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一块饼,你不争取,就得饿肚子。
哪怕是兄弟手足,也不能退让。
不为她自己,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她也不能把房间让出来。
陈家今天送嫁人来这么多,许家人为面子,就想让他们大房妥协。
但她娘家又不是没人。
大不了她就带着许家的长孙回娘家去。
今天这个事,要是不能让她满意,那她就是不答应。
这种女人闹出来的事,他们男人不好插手。
陈家人更不好插手。
最后还是许家大房的婆婆在丈夫使眼色下,上前去拉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堂屋地上的大儿媳。
“老大媳妇,你要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大,快点把你媳妇拉去楼上,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老大当个缩头乌龟的说道:“妈,你要是劝得动我媳妇,你就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听我的。”
况且,那是他媳妇。
他媳妇争来的利益,他也是能享受到的。
这个场合他作为男人不好说话。
但不懂事的女人闹起来,那也是代表了他的态度。
这个时候拉走他媳妇,那就是在给他媳妇拖后腿。
他才没那么傻。
许大妈听儿子这么说,也是来气。
见儿子叫不动,她就只能自己动手。
拉住大儿媳的手臂说道:“你先起来,有事我们后面再说,这里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吗?”
“我丢什么人?
自己住的房间都快不保了,丢人算什么?
要我们搬出去,那是要我们娘仨的命。”
许家大儿媳死猪不怕开水烫。
谁都可以搬,反正不能让他们搬。
许大妈见大儿媳也不听自己的。
大儿子也当缩头乌龟,不管事。
她看向自己丈夫,表示她也没法。
许老大满脸黑气。
许家今天的脸,真是被自己人丢完了。
当初真不该听父亲的话,说长孙长媳要娶个泼辣的,家里男人不在,有事能手拿把掐的。
她是能手拿把掐。
掐的是他们自己人。
陈爸见许家为房间的事,闹的不可开交。
深明大义的说道:“亲家,我们也不是为难你们。树大分枝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
况且你们家这人口众多,以后小辈们要是全结婚了,二楼也是住不开的。
我是这么想的,我给我女儿、女婿在你们村修个一房一厨的房子,就当是我女儿的嫁妆。
让他们搬出去住,也就是另外立个房头的意思。”
“这怎么可以?另外立房头,那不就相当于把老二他们家分出去了?”
许大妈当先就不同意了。
他们这房子,除了他们大房,还有二房、三房的人都住着呢!
她二儿子要是分出去,那以后这老屋不是跟他们没关系了?
这样不是便宜了二房和三房?
那是不行的。
许老大和许老爷子却是没开口打断陈爸的话。
就连二房、三房的男人也在思忖。
大房老二跟着媳妇出去住娘家送的嫁妆房子。
不管以后这房子会不会分,但至少现在家里能少一张嘴吃饭。
哦,不,是两张。
以后陈馥莹这张嘴也算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