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有一点难过呢。”
那些私生的事情他会解决，但现在，重要的是面前的人。
时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温慕言微微一怔，迟疑着开口，“可是刚才在外面我问你，你说不在意……”
时砚现在就换了口径，眉眼微垂，一副有些伤心的模样，“刚才只顾着担心你，现在才意识到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温慕言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小狗单纯的思维影响了他，又或者……是故意顺着时砚的意思演下去。
他眨眨眼睛，担心道，“那怎么办？”
时砚抱着温慕言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刚才那个私生说，我对一只小狗像是恋人，觉得我有奇怪的癖好，可是明明我的小狗可以变成人，跟我谈恋爱的。”
这句话里想要的，可不只是想要谈恋爱。
温慕言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揶揄，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对呀，我可以变成人的，时砚不是那种变态。”
时砚总觉得自己的诱导好像有哪里奇怪，他盯着温慕言看了两秒，看见对方眼里带着几分慌乱的担心之后，干脆不想了。
他抚上温慕言的侧脸，低声道，“可是言言能变成人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他们不知道，所以有可能还是有人会怀疑。”
温慕言有些苦恼地开口，“可是告诉他们我可以变成人，我会被抓进研究所的。”
他看着时砚的眼睛笑吟吟的，除了语气中的苦恼，脸上没有半点忧虑。
当了这么久的小狗，会受到影响，却不代表他的脑子会完全变成小狗脑袋，自然明白时砚想说些什么。
时砚没有怀疑，在他现在看来，小狗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是正常的。
他又亲了亲温慕言的唇角，“宝贝，你之后一个月变成人的样子跟在我身边好不好？耳朵和尾巴可以收起来吗？”
收不起来的话，稍微用衣服遮一下，现在是秋天，热的话他会给温慕言一个小风扇。
或者在休息室开空调等自己也行。
温慕言点了点头，头顶的白色耳朵轻轻动了动，“可以哦。”
话音落下，那耳朵就消失了，连带着身后的尾巴一起。
时砚有些惊奇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伸到后面摸了摸尾椎的位置，“嗯？裤子上没有洞，是怎么放出来的？”
温慕言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是我的法术，你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砚看着他嘚瑟的样子，稀罕得很，忍不住又亲了亲，“那为什么有时候有衣服，有时候没有衣服？”
之前半夜和洗澡的时候，温慕言变成人后，是没有衣服的。
但这次，和上次吃牛排的时候，温慕言身上又有衣服，是有什么契机吗？
温慕言解释，“跟我的状态有关，如果是意外变成人，身上没有衣服，但主动变的话，就有衣服。”
时砚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好厉害啊宝贝。”
这哄小孩的语气，放在某只小狗身上似乎还挺合适的，如果不是尾巴收进去了，温慕言的尾巴肯定会摇起来。
“时砚，你在干什么？”温慕言握住他的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刚才他们不是在安慰彼此吗？
怎么脱上衣服了？
时砚轻轻一笑，握起他的手，继续自己的动作，“安慰啊，言言不想要吗？言言的发q期是什么时候？”
温慕言又不是真的狗，他怎么知道，犹豫了两秒，才缓缓道，“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我怎么知道。”
时砚看着他漂亮的脸蛋，又亲了亲他微挑的眼尾，“我查过了，小公狗没有确切的发q期，主要是受到影响，我们要不要试试，我能不能影响到你？”
在洗手间的时候，温慕言似乎也有些困难，虽然最后有了正常的反应，但跟人相比，还是有些异常。
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的原因。
温慕言没阻止他，这人的手确实巧，不管是放在狗身上还是人身上，都挺舒服的，有点像是在按摩。
他笑吟吟地看着时砚，开玩笑似的开口，“那如果影响不到呢？今天在洗手间的时候，好像也有点困难。”
时砚的指尖在他肌肤上慢慢游走，嘴角缓缓上扬，“宝贝儿，要是我不行，为了避免你会受到别的影响，那这个就没必要存在了。”
说话的时候，似乎怕温慕言不懂，他还专门挪到了那个位置上，轻轻点了点。
温慕言觉得后背发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等等等，时砚，你来真的？”
时砚抬起头，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温慕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嗯，从你第一次变成人之后我就是这样想的。”
他停顿了一秒，似乎想了想，“言言暴露的时间很早呢，发现你变成人之前本来还没想过绝育的事情，毕竟还那么小。”
可是变成人的时候，又是一个成年人。
时砚不知道温慕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人身成年了，他自然要担心小狗的事情。
他往前了一些，满意地看见温慕言脸色微变，“毕竟，小狗本来就该绝育的不是吗？上次医生还给我建议呢。”
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没必要存在，有温慕言这个人……不对，这只小狗在身边不就好了。
温慕言能看出时砚眼里的认真，果断伸手，想要拉开他的手，“那我不要了，我要去洗澡睡觉。”
但弱点被人掌控在手里，他也不方便用力，就这样僵持着。
几秒后，时砚无奈一笑，眼底的那点儿阴霾消失不见，只剩下平日里对温慕言的温柔宠溺，“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可舍不得。”
温慕言才不信他的鬼话，毕竟某个疯狗是真的做得出来。
他不愿意松手，时砚也没办法，只能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我错了，我只是害怕你不喜欢我嘛，小狗，乖狗狗，把手放开？”
这两个称呼，一个比一个好听，也一个比一个黏糊，但都没能打动温慕言。
时砚是真的想试探，如果今晚上成功了，他会更安心，也想让某只小狗只喜欢自己。
他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手，双手撑在温慕言的身侧，俯身靠近了些，“原谅我吧，小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