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傻柱放下碗筷，准备去看看热闹。
既然其他人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到了连廊处，李国庆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贾张氏掀开门帘从贾家出来，也是来看热闹的。
“贾东旭，说好了一天一毛八，怎么可以拖到明天？明天又是一毛八了。”
阎埠贵索要这笔钱合情合理，因为借条上写得明明白白，二月三日借给贾东旭一百元，二月四日需归还本金加一毛八利息。
这样算下来，两天收取一毛八，若贾东旭还不上，就用三轮车抵债。
这个计划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按时付利息就要扣三轮车，即使闹到街道也无妨，因为利息才一毛八。
“三大爷，我不是说不给，明天我给您三毛六，一分不少。”
贾东旭一脸苦恼，谁让他下午出了差错呢。
“东旭，这是怎么回事？”
李国庆带着人赶过去，难道第一天就有麻烦？
阎埠贵抢先说：“贾东旭不给利息，这不符合约定。”
“不是，东旭，你忙活一天连一毛八都拿不出来，上午才挣了两毛啊。”
李国庆感到无奈，这兄弟靠谱吗？
“东旭，怎么回事？”陈碧华也慌了神。
别人老何家，以前一辆车，两个人轮流开，半天就能赚一块多，可你东旭出去一天连一毛八都没挣到？
“还能是什么？肯定又偷懒了吧。”许大茂冷嘲热讽。
他曾是贾东旭的师父，教过他放电影，深知他的脾气，三分钟热度，就喜欢钓鱼。
傻柱也跟着附和：“贾东旭，你也太没用了。
我就每周日出去跑一天，能挣两块钱呢。”
贾张氏也赶来了，听明白情况后，立刻举起手中的鞋底要打儿子。
“东旭，你哥也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你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妈，我……”
贾东旭吞吞吐吐地说：“上午挣了三毛，因为不熟路，两趟生意没谈成。”
“后来我就饿了，就去吃了饭，剩下两分钱……”
“等一下，贾东旭，你中午吃什么了，居然花了两毛八？”
阎埠贵急忙插嘴，痛心疾首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李国庆啊？”
“也没啥，就是三两大肉面配个煎蛋，蹬三轮多累啊。”
贾东旭坦然承认了，他已经记不清上次下馆子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挣点钱，总得犒劳自己一下吧。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在厂里吃饭才花一毛，就两个白馍、一份白菜，你倒好，还吃肉喝汤，凭什么？看我怎么教训你！”
贾张氏气急败坏，拿起还没完工的鞋子就往儿子脸上打。
“妈，这是我自己挣的钱，为什么不能吃顿好的？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贾东旭情绪崩溃，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样的事情简直违背常理。
\"大嫂，万万不可，无论怎样都不能动手打人啊！\"
不知何时，易中海来到现场，看到贾张氏要动手，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贾张氏奋力挣脱，高声喊道：\"东旭，你继续说，下午到底去哪了？要是说不清楚，看我不收拾你，让你哥也来教训你！\"
李国庆有些 ** ，让他动手的话，这不太合适。
他向来手重，咳，意思是用力过大！
\"我哥才不会打我呢。\"
贾东旭赶紧躲到李国庆身后，院子里只有这个哥哥能挡得住他母亲。
\"东旭，你也太不成器了，别说你娘想打你，换了我也忍不住要教训你。\"
李国庆将贾东旭拉到面前，问道：\"从下午到现在这么久，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钓鱼了。\"
贾东旭的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但也不算太意外，因为他以前就有过类似的事情。
贾张氏又要冲上去打人，作为光荣的工人阶级，打儿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贾张氏，别冲动，先听东旭把话说完。\"
李国庆有些头疼，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没有带好兄弟们。
钓鱼是他提议的，不过他已经快戒掉了，最近沉迷于下棋。
贾东旭在大家注视下硬着头皮解释：\"我不是中午吃了面条撑得慌吗，想找地方休息一会。
我以前的鱼钩还在，就花两分钱买了鱼线，骑三轮车去了郊外找鱼竿。
我没钓多久，只是忘了时间，看到天还没完全黑就急忙出去拉活了。\"
运气不佳，找了很久都没揽到客人，只能先回来。\"
\"
真是该死啊，你怎么没掉进河里？让你蹬三轮车赚钱，你却跑到饭馆去钓鱼。
老贾啊，看看你的好儿子！\"
贾张氏许久未在院子里责骂人，这次实在忍无可忍。
买三轮车时，她几乎花光了自己的养老钱。
\"行了，光骂无济于事，得讲道理。\"
李国庆再次问道：\"东旭，你晚饭吃了吗？\"
阎埠贵一听，觉得此计甚妙，可以借此试探贾东旭是否藏了私房钱。
\"吃了一个米糕，是在去钓鱼时提前买的，花了六分钱，这是我平时买菜攒下来的。\"
贾东旭身无分文，口袋比空钱包还干净。
\"哎呀，东旭，你也太自私了。\"
贾张氏举起鞋底又打了贾东旭几下，才被易中海拉开。
\"好了，打人解决不了问题。\"
李国庆出面调解，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赚到钱，但三轮车还在，让东旭再跑个夜班就行。
就去前门火车站，那里晚上也有旅客，适当提高一点价格，拉两三趟，就够半天的收入了。\"
阎埠贵第一个表示赞同：\"对，有三轮车在，什么时候出去都能挣钱。\"
贾张氏点头：\"东旭，听你哥和三大爷的话，现在就去火车站，今天要是没挣到五毛钱，不准回来。\"
\"妈，我去！\"
贾东旭害怕挨打，急忙转身出了院子，三轮车还停在门口，还没抬进去。
众人并未急于离开，陈碧华满是失落，东旭不仅没买肉回来，还损失了六分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三大爷，记得留意前门，晚些时候把门锁好。
东旭没挣到五毛钱，就让他在外面待着吧，火车站的候车厅既暖和又能睡，不至于受冻。\"
李国庆也是为兄弟着想，年纪轻轻就去钓鱼，这怎么还能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呢。
\"好的，放心交给我。\"
阎埠贵正等着收一毛八的利息。
\"就得这样，东旭太久没工作，都懒了。\"
贾张氏依然心有不甘，儿子能否赚钱直接关系到她的晚年生活，她还盼着每月能收到四块钱呢。
\"行了，就这样吧，都早点休息，明天是周六，还得上班。\"
李国庆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回家了，白天带着孩子没休息，现在困得不行。
第二天上午，还是阎埠贵来叫醒他的。
\"李国庆，你知道昨晚贾东旭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阎埠贵是老师，现在还是寒假，不用上课。
\"半夜，应该凌晨了吧！\"
李国庆觉得五毛钱不容易挣，足够买五斤玉米面了。
\"今天早上才回来，是我给他开门的，贾东旭这次可真争气，昨晚挣了八毛五。\"
阎埠贵也没想到贾东旭还有靠谱的时候。
\"啊！这么争气？\"
李国庆有些惊讶，这真的是他的东旭兄弟吗？
他真想问问东旭是怎么做到的，但看样子东旭这时候应该还在睡觉。
一直等到中午，贾东旭才出现在院里的水槽旁洗脸，满脸笑意。
昨晚他赚了一块多，偷偷藏了三毛，晚上还打算去下馆子。
“东旭，你真行啊，像个男子汉了。”
李国庆听了陈大嫂的汇报后，急忙来到中院。
“哥，你说得对，晚上在前门火车站确实好赚钱。”
贾东旭感激地说：“车站里有钟表和火车时刻表，我按时间行事，有旅客来就去出站口等。
没事的时候就在候车室休息，里面暖和，还有免费热水喝。
要不是六点以后班次少了，早晨我都不想回来。”
“厉害，东旭，你还真有点本事。”
李国庆没想到这种赚钱的机会竟被贾东旭发现，学会在车站蹲守了。
“哥，多亏你指点，你的话让我明白该怎么做。
不是你说让我去前门火车站接活，累了就在候车室休息吗？”
贾东旭信心满满，找到了生财之道，不再担心。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东旭，好好干，等把三大爷的钱还清了，以后每天都有纯收入。”
“是啊，我下午就出门，晚上再去火车站，挣够了钱再回来。”
贾东旭决定白天在家吃饭，晚上出去赚钱，这样挺好。
“东旭，注意身体，要是晚上要去火车站，白天就在家休息吧。”
李国庆真心劝告，才五五年啊，怎么就把东旭兄弟带进了夜班生活。
“哥，还是你最关心我。”
贾东旭心中满是感激，比起母亲，这个哥哥显得更亲近，至少不会动手也不会常责骂。
\"行吧行吧，咱们兄弟之间别见外。
我跟三大爷约好了下棋，先走了。\"
随后，李国庆便邀上阎埠贵一同前往北新桥下棋，他们渐渐有了新的兴趣爱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东旭作息颠倒，长时间不见踪影。
而阎埠贵却每日守候，等待收利息。
小京茹也开始了学业，不过因为落下了一个作业本，未能按时提交。
一切看似步入正轨，直至失踪许久的何大清突然来访。
\"李国庆，有个好消息，徐慧真的公公去世了。\"
\"什么？\"
李国庆稍作愣神，明白了——那位贺老头过世了，这算什么喜事？
\"徐慧真的公公不在了，前门的小酒馆以及后院的小院子，现在都归她所有了。
我打算搬过去，把这里留给弟弟和傻柱，你觉得如何？\"
何大清卖掉了三轮车，并未购置新车，而是与弟弟轮流使用一辆，既节约又实用。
若粮站有货物运抵，他还可以帮忙搬运，每袋赚两分钱，多少能挣些零花。
其余时间，他就围着寡妇邻居转悠，帮忙照看孩子，生活也算惬意。
\"老何想入赘这事可行，毕竟你已有子女。
只是，徐慧真会同意吗？\"
李国庆点起一支烟，身边人立刻帮他点燃，他在院子里已颇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