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咱们可是兄弟！”
傻柱回想起之前的话，有事就搬出兄弟情谊。
李国庆在一旁观察，觉得院子里的人都进步了，近朱者赤，这很好。
“东旭，走吧，出发了。”
“好嘞！”
贾东旭推着自行车，昂首挺胸，要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没落后，依然跟大家一样。
李国庆和蔡全无走在前面，忽然说道：“老蔡，你最近还常去前门大街揽活吗？”
“是啊！那边熟，熟客也多。”
蔡全无不介意来回奔波，反而喜欢去前门，而哥哥何大清则偏爱天桥。
“不错！”李国庆心想，这段缘分看来还会延续，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竞争者。
出了院子，李国庆坐到了后座，本以为贾东旭不行，没想到骑得挺稳当。
“东旭，你真行！”
“我学什么都快，昨晚还带着一位大爷出去转了一圈呢。”
贾东旭得意地抬起头，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骑自行车的样子，这让他很有面子。
旁边，许大茂盯着载着傻柱的车，也开始搭话。
接着，蔡全无蹬着三轮车跟了一阵，渐渐消失在胡同中……
“李，李哥好。”
轧钢厂门口，梁拉娣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本是为了张贴告示而来，却意 ** 到了李国庆，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你好！”李国庆礼貌地打招呼。
这是他们第二次交谈，上一次是在医院，也是简单的问候。
“这姑娘是谁？”许大茂停下自行车，傻柱从后座跳下来，瞥了一眼梁拉娣便没了兴趣。
这姑娘身形单薄，似乎没什么吸引力。
李国庆回答道：“她是梁医生的侄女，我们曾在医院碰面。”
“哦，这样啊。”许大茂沉默下来，他还得去给春燕做检查，不敢轻易得罪梁医生。
贾东旭愣了一下说：“前几天报名单上有她的名字，她也想当焊工，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梁拉娣听到这话，对他的印象很差，尽管此刻他装作很得意的样子，但那天报名时，他险些被人揍。
李国庆摇了摇头，“东旭，你先在这儿等着看公告，我稍后出来送我回去。”
“没问题，李国庆，你忙你的，厂长那边的事可耽误不得。”
贾东旭扶着自行车，笑呵呵地站着，心想这样就能让人羡慕。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和傻柱往厂里走去，大门敞开着，人流不多。
李国庆走近梁拉娣，轻声提醒道：“明天记得准时上班。”
“什么？”梁拉娣下意识回应，随即意识到这或许意味着她被录取了。
回过神来，李国庆已经走远，她只能不安地继续等待。
轧钢厂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尤其是这次招聘焊工。
你这么瘦弱，能稳住焊枪吗？”贾东旭忍不住想要打压对手。
在这里没人敢惹他，但在这儿他觉得还能说一个小姑娘几句。
看着她的穿着打扮，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土里土气的，根本没什么肉。
梁拉娣没有立刻回应，片刻后才问道：“李哥儿和你什么关系？”
“你说他啊，是我兄弟。”贾东旭得意地说道，“从小就住一个院子，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哦！”
梁拉娣有些担忧了，既是兄弟，那招工只有一个名额，自己岂不是没希望了？
不一会儿，其他报名的年轻人也到了，足有几十人。
又过了会儿，门卫大爷出现了，瞥了一眼贾东旭后，随即朝那个女孩点了点头。
大爷明白了，难怪之前总是提前知道结果，原来这是李国庆那小子帮忙安排好的好事呢。
不然怎么会从几十个男青年中挑出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
贾东旭看到门卫大爷看向他的眼神，心中狂喜，这明显就是选他啊！
想着家里很快就会有两个正式工作的人，明年就能买自行车了，这该多好，让傻柱羡慕去吧。
此刻，梁拉娣的心跳得很厉害，门卫大爷刚才对她点头到底意味着什么？
“大爷，您倒是快贴告示啊，到底谁被选上了。”
“不会真选了贾东旭吧，他可是在作弊，太不要脸了。”
“要是真轮到贾东旭，我就去厂里闹，我哥还是个工人呢。”
“算我一份，我爸也在厂里工作，若不是我爸年纪不够，我早就接班了，也是工人。”
在年轻人议论纷纷时，门卫大爷贴出了公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拉娣是谁，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啊，是她。”
“她是梁拉娣？她被选上了？这不合理。”
大家惊讶地看着这个小女孩，是谁这样不妥当选的，这简直是胡闹，怎能让一个“五七三”的女孩当焊工，她能搬动钢铁吗？
贾东旭一脸茫然地质问：“大爷，这不会弄错了吧？不该是我吗？我已经钳工学徒三年了，之前因病退过，也会一些焊工活。”
“问我？这是厂长的决定。”
“小姑娘，明天早上八点上班，到之前报名的办公楼报道，别迟到。”
门卫大爷说完就赶紧离开，免得被愤怒的年轻人打到。
他实在搞不懂李国庆为何要帮这个女孩，肯定不是因为那个原因，这姑娘和秦淮茹相比差太多了。
“哎！”
梁拉娣这才回应了一声，刚才太激动了。
她也害怕被打，没顾得上感谢李哥，转身就跑，赶去医院告诉二姑这个好消息。
“不，这不行！”
贾东旭大声喊叫，却无人理睬。
虽然那个女孩被选上令人难以置信，但至少不是贾东旭，这就说得通了，大家也就散了。
……
上午九点多，李国庆拎着一个袋子走出来，一脸高兴，他没想到一个汽车模型竟然得到了领导的题词，这可以当作传家宝了。
经过门卫室时，他隔着空气扔了一根烟进去。
“李国庆，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门卫大爷接住烟后走出来。
“还行吧。”
他没提到收到题词的事，既不好解释也不愿麻烦，甚至对家人都只字未提，收下就行。
“对了，贾东旭和你一起来的吧，他在外面已经哭了一会儿了。”
大爷拿出火柴帮他点烟，这是打算聊几句的意思。
“不可能吧！”
李国庆朝门外看了一眼，只见自行车旁蹲着一个人，背对着的，也没看到在哭。
“李国庆，是你帮那个姑娘进厂的？”
大爷想打听点八卦，至于贾东旭的事，很明显，李国庆连别人的对象都抢了，还能帮忙安排工作？
“大爷，你是说刚才那个姑娘被选上了？”
李国庆不会留下把柄，私下交流也不会承认，以免影响兄弟感情。
“还是你厉害！”
大爷虽然有所怀疑，但不能乱说了，毕竟人家没承认。
“大爷，我得走了。”
李国庆随即走出大门，喊道：“东旭，你怎么了？”
贾东旭听到声音回头，眼眶还有泪，是真的伤心了，站起来回应。
要不是为了等兄弟，他早就回去躲起来哭了。
“李国庆，我没选上，那个姑娘成了焊工，你说厂长是怎么想的啊。”
“唉！别急，后面还有机会顶替呢，继续当钳工多好，焊工太辛苦了。”
李国庆拍拍东旭的肩膀，安慰他说：“别担心，日子还长，总会找到工作的。”
东旭擦干眼泪，重新燃起斗志，“我懂了，到时候我还是做钳工钻螺丝孔，这活我最拿手，在车间里没人比我钻得好。”
“行，咱们回去吧。”李国庆说完坐上了后座，笑着说，“谁说骑车不能有司机呢？”
东旭也振奋起来，“对啊，我本来就是钳工，比焊工强多了。”
……
四合院里，贾家。
贾张氏买菜回家，揭开锅盖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心想肯定是东旭把鸡蛋偷吃了。
罢了罢了，儿子就要去当工人了，得宠着他。
“碧华，你觉得东旭能被选上吗？”
“应该没问题吧。”陈碧华正 ** ，希望东旭能顺利当上工人，这样她就能继续上班，中午也能在厂里吃上白面馒头。
“肯定没问题！”贾张氏看看大孙子棒梗，又拿起衣服准备去洗，不过也就坚持一阵子了，等她进了工厂，这些家务就留给儿媳妇去做。
“孙二娘，我家东旭又要当工人了，以后我们家就有两个人赚钱啦。”
贾张氏得意地向邻居炫耀。
“那也得先选上才行呀。”
孙二娘觉得贾东旭当选的可能性不大，但说不清原因，总觉得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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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是在嫉妒吗！\"
贾张氏差点跟人争吵起来，看到邻居日子过得好就看不惯，真是没礼貌。
孙二娘没有回应，端着盆离开，回到家门口慢慢清洗。
没过多久，蒋大妈等几位邻居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唉，最近贾张氏得意得很，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可不是嘛，逢人就说她家快出双职工了，要是贾东旭真的能被选上，她肯定更得意了。\"
\"院里谁不会羡慕她？这事儿大家早就知道。\"
陈大嫂的话似乎让话题告一段落，但几位大妈似懂非懂。
\"快看，贾东旭和李国庆回来了，早上一起出门的。\"
有大妈正好看到连廊那头的身影。
贾张氏也注意到了，赶紧喊道：\"东旭，你明天不是要去厂里上班了吗？\"
\"妈，我暂时不能上班了。\"
贾东旭本已学会坚强，但看到母亲正在洗衣服，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他下意识地卷起袖子，说：\"妈，您去休息吧，这些衣服让我来洗。\"
\"什么？东旭，你是说没选上？这不可能啊，你大爷不是说过他会跟厂长打招呼吗？\"
贾张氏感到绝望，她之前还四处夸口，也问过老易，都说没问题，怎么最后还是没选上？
李国庆愣住了，今天特意确认过，易中海根本就没找过杨厂长。
看来，这个院子的道德标杆人物——老大爷，其实并不希望贾东旭回去上班，难道他只想让东旭继续待在家里洗衣做饭？
\"妈，我问谁啊？这是厂长的决定，您先休息，我来洗衣服。\"
贾东旭推开母亲，开始熟练地清洗衣物，动作丝毫没有生疏。
\"你真是没用！\"
贾张氏忍不住责骂，觉得儿子太丢脸，转身回到屋内。
几位大妈议论纷纷，李国庆被她们拦住。
\"怎么回事？谁当选了？贾东旭的机会挺大的。\"
陈大嫂隐约觉得有人从中阻挠。
\"是一个女孩被选上了，从小就学习焊接技术。\"
李国庆思索片刻，没提起易中海的事，毕竟别人的帮助与否都不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