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是两个素圈金戒指,崭新崭新的。
就在苏清禾愣神的时候,霍景勋推门进屋。
苏清禾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霍景勋,有一瞬间的慌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我收拾衣服,想把你这些军功章都收到盒子里,我不是故意……”
不等苏清禾说完,霍景勋已经上前,牵起苏清禾的手,将戒指戴在了苏清禾的无名指上。
“别这么紧张,这戒指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霍景勋说着,拿起另一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苏清禾发愣,看见这戒指的时候,苏清禾下意识地就把自己排除在外,居然以为这事霍景勋给别人买的。
“清禾,我当兵的这几年难为你了,我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弥补的,请你给我一个弥补和你孩子的机会。”
霍景勋牵着苏清禾的手,微微弯腰,直视着苏清禾。
苏清禾心头一阵悸动,面对如此真诚的霍景勋,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霍景勋轻笑着,慢慢凑近苏清禾的脸,呼吸交融。
苏清禾并没有拒绝,缓缓闭上眼睛。
眼看一吻就要落下来,忽然响起敲门声。
“阿姨,绵绵打架啦!”
门外小孩子的声音传过来,苏清禾瞬间惊醒,推开霍景勋就往外跑,霍景勋也跟进跟上去。
苏清禾心里暗暗后悔,刚才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绵绵出去玩的,绵绵脾气软,估计是被人给欺负了。
霍景勋脸色很臭,跟在苏清禾的身后,偏偏苏清禾现在满心都是女儿,根本没发现霍景勋的不高兴。
跟着来报信的小孩跑去巷子里,看见绵绵坐在地上,衣服都弄脏了,早晨扎起来的小辫子被扯得歪歪扭扭。
绵绵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同样泥球一般。
在他们的对面,另一个脸生小男孩哇哇大哭,身上都是小脚印,显然吃了大亏。
苏清禾赶紧过去把绵绵给扶起来,坐在绵绵边上的小孩子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打架了?”
苏清禾看着绵绵像个小花猫一样,又生气又好笑。
“是小军骂绵绵,他该打。”
和绵绵一起的小男孩声音十分洪亮,理直气壮地开口。
苏清禾有些诧异,这才刚搬过来,怎么会挨骂,偏头看了一眼对面那个被打惨了,还在哇哇哭的小男孩,没多说什么。
毕竟自家孩子已经把人家给打得哇哇哭,自己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太不近人情,更何况大人欺负小孩本就说不过去。
“怎么回事?”
这会儿小军的母亲也过来了,穿的衣裳洗得发白,人收拾得干净利落。
小军见着亲妈来了,也不哭了,爬起来朝着亲妈走过去。
“绵绵,跟妈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禾声音柔柔的,并没有因为绵绵和小朋友打架就生气。
“他骂我是傻子,是哑巴,乐乐是帮我打抱不平,小军说不过我们就打人,我和乐乐才还手的。”
绵绵虽然小,却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苏清禾脸色不太好看,霍景勋也蹙着眉头,夫妻两个抬头看向小军妈妈。
小军妈妈听了绵绵的话,低头看自家儿子,见着小军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明白这事就是自家儿子的错。
小军妈妈拽着小军到苏清禾跟前来,把小军往绵绵面前推了一下。
“给小朋友道歉。”
小军噘嘴不肯,一副他占了理的模样。
“谁让你骂人的,挨打了也是活该,赶紧给我道歉,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小军妈妈是个严厉的,见小军不说话,一巴掌就拍在了小军的后背上,啪的一声响,比小孩子打架下手重多了。
小军刚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没撒谎,她本来就是傻子,是哑巴,又不是我说的,凭什么要我道歉。”
小军委屈的不行,不停地抽吸鼻子,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的往下掉。
小军妈妈蹙眉,满脸歉意的看着沈青禾和霍景勋。
“对不起,我没管教好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军妈妈直接替小军道了歉,低头看着小军倔强的样子,眼底全都是怒火。
苏清禾听着话茬不对,这才挤出一个微笑。
“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没大碍。”
苏清禾的目光落在小军身上,走过去蹲在了小军的面前。
“不哭了,阿姨问你,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苏清禾伸手给小军擦了擦眼泪。
小军看着苏清禾和善的模样,放下了不少戒心,转头看向自己妈妈。
小军妈妈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不似之前那么生气。
“说实话,我不打你。”
小军妈妈给了承诺,小军这才放心下来。
“是一个姓沈的阿姨说的,她跟我说绵绵是傻子,平时也不说话,就和哑巴一样,让我千万不要和绵绵一起玩,不然我也会变成傻子的,还让我跟小朋友们都说一声。”
“我是怕别的小朋友跟绵绵一起玩,都变成傻子,才说的。”
小军这番话说完,愣住的不只是当事人,就连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愣住了。
苏清禾心里怒气横生,面对小军,还是温和着语气。
“是之前来我家又砸门又哭的那个沈阿姨吗?”
苏清禾心里有所猜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那个沈阿姨还给我糖吃,她说是看我聪明才跟我说的,她不想让我变成傻子。”
小军这话说完,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当事人,全都升腾着怒火。
“这什么人啊!咋还跟小孩搬弄是非。”
“真是不要脸,她打的什么主意谁看不出来啊!居然折腾到孩子身上了。”
“清禾,你们家和那沈央央到底是啥关系啊!是有啥过节不?咋能这么对你们母女啊!”
苏清禾脸色越发难看,转头看了一眼霍景勋。
霍景勋同样心头愤怒,可沈央央到底是他带回家来的,真的计较起来,责任全都在他这个父亲身上。
“是我战友的遗孀,战友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托我照顾沈央央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