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的指尖轻轻划过温慕言的脸颊，“好啊，不是假的，那你告诉我，是他好还是我好？”
温慕言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时不时混着捏一下，回应地很快，“你们对我都很好。”
迟昼眉梢微挑，伸手寻到他的指尖，一寸寸收紧，与他十指紧扣，“阿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慕言当然知道不是这个意思，但一起玩儿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都是一个人，还比上技术了。
真要说起来，要不是前天晚上提前来找过自己，就刚才那莽撞的动作，两个人都得疼。
温慕言没说话，迟昼也不坚持，反而就这样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刚才是不是说还有一件事？”
他另一只手在温慕言的身上比划着那些痕迹，“宝贝，我之前收到过一个照片，是你拿着手机经常偷偷拍我的照片，要跟我说说这件事吗？”
温慕言身形一僵，伸手想要拿下自己眼睛上的黑色布料，却被抓住手腕。
迟昼笑吟吟开口，“阿言，就这样说。”
温慕言张了张嘴，似乎觉得自己全部的底都被某人给说了出来，已经没办法辩解。
随后，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微微皱眉，“迟昼，你干什么？”
迟昼低低一笑，笑声里带着几分欲-色，“没办法，男朋友不回我的话，我总要想一些别的方法，说说？”
温慕言只能开口解释，“我一开始确实是跟踪你，那个时候我觉得跟你不可能做朋友，所以……”
迟昼评价，“就打算恩将仇报？”
温慕言慌乱摇头，“我没打算打扰你的，就想看着你。”
迟昼点头，意味不明道，“嗯，就想看着我，后来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发了那些照片骚扰我，还不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几个字像是被他咬文嚼字一样说出来，不仅没有半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调情。
温慕言摇摇头，“我一开始没有想这样，只是后来越来越贪心，所以才会……对不起，阿昼。”
迟昼下一句话却把他弄得再也说不出话来，“那为什么恋爱之后还没有停下，你不告诉我，可以理解为，害怕我生气，那继续……什么意思呢？”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迟昼俯身，不知道察觉到什么，皱了皱眉，又舒展开，“嗯？”
温慕言的耳垂红得快要滴水，他被十指紧扣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迟昼见他说不出话，眼里闪过一丝愉悦，“没关系，你说不出来，我帮你说，宝贝儿，因为你很享受跟踪我的过程。”
“你就是这样一个变态，我说得对吗？”
温慕言觉得差不多了，语气带上了点点捂住和哭腔，“我不是，我只是……”
本来玩得正高兴的迟昼微微一愣，停了下来，伸手拿下他眼睛上的黑绸布条，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水雾，眼睫轻眨，那点水雾消失不见了。
他没想到温慕言是这样的反应，有些慌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下碰到的肌肤是干燥的。
温慕言挪开视线，不愿意跟他对视，被捧着脸看向迟昼。
迟昼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之前拿着变态那个马甲强迫这人做任何事，这人明明都没有哭过。
“阿言，你别哭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话音未落，他就注意到温慕言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下一凉。
刚才只顾着看这人的眼睛，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那些痕迹。
温慕言伸手，想要碰碰他的手臂，“这些是……”
迟昼怕他发现，却更怕他误会，“我发誓，这绝对不是跟其他人弄出来的，我没出轨。”
温慕言没理他，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腰，“你这里有一颗痣是不是，那个一直跟着我，威胁我的人这里也有一颗。”
“迟昼，这是巧合吗？”
这下，轮到迟昼说不出话了。
他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自己怎么解释，更要命的是，前一分钟还是自己在找人算账。
现在，自己成了无法解释的一方。
“对，我是，对你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从一开始出现在你家小区楼下的，就是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总得先开个头。
只是，听在温慕言耳朵里，好像就变了味儿。
他眼尾泛着层薄红，眼里透着点点水雾，“迟昼，你来质问我的事情，结果，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你，那你刚才还那样。”
迟昼脑子都快晕了，“不是，那个人确实是我，但是我是因为一开始发现你跟踪我，所以想着还回去，哪知道就喜欢上你了。”
“你还狡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还趁你在的时候，做了那些事情……”温慕言说着，眼泪竟然真的掉了下来。
“我还想跟你求救，结果罪魁祸首就是你。”
两个人的身份瞬间对调，迟昼还被压到地上去了，完全没有翻身的空隙。
他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往前挪了挪，想要把人抱在怀里，“阿言乖，你先别哭，我们慢慢说。”
只是，刚伸出手，温慕言就哭得卡壳了一下，脸颊上的薄红还没下去，又更红了些。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迟昼，“迟昼，你故意的是不是？”
迟昼轻咳一声，真的不是很想离开，但看见温慕言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还是打算先起来。
“没有，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先起来？”
温慕言轻轻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等着他起身。
只是，在快要彻底离开的时候，迟昼突然嘴角上扬，重新坐-了下去。
这不在温慕言的意料之内，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没有防备地c出了声。
迟昼跟着俯身，语气调侃，“c得真好听啊宝贝，你总是不喜欢出声，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温慕言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微微挑眉，回怼道，“那我还是更喜欢听你的声音，虽然你也不怎么出声，但每次因为我才发出来的几声，很好听。”
“你说呢，眠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