梁拉娣高兴极了，但随即又有些担忧，“二姑，我的条件能被选上吗？”
“应该没问题，李国庆说得挺有信心的。”
梁医生很放心，尤其听到李国庆的语气，感觉不像在撒谎。
“二姑，轧钢厂在哪？我想去看看门口的告示，上面写了些什么？”
梁拉娣太兴奋了，不去看看的话，恐怕一晚上都睡不着。
“好吧，我带你过去。”
梁医生有辆自行车，因为经常加班，晚上骑行更方便些。
于是带着侄女到了轧钢厂门口，刚好看到门卫大爷正在贴告示，急忙上前询问。
“二姑，真的有！上面写着，轧钢厂招一个焊工学徒，年龄要求二十五岁以下，要有焊工基础，不管城乡户口。”
。\"作者已经在家待了五天，快被关得发懵了，今天又遇到了麻烦事，把人吓坏了。
写作确实需要外出走走，才能找到状态啊！
“嘿，你们是做什么的？”
门卫大爷觉得有些奇怪，他才刚贴好告示，就有人跑过来看，这算不算未卜先知？
“大爷，我们在看招工信息。”
梁医生想起李国庆的叮嘱说道：“我是工人医院的产科医生，前几天刚给李国庆家媳妇接生了。”
“哦，你提到李国庆啊，我们挺熟悉的。
是旁边的这位姑娘想报名吧？明天八点半过来，我带她进大楼。”
门卫大爷的态度立刻转变了，刚才李国庆还给了他半包烟，但事情似乎不对劲，人离开时招工信息还没出呢，难道李国庆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谢谢大爷了。”
梁医生心中暗想，果然如此，便忍不住问道：“老大爷，李国庆在厂里是做什么的？”
“他呀，待岗，没什么事干。”大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小子虽然不靠谱，但两人关系不错。
“他真的待岗吗？”
梁医生和旁边的梁拉娣都惊呆了，一个待岗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千真万确，快要休息一年了。”
门卫大爷心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自己一直在这里守门，而工人们却换了一批又一批。
……
“老大爷，我得赶紧走了，家里晾的衣服还没收，再晚就全湿了，今天就白晒了。”
李国庆已经连输六局，还是没能赢，这老头到底在哪里学的棋艺，太不可思议了。
“行吧，今天就让你走，下次再来找你下棋。”
大爷心情愉快，李国庆的拖延不影响他收衣服。
李国庆急忙离开，心想，君子 ** ，十年不晚，回头看看能不能抢个象棋大师的名号。
如果没有，他也不急，慢慢熬走这个棋艺高超的老头就行。
“哟，你今天怎么来晚了？”
阎埠贵正在院子前擦鱼竿，平时不用的时候要仔细保养，这鱼竿可立过大功。
“别提了，刚才在北新桥下棋，输了，被拦住不让走。
三大爷和二大爷谁的棋艺更好一些？改天帮我指点一下。”
李国庆诉苦，决定找外援。
阎埠贵忙说：“当然是我啦，你二大爷就是个臭棋篓子，每次我都让他。”
“那好，找个时间，你骑车带我去，帮我下棋。”
李国庆不清楚阎埠贵的棋艺如何，但擅长算计的人通常不会太差，不像他这样老实人，棋艺往往 ** 。
“好啊，只要下课后，我随时都有空。”
阎埠贵心想，帮坏小子找回面子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就打算离开，却被人拦住了。
“李国庆，听说轧钢厂要招焊工学徒，贾东旭决定明天去报名。
没准他又能回厂工作了，现在正跟老易在家接受突击培训呢。”
阎埠贵随口提了一句，他对坏小子的态度不太确定，但随口一说，也无妨。
“什么？东旭兄弟要报名？”
李国庆并不意外，因为这也是对东旭兄弟的考验，否则为什么把招工年龄限制在二十五岁，十八岁早就解决了问题。
上次让他养鸡，他没想到东旭兄弟养得不错，也没把鸡弄坏。
“三大爷，咱们别聊了，我去看看。”
他随后去了中院，路过易中海家时，正好看到东旭在里面认真学习。
“李国庆，你回来啦。”
贾东旭眼睛一亮，或许能帮忙。
“什么事？我还没吃饭呢。”
李国庆想走，再晚就过了饭点，一个人不方便出去吃饭。
贾东旭从屋子里跑出来：“轧钢厂要招焊工学徒，我肯定能被选上，到时候我家就是双职工了。”
“这是好事！好好跟一大爷学习，祝你成功入选。”
李国庆匆匆离去，心里有些后悔，觉得不该给东旭兄弟留什么希望，但这或许能激励大家多学技术，也算做好事。
\"女婿，回来啦！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秦母迎出来帮忙拿自行车。
\"姐夫！\"小京茹也跑出来了。
秦淮茹抱着孩子坐在屋里，等待晚归的丈夫。
\"不是，不用等我了，到点就先吃吧。
我最近特别忙，可能晚饭就不回家吃了。\"
李国庆急忙洗完手进屋，抱了抱小关响，一家人就开始吃饭了。
\"妈，以后别再等我了，你们先吃，别饿着自己。\"
\"就等一会儿，不碍事的。\"
秦母笑着，看看女婿真是体贴。
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女婿，我听说下个月要用面粉票了，我和京茹是农村户口，这有没有票呀？\"
\"妈，农村户口是没有面粉票的，只有城里有工作的人才有。
您别担心，我和淮茹都是双职工，加上小关响的口粮，足够一家人吃的。
再说，我们家还存了两百多斤白面、一百多斤大米。
而且前门街道那边，我还有些补贴，总之家里不缺粮食，只是以后可能得多买些玉米面之类的粗粮搭配着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即使不吃粗粮，也得买一些备用。
\"粗粮挺好的，搭配着吃，家里也不能总吃细粮，说出来别人可能都不信。\"
秦母安心了，女婿家是细粮配粗粮，而在村里时可是粗粮配细粮，现在的生活简直像神仙般美好。
李国庆和许大茂在闲聊时提到晚饭，李国庆喝了点酒，随后送妻子回屋休息。
他出门抽烟，准备洗漱后休息。
许大茂正在收拾碗筷，看到李国庆出来，便放下手里的活，主动过来聊天。
他告诉李国庆，街道明天开始登记白面票，李国庆表示已经听说了，还开玩笑说苦日子要来了。
两人自嘲都能靠父母的帮助过上相对优渥的生活。
许大茂压低声音问李国庆是否和医院的医生关系不错，特别是那位为秦姐接生的梁医生。
李国庆疑惑地问他是从哪里听说的，许大茂解释想让妻子唐春燕做个检查。
他暗示希望李国庆帮忙安排，最好能让唐春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检查。
李国庆有些无奈，但也答应帮忙，毕竟许大茂送过六十个鸡蛋作为感谢。
许大茂无法独自搞定梁医生，与她没有交集。
“行，拿到白面票后给我十斤，再往我家送十块钱，这事我帮你办。”
“到时候找个借口，我带春燕去见梁医生，我和她关系很好，就像亲姐一样。”
李国庆心想，或许让大茂早点明白问题所在更好，长痛不如短痛。
“好，明天就送钱。”
虽然许大茂有些不舍，但比起儿子的问题，这不算什么。
况且这事只有李国庆能办，别人既帮不上忙，也带不走春燕！
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作痛……
“早啊，东旭！”
一大早，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学着李国庆的样子向兄弟们打招呼，这很体面。
“许大茂，别得意，我很快就能回厂上班了，当焊工。”
贾东旭今天精神焕发，是母亲做的早饭激励了他，再也不用洗衣做饭，能赚钱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