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虽然无奈，却还是冷着嗓音开口，“坐。”
看着温慕言坐下，又道，“起来。”
接着，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温慕言抬右爪，“握手。”
一只软软的爪垫放到了自己手里。
时砚瞧着，却想起了那天晚上变成人的小狗，如果是那张脸在自己面前做这些的话……
他微微挑眉，对于自己这个想法很是满意，打算等以后弄清楚，就把自己想的试一试。
温慕言跟着时砚的指示做着动作，目光一直放在时砚身上，穿着睡衣的影帝看上去软乎乎的，温柔地有点离谱了。
他难得的有点晕乎乎的，跟着声音做了几遍，很是听话，也就没注意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亲亲。”
这句话一说出来，温慕言就想也不想地凑过去碰了碰时砚的唇瓣，做完之后就身体一僵，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跟宠物亲亲应该是正常的？
他以前也看到好几次养宠物的人跟猫或者狗亲近，但放在时砚身上怎么莫名有点奇怪呢。
温慕言无意识地踩了踩脚下的枕头，歪着脑袋发出自己的疑惑，“汪呜？”
时砚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睡觉吧，明天带你去剧组玩。”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刚才做得不错。”
算是为这场训练落下帷幕，毕竟每一次小狗都要他的夸奖或者奖励。
今晚会变成人吗？
温慕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时砚也玩累了，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到十二点，看着没有半点要变化的小狗，时砚才关掉手机，睡觉了。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第二天一早，温慕言睡眼惺忪地被带到剧组，很快就得到了女孩子的喜爱。
对于这种小狗，女孩子会更容易产生喜爱的情绪，加上剧组本来就有狗，有不少人都拿着零食想要逗逗他，看看能不能摸两下。
时砚在补妆，没办法把狗抱着，听着耳边那些工作人员逗温慕言的声音，眼里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不悦。
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注意着温慕言那边的回应。
虽然说着只喜欢自己，也只让自己摸，但到底还是见过的人少了，这些人手里还拿着零食，他也不确定某只小狗会不会倒戈。
而现在，被逗的温慕言，被这么多人围起来只觉得有些吵，对那些零食也不感兴趣。
时砚发微博那天他也看到了，里面炫耀得意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来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一下某人的虚荣心。
所以，对于那些零食，他只当自己看不见，趴在那儿休息，在察觉到有人要摸自己的时候，往旁边躲了躲。
只是没想到，这些反应非但没让那些人无聊离开，反而更加兴奋了。
他们有不少人都看到过时砚的那条微博，本来还不怎么信，现在一瞧，只剩下羡慕。
“啊啊啊，小慕言还真的不让人摸啊。”
“也不吃我们给的东西，不会真让时老师捡到契约兽了吧？”
“我也想有一只这样的，这种只对主人特殊的狗狗，谁懂啊。”
“真的好可爱，要是我能捡到就好了。”
而且温慕言还不会随便乱叫，看着很听话。
温慕言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们几眼，对于这些喜欢小动物的小姑娘倒是没觉得烦。
他无意间往时砚那边瞥了一眼，发现某人正通过玻璃在查看自己的情况，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都很顺利，温慕言的心情也很好，他也愿意跟时砚玩玩这种小游戏。
他站起身，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时砚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
旁边的化妆师惊讶道，“小慕言好粘你啊时老师，你真的是捡到的，而不是从小养到大的吗？”
时砚确实很高兴，某种心思被满足，眼里的笑意更甚，“是捡到的，可能比较喜欢我，可以停一下吗？”
等化妆师停下之后，他弯腰把温慕言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昨晚上才给温慕言洗了澡，今天也没怎么走路，不会弄脏衣服。
温慕言扒了扒他的手，从镜子里跟他对视，“呜呜呜。”我给你面子吧，你脸上的笑容收敛点儿。
时砚喉咙里发出轻轻的笑声，很快又恢复平静，总不能打扰化妆师补妆。
补完妆，他抱着温慕言走出去，周围人少了些，才开口道，“宝贝儿，真给我面子啊，好狗狗。”
最后带着笑声的称呼莫名让人有些心口酥麻。
温慕言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耳朵也跟着甩了起来，把那点酥麻甩了出去。
他拍了拍时砚的肚子，“汪呜呜呜。”你也不错。
被抱着去片场之后，温慕言被放在了时砚自己带的椅子上。
这个地方的视野还不错，温慕言坐在那儿可以看到时砚拍戏，“汪呜。”去吧。
但时砚却不怎么放心，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条狗，总觉得温慕言坐矮了些，考虑要不要找个更高一点的地方。
那边，助理来到时砚面前，“时哥，导演让您过去，戏要开始了。”
时砚点头，“帮我看着一下小狗，别让他被欺负。”
助理点头，“时哥放心，我已经跟饲养员打过招呼了。”
等时砚离开之后，温慕言坐在椅子上上，看着时砚的方向，脚下突然响起小狗嘤嘤的声音。
他低下头，就看见一个五个月大的黑白边牧出现在自己的椅子边上，抬头看着自己。
那双狗眼里似乎带着点点疑惑，“嗷呜？”
温慕言听得懂它的话，知道他说的是小狗，跟着回应了一句，“呜呜。”是哦。
狗对于人类总是有天生的亲近感，即便温慕言现在是一条小狗，那些亲近感也不会减少。
边牧嗷呜了两句，“要下来一起玩吗？我可以保护你。”
温慕言看了看椅子的高度，摇头拒绝，“不行，我没办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