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温琼之过了明路请假,理由是陪药王谷的游谷主感受凌霄宗的风土人情。
实际上,这几日游子衿一直在探查温琼之的身体情况。
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她还会发通讯告诉谷从桁,让他一起想办法调理。
“要我说,你就应该好好发泄一下内心的欲望。
季瑾然不好拿捏,只能小小逗弄一番。因他而起,却不能因他而消,那可太没滋味了。
所以,就得换个人来。你要觉得谷从桁下不了手,那你底下几个弟子倒是挺乖顺的,挑一个玩玩得了。”
泉池内,游子衿和温琼之边泡边聊,但温琼之并不想采纳她的意见。
几只宠物而已,哪有触碰主人的资格,她才不要退而求其次。
至于谷从桁,有机会可以试试他,只不过这个人有些传统,感觉玩起来没什么意思。
温琼之不想局限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谷从桁看着可不像花京墨那般想得开。
至于花京墨,给他的甜头太多,他会以为自己是正宫,从而耀武扬威的,无聊时逗逗得了。
“看情况吧。”
温琼之摘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欲望的发泄可不止交融,我还有其他方式能玩呢。”
游子衿挑挑眉,边吃桔子边看玉简传来的新消息。
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神色几番变化,连忙去拍温琼之的肩膀。
“谷从桁来了!”
————
【谷从桁】她身子有异,倒是我医术不精了。
— 传讯沟通始终没有面诊效果来的好,思来想去,我终究是放心不下,我该对她负责的。
— 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尽量快些赶到。
— 拜帖已经递交,我寻了个找你商议宗门大比事宜的由头,想来凌霄宗掌门会让我进来的。
————
游子衿将内容递给温琼之看,二人估摸着时间,如果事情顺利,他应该进凌霄宗了。
两人起身打理一番,刚离开沧寒峰,就瞧见有侍者往这边匆匆赶来。
“参见琼玉尊者,参见游谷主,掌门有请。”
一切都在两人预料之中,没过多久,她们便来到主峰大殿。
至此,四位大人物相聚一堂。
“游谷主,谷前辈此次也要去交流会吗?”
“是啊,算是我们领队长老之一。”
游子衿接过季瑾然的话头,谷从桁也朝他淡然一笑。
“一直拘在谷里总觉无趣,出来热闹热闹也好。
多谢季掌门愿意让我前来。有些事儿我总觉得需和谷主见面商议一番,才能安心,谨慎些才不容易出错嘛。”
“嗯,我理解。那这住宿,不如.........”
季瑾然刚想说让谷从桁住到专门的客房,却被他打断。
“怎么方便怎么来嘛,我自要和谷主住隔壁的。”
“只是,游谷主她居于沧寒峰,那是琼玉尊者的地界,恐有不便。”
“嗷~听闻琼玉尊者习惯清修,峰上少有人气,想来这空置的屋子很多,予我一间也不打紧。”
谷从桁装作没听出深意,表达自己并不挑剔住所。
季瑾然只得转头望向温琼之,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啊,药王谷的人住一块才好商议嘛,是吧?师兄?”
于情于理,谷从桁都该安排和游子衿一道住的,可是季瑾然心中总觉有些不妥。
这谷从桁前辈,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思及温琼之同谷从桁并不相熟,季瑾然还是没有追究下去。
大抵,只是他的错觉吧?
他过于在乎师妹,才会把所有人当成假想敌.........
谷从桁就这样住下了,当三弟子课后回来见到他时,内心都有些错愕。
听薛晟说,游子衿跟来是为了同温琼之叙旧,那谷从桁前来又是什么目的?
几人眼神交流一番,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治病了。
总不能,也是叙旧吧.........
入夜,游子衿推脱说自己要回去查古籍,让谷从桁自己去诊脉。
谷从桁面色犹豫,便想拉着菘蓝一起去。
“我一介男子,怎能孤身入她大殿,对她声誉不好。”
游子衿一把拉过懵懂的菘蓝,温琼之的情况不便告知旁人,这孩子心智稚嫩,更不好让她去。
“好了,师叔你可是医者,自是要以治病救人为首位。
至于声誉,这儿没有外人,谁敢胡乱传出去?你就放宽心吧。”
游子衿又点拨几句,说温琼之可等不得,谷从桁也就咬牙独自前去了。
没事的,他只是心系病情罢了。为每位病人负责,是他身为医者的职责。
谷从桁取出自己的小药箱,敲响温琼之的殿门。
大门缓缓打开,他在大堂并未瞧见人影,便往内殿走去。
温琼之在桌前坐定,有些意外地瞧着独自前来的谷从桁。
所以,这就是游子衿给她的机会吗?
“前辈怎么一人来了?”
“子衿说要去查书,我寻思各自分工也好,便先来看看你。”
温琼之请他坐下,让他不必拘谨。
“倒是没想过,前辈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谷从桁听着温琼之的调侃,不敢同她对视。月色惑人,心乱就容易诊错,实在不妥。
他收拾好药箱,摆出脉枕,温琼之便自如地将手搭上去。
谷从桁稍稍偏头,将手触上温琼之的腕部,并不直视那宛若凝脂的肌肤。
先前给温琼之查看身子,她还是昏迷着的,事出紧急谷从桁也没什么太大感受。
如今温琼之醒着,他诊脉倒是有些不自然了。
“脉象上看还是寻常,接下来我会探入灵力,还请阿之放松心神。”
“好哦,师叔~”
心魔的详情,温琼之并没有多说,魔种就不要提了。
涉及魔族灵魂碎片,她也不敢赌身边人的人性。
至于游子衿,她一直都没查出魔种的相关内容。
那谷从桁呢,会查出来吗?
如果他查到了,又会是什么反应?
魔种听着就很可怕啊,他这般温和的人估计也会露出惊异神色吧。
他会跌跌撞撞跑出去告密吗?还是会害怕自己,畏惧自己呢?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能除掉他的吧..........
谷从桁的羞怯,让他错过了温琼之审视的目光。他并不言语,只一味地感受温琼之体内的变化。
结果,却并不如意。
“这心魔,我仍旧没查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或许是阿之内心郁结难消,一时半会难以改变,才又起心魔吧..........”
谷从桁语气轻松,并不让温琼之担心这些异样,可他内心却是埋怨起了季瑾然。
既给不了她想要的,又何必拘着她呢........
“或可寻求一些疏解内心情绪的方法,多出门走动,多体验风土人情,多接触旁的人事物........将情绪排解出去。”
谷从桁试着提出其他意见,却瞥见了温琼之忽然绽开的笑颜。
原来谷从桁也查不出魔种啊,那她,就放心了。
“接触旁的人事物吗?那接触师叔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