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趴在墨尘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种毫无原则的偏爱，说实话，他很喜欢。
他没再废话，心里思索着要是墨尘想起来自己跟自己吃醋的模样，脸不知道会红成什么样子。
虽然心魔有影响到性格，但大基调还是之前那个冰冷容易害羞的人。
他轻轻揉了揉墨尘的脸颊，“那，我想神交，不知道师尊愿不愿意。”
墨尘微微抿唇，“你别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
这样私密的事情，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就像在说想吃饭喝水一样。
温慕言捏了捏他的耳尖，“师尊，你现在应该回应我的话不是这个，好或者不好？”
墨尘抬眸看着他，指尖微动，“你先上来。”
温慕言知道他同意了，俯身亲了上去。
化神期和金丹期，要是墨尘不愿意，他随便进去可是会被攻击的，变成傻子也有可能。
他的吻一点点地侵蚀着墨尘的呼吸，舌尖勾着他共同沉沦。
随着暧昧的气息升温，温慕言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先是伸手拂过自己面前的白云，就看见两个墨尘站在一起看着自己。
一个一袭红衣，是他在历练时抓住的墨尘，一个白衣胜雪，是他熟悉的栖云峰上的师尊。
他们同时伸出手。
“小徒儿，过来。”
“小言。”
相比于红衣墨尘的刻意引诱，白衣师尊的话就显得生硬了些许。
白衣的脸色微变，一双冷眸此刻萦着几分无措和紧张，似乎在担心自己没有多少胜算。
温慕言没有过去，他一个也没抱，靠着一旁的白云。
那云是墨尘灵识里的物件，也遵从着主人的内心，在温慕言身边绕着，不愿离去。
“哼……”
一声短促的声音自温慕言耳边响起，那尾音里不自觉的绵软让他没忍住，短暂地出来看了一圈。
发现现在的墨尘，比之前他故意勾起的模样还要诱人，似乎有些受不了。
进入灵识，居然会让墨尘这样？
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温慕言想着那两个还在等着自己的师尊，重新进入了墨尘的灵识。
这一次，跟第一次进去时的试探不一样，有些随意.粗.暴的方式，似乎让墨尘更加难.耐。
即便还在灵识里，温慕言也能听到墨尘的声音，带着几分求饶。
温慕言嘴角缓缓上扬，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墨尘，微微歪了歪头，懒洋洋地开门，“心魔？”
红衣墨尘的脸多了几分邪睨，但他看温慕言的眼眸始终温柔，如果除去那刻意的引诱的话。
“对啊乖徒儿，不是跟我一起相处过几天吗？那几天可是让人难以忘怀呢。”
一旁的白衣墨尘收回手，咬了咬唇，伸手一掌打在红衣身上。
红衣本就是他，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很轻易地侧身躲开，还故意道，“冰冷无趣，自己不找机会跟小徒儿说清楚，现在倒来找我的事。”
白衣似乎被气到了，眼尾都泛着一抹绯红，他并非被气哭，只是气恼自己给了心魔机会。
而灵识，情绪总是会更外放些。
他刚要做什么，身后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温慕言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好了师尊，你们在这里又打不出结果，浪费这点心力做什么。”
白衣被他拥进怀里，脸颊微红，却很是听话地收回手，转身抱住他，像是在抱着什么珍宝。
“对不起小言，是我没有处理好。”
一旁的红衣看得眼都红了，他咬着牙，自己走过去，“温慕言，我不是你的师尊吗？你为什么要抱着他？！”
温慕言微微抬眸，眸色冰冷，“你是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红衣被他看得身形一顿，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低落起来，“可是，我也是因为对你的执念才出来的啊，我生来就是爱你的。”
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呢？
自己不也是墨尘吗？
他想着，眼前透着一层薄雾，心里委屈，却没有半分怨恨，只有几分不解。
因为他是心魔，就不配吗？
可是明明，他很爱小言的。
白衣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红衣虽然失落，但这表现明显有夸大的成分。
他抬头看向温慕言，果然看见小徒弟的脸色有了些软化。
他伸手碰住温慕言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小言。”
温慕言微微垂眸，跟着回蹭了一下，才抬头看向红衣，这次，他的态度软化了一些，嗓音也没那么冷硬。
“那你消散，你本来就跟师尊是一体的，到时候他会有你的记忆。”
红衣瞬间抬头，他没想到自己都这样说了，可温慕言还是这样坚定地想要消失。
刚才那些夸大的伪装瞬间成了真，语气也有些激动，“凭什么要我消失？！是他自己不敢把心意告诉你，才生出了心魔。”
“我让他对你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完成了他的执念，现在你们心意相通了，就要让我消失？！”
“小言，我也是为了爱你而出现的，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爱你，可你现在，没有半点犹豫的让我消失。”
“甚至不愿意靠近我……”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眼泪也顺着那漂亮的脸流了下来。
他的脸因为他的神色而带上几分妖冶，现在又因为他的眼泪多了几分脆弱。
白衣也共感到他的伤心，眼圈也跟着泛红，虽然眼泪没掉下来，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心口……很疼。
心魔是真的在难过。
他抬眸，有些愣怔地看着温慕言，他知道自己自私，可是，他也不可能放弃。
因为温慕言进入自己的灵识，他也能察觉到温慕言的心情。
温慕言……心软了。
白衣缓缓开口，“小言，别难过，这是我自己造成的，跟你没有关系，你甚至可以不用管我的。”
所以，不必因为心魔的话感到抱歉。
也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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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在写什么。（心魔应该算是有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