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依然面带微笑：“没事，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正好你也正在研究公私合营的事，到时候我们前门街道办事处管辖内的所有商户都需要进行改造。”
每个店铺就像一家小企业，都需要进行资产核查。
我之前让居委会带着会计先去做准备。
不过他们的人不太行，最后审核还得你来才行。”
“主任，您放心，真遇到事情，我随时待命，带病也会坚持工作。”
李国庆知道推脱不了，一直挂着第一会计的名号。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把脚抬起来，对你胃病可能有好处。”
主任笑着离开，转身却在想，你的胃病几年了？一有事就能上岗，没事就加重，谁会信呢？
但自己的得力助手还是要惯着，关键时刻能出力就行。
过了一会儿，李国庆离开了，回到院子。
刚到门口，傻柱不知从哪冒出来。
“不是，傻柱，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完了，我活干完提前走了。
李国庆，我找你有点事。”
傻柱一直在等机会，已经躲了半小时。
“什么事！”
李国庆把车停旁边，接过傻柱递来的烟。
“走，到那边说。”
傻柱左右看看，担心被看到。
“你这也学会了，搞这种小动作。”
李国庆心里明白，这是三步曲的第一步，傻柱是不是也悟出了门道？
到了胡同角落，傻柱才开口，“李国庆，你能教教我怎么找对象吗？”
“傻柱，看上谁了？”
李国庆装作不知道，得让他自己说出来。
“嘿，就是那个徐慧真，你认识的。”
傻柱也不遮掩，这种事确实需要向人讨教。
“那个年轻的寡妇啊……不对，你怎么不去找位未婚的姑娘呢？”
李国庆搭着傻柱的肩，兄弟，把你的心思说出来吧。
“唉，就是觉得她合适呀。
再说徐慧真才二十出头，年纪轻轻，还带着个孩子，公公没了，娘家又没人，多可怜啊。”
傻柱的同情心只对寡妇起作用，其他人他都不太在意。
“挺有道理的！你是想学怎么追求女人吗？”
李国庆愣住了，难道他同时教了老何家三个单身汉？
父子、兄弟、叔侄，都是同一个师父，不管怎样，他赢定了，至少徒弟里会有他的一个。
“李国庆，这事你最在行，我就想跟你学学。
不用你白费劲，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送到你岳母那里了。”
傻柱也是个讲究人，先送礼再求人。
“好，咱们是兄弟，我肯定帮你。”
他在心里盘算着，已经出了两招，分别教了老何和老蔡，接下来该教傻柱什么方法呢。
问题是，傻柱的优点老蔡和老何都有，而且傻柱的时间更少。
。\"
“有了，傻柱，我教你一招，认姐。”
尽管李国庆觉得傻柱没什么特别的优势，炒菜比不上老何，打架可能也打不过老蔡，时间不多，挣钱也不多。
但他年轻啊，就算失败了，也能认个姐姐。
“什么叫认姐？”
“
傻柱愣住了，难道我精心准备这么多礼物，就换来了这两个字？
\"认徐慧真做姐姐不就行了？这样关系就近了。
她公公刚去世，还在守孝，你再怎么追求也没用。
不过要是以姐弟相称，你可以随时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时间长了，她自然会发现你的优点，感情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
李国庆没有 ** 朋友，说不定这主意真的可行。
\"对啊，你说得太对了。
李国庆，你先休息吧，我去见我姐了。\"
傻柱立刻跑开了，他带了饭盒回来，足够雨水吃晚饭了。
……
\"哟，徐慧真，不是说要开小酒馆吗？怎么有空在这儿闲逛？\"
\"雪茹姐，你是从哪儿听说我要开小酒馆的？\"
在前门大街上，徐慧真遇到了陈雪茹，两人早就相识，也少不了争执。
\"不管我在哪儿听说的，你真的要开吗？打算什么时候开业？需要帮忙吗？我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
陈雪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指甲，这条前门街道辖区里有近千家商户，是全区乃至全京城商户最多的一条街。
谁能想到正阳门是京城的大门呢，自古商业就繁荣。
然而在这众多商户中，女性掌柜屈指可数。
现在突然冒出个爱拌嘴的徐慧真，怎能不议论一番？
这事她没跟李国庆提起过，女人之间的争执，提了也没意义。
\"雪茹姐，不用麻烦你了，我有人帮忙，酒买回来就开业，到时候一定请你光临。\"
徐慧真可不想让人小看了自己，再说她有何家兄弟帮忙，还有傻柱，不是孤身一人。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陈雪茹目送徐慧真离开，心想贺老头找的这个儿媳妇确实不错。
贺老头那笨儿子，在酒馆里别人稍加调侃，他就下不来台，最后干脆不再去酒馆帮忙。
可徐慧真不同，她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懂酒，口才也好，能把客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倒是有几分本事。
可惜了，贺老头和他的那个傻儿子都没这份福气，如今人都不在了。
话说回来，徐慧真去买菜了，回家时发现傻柱也在。
“姐，我来炒菜，我的厨艺不输老爸。”傻柱接过菜篮，正好自己也没吃晚饭。
“傻柱，你怎么突然叫我姐了？”徐慧真有些惊讶，昨天还喊她慧真呢，今天怎么改称呼了？
“因为你比我大啊，所以应该叫姐。”傻柱憨笑着，这是李国庆教的，他得坚持照做。
恰巧，蔡全无抱着酒缸来到后院，听见这话，不禁打了个寒颤，侄子这是动真格的了！
他们何家三人都对这位寡妇有意，现在侄子直接称姐，那他们算什么？岂不是成了长辈？
这种馊主意，傻柱不可能想得出，看来是李国庆的主意，这里面定有隐情。
“慧真，这空坛子我搬后面去了，前面方便打扫。”
“嗯，蔡大哥，麻烦你今晚帮着整理一下小酒馆，明天帮我跑一趟牛栏山拉酒，我这边配齐小菜就能开业了。”
徐慧真想尽快重新开张小酒馆，家里的开销都需要钱。
“好的，听您的安排，我这就出去借辆板车，明天一大早就去牛栏山拉酒。”
蔡全无开始对小寡妇格外关心，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想要什么，欠他的人情越多，就越陷得深。
这时，何大清抱着孩子走进来，“慧真，孩子饿了，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睡下，你快进去给孩子 ** 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何大哥，谢谢你。”
徐慧真赶紧接过孩子，心里感叹，家里少了她还真不行，何大清带孩子确实有一套，让她轻松不少。
待徐慧真离开后，何家三人都沉默下来，各自忙碌起来。
傻柱去厨房做饭，蔡全无清理掺水的酒，何大清则去小酒馆整理桌椅，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毕竟徐慧真是个认真的主，谁都不想白费力气，免得她较真。
等徐慧真喂完孩子出来，看到小酒馆已整洁如新，傻柱已经在喊大家吃饭了。
家里有男人帮忙确实是件好事，可现在是三个男人，徐慧真凡事都要认真对待，讲究道理，这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傻柱，今天你见到李哥了吗？”蔡全无小心地问了一句，这件事必须弄明白。
“见到了，他是我兄弟，聊了几句。”傻柱一边给姐姐夹菜，一边回答。
何大清抱着孩子，自己却顾不上吃饭。
徐慧真微微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动筷子，只能随便找了个话题来缓和气氛。
“傻柱，李哥不是跟你一个厂的吗？今天他怎么没上班？”
“姐，你说他啊，今天没上班呢。
五二年十二月的时候就开始在家休息了。”
傻柱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兄弟的问题，李国庆的行为真是令人失望。
“啊！他没上班啊，可他还骑着自行车，穿着也不错，这样过日子合适吗？”
徐慧真想起何大清提到过，李国庆那边还有三十五块钱未归还，难道他一直靠借贷生活？
“刚开始是他的妻子，我秦姐在工厂工作养着他。
后来工厂给了他一份补贴，他每月可以从工厂领取两份工资共六十三块，再加上农业部的十二块津贴，还有……”
“嘿，大姐，你就别问李国庆的事情了。
对了，你对他要客气些，他最喜欢占便宜。”
傻柱不再多言，继续吃菜。
“哦！”
徐慧真又学到了新东西。
“傻柱，少说两句。
慧真，别再打听他的事了，我们院子二十多户、百十来口人，就他一个人不上班也不干活，全院人都让他三分，你应该懂了吧。”
何大清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明白。
“明白了。”
徐慧真点点头，看来确实难以讲道理。
……
四合院里，李国庆正在老许家蹭饭，今天春燕回娘家了，他顺便在这里混一顿。
吃喝穿戴都不会让人穷，就怕自己不会算计。
“李国庆，你说春燕怎么就怀不上呢。”
许大茂喝了几杯酒后话多了起来，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事。
“大茂，你就没考虑过可能是你的问题？”
春燕已经让梁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不可能是我，我身体很健康。”
许大茂不敢去医院检查，总觉得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问题，又不是男人的责任。
……
“大茂啊，身体有毛病得早点解决，我这胃病就是因为一开始不当回事，拖成了**病，养了两三年也没好转。”
李国庆说着喝了一口高度二锅头，味道浓郁。
许大茂心想，你哪天不是醉醺醺的，真有病早该倒下了。
“听你的，我抽空去买点药试试。”
许大茂打算找个中医开些药调理，暂时不去大医院检查。
“行，今天必须尽兴。”
“是兄弟，一起干。”
没多久，许大茂就喝醉了，这对他来说是常事。
李国庆吃完盘子里的菜，拿着酒瓶离开，不忘关门，外面夜凉。
“淮茹，下个月三号我要进厂一趟，记得提醒我。”
“好嘞！”
秦淮茹帮忙洗完脸脚。
今晚京茹母子在她妈家，给他们留出独处时间。
之后两人聊了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