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还不知道自己新鲜出炉的表情包，像模像样地抬起一只前爪，“嗷呜呜呜。”
像是在说，“众卿平身。”
随后，拒绝了它们的“上供”，“时砚有给我喂吃的，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就算是影帝，为了不太过于特殊，时砚也是跟剧组的人一起吃盒饭，只偶尔让助理给自己开个小灶，或者请全剧组喝奶茶。
但温慕言的待遇就全然不同了，他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比人吃得还好。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慕言就待在时砚的腿上，跟他说话，“汪汪汪。”我最近是不是很厉害。
时砚吃了一口盒饭，盒饭的味道还算不错，只是他有点嘴挑，所以吃得有些勉强，“对啊，言言是一只超级厉害的小狗。”
温慕言闻了闻他的盒饭，觉得没有自己的好吃，就把自己的饭往他那边推了推，“呜呜呜。”你吃一半，我吃了零食，吃不下。
他还没吃，这饭还是刚打开的模样。
时砚知道他吃了很多零食，却也没答应，“不用了，我吃自己的就可以了。”
温慕言却不乐意了，伸爪拍拍他的胸口，表示自己的不满，“你是不是嫌弃我？”
时砚无奈一笑，“怎么会，我要是嫌弃你就不要你舔了，你自己吃吧。”
要是让人看见，误会他跟小狗抢饭，还不知道要被怎么传呢。
温慕言见他不吃，也不坚持，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我这几天是不是帮你很大的忙？”
因为他，剧组的进度都快了不少，关于小狗的戏份也很顺利。
时砚微微挑眉，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故意迟疑着没有开口，“这个嘛……”
温慕言微微瞪大了眼睛，呜出来的声音里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疑惑，“难道不是吗？”
时砚没继续逗他，凑上去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尖，“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呢，所以，言言要我怎么回报你呢？”
温慕言这才高兴起来，故作矜持地想了两秒，才开口道，“今晚上洗澡的时候我要进去。”
疯玩了这么些天，某只小狗总算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他这段时间，被时砚洗了澡就困了，直接睡了过去，就算偶尔没有睡着，某人也像防贼一样把他关在门外。
进度条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
时砚觉得有些好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要什么零食吗？”
温慕言神色一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他是真的没懂还是假的没懂，“呜呜呜。”洗澡不许关门。
时砚揉了揉他的耳朵，“听不懂啊宝贝。”
温慕言皱眉，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手，不跟他说话了。
晚上睡着的时候，看着时砚拿衣服去洗澡，温慕言就跟在后面，打算混进去。
时砚知道他要干嘛，却只是捞起小狗，放在了淋浴头下面，“好乖啊，是谁家的小狗洗澡这么乖啊。”
温慕言嗷嗷了两句，像是在回应他。
随着水声响起，温慕言还想着要看洗澡的事情，但白天玩了一天，时砚洗澡的手法太舒服，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时砚低头，看见温慕言靠在自己的腿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动作轻了些，却有些苦恼，到时候毛怎么弄干净。
只用毛巾擦的话，温慕言这毛量擦到半夜都擦不干。
正想着，手下毛绒绒的触感突然一变，人类细腻的肌肤触感传来。
时砚瞳孔微缩，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变成人的小狗，对方靠在自己腿边，因为睡着，脑袋滑了下去。
他害怕温慕言脑袋磕一下，跪在地上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但温慕言好像有些醒了，微微睁开眼睛，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伸出手，搂住时砚的肩膀，把自己带了起来，嘟囔道，“好困，时砚，快点帮我洗了要睡觉。”
他还以为自己是小狗模样，困得不行，也懒得去思考自己有没有变人。
时砚僵硬着身体，身上的衬衫都被弄湿了，却没有半点不耐，只是有些不适应这人突然抱过来。
过了两秒，他才回神，伸手抱住温慕言的后背，指尖碰到滑腻的肌肤，喉结微微动了动。
白色的软软的耳朵就在自己面前，时砚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有些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幼崽还是成年了。
小狗是幼崽，按理说应该是少年的模样，但这人是成年人的模样。
好在刚才已经把小狗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他手下用力，想把人抱起来，但晕乎乎的人不配合。
温慕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擦毛，好湿，不舒服。”
时砚看着他这副模样，目光在他漂亮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低声道，“言言，你成年了吗？”
温慕言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时砚算不准他是哼唧还是在回自己的话，犹豫片刻，拖着一旁的毛巾，打算先给他擦头发。
擦着擦着，温慕言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秒，开口道，“我成年了。”
时砚手下动作一顿，忍住自己的笑声，只有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宝贝，你是不是专门来到我身边的？”
睡着的温慕言没有办法回应，但时砚也不需要他的回应。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只漂亮的小狗，就是为了他来的。
头发快擦干之后，时砚才抱着睡着的温慕言走出浴室，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温慕言身上，像是在一寸寸的仔细描摹，又像是一点点地缠在了对方身上，带着莫名的燥热。
温慕言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耳朵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时砚微微歪头，单膝跪在床边，俯身在耳尖上落下一吻，手又不老实地摸了一把毛绒绒的尾巴，才起身去洗澡换衣服。
等再出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一只白毛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