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栋就是前车之鉴。
但那时候是在海上,所有人都默契的不会把船上的事说出口,哪怕当时陈斯年对林家栋毁尸灭迹。
为自身安全,他们都不会说。
可现在不同,现在是在村里。
杀人,是要偿命的。
她不担心黄锦俞的死活。
她是担心陈斯年要是进去了,就没人保护她。
起身拉住他后面的衣服说道:“陈斯年,你别去。”
陈斯年回头看她这样。
心里有密密麻麻的刺疼。
回身把她搂在怀里,问道:“你是在担心我?”
叶雨桐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哭腔道:“我好怕。”
陈斯年轻拍她后背。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叶雨桐在他怀里摇头。
抬头看她,急切的想证明什么的说道:“你不懂,男人对女人的欺负,有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到不适,甚至恐惧。”
他是男人,永远不懂,男人对女人一个凝视的眼神,就能让女人感到害怕。
在这样法治管不到的地方,长的漂亮就是原罪。
就好比此刻,她从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恐惧,却不得不寻求另外一个男人保护她。
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可悲。
可这又是事实。
陈斯年多少明白一点她说的一个眼神,就让人感到不适的感觉。
可他自己就是令她感到不适的男人。
甚至还对她趁人之危过。
他没法在这样的事情上安慰她。
不过他却能用行动给她安全感。
敢动他陈斯年的人,哪怕只是一眼神,那都有罪。
只是此刻她更需要安慰。
陈斯年拉着她坐下,和她说了些琐碎,让她转移注意力。
尽快从那种窒息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你不想干活,以后都不用再参加村里的劳动。
我们手里的这些钱,够吃用很久,你完全不用担心。”
叶雨桐知道他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收拾好心情,也应的爽快。
“行啊!”
她吃不了一点苦。
现在有陈斯年这句话,她在家躺平,更加心安理得。
有这么多钱,哪怕他们两人几年不上工,都不会饿肚子。
“不过你一个人修这么大的房子,没个一两年,你都修不完吧?”
陈斯年见她愿意跟自己说话,心里也松一口气。
继续说道“我没打算修完,就修前院和正院。
其他院子,只检修一下瓦片,保证不漏雨就行。”
其他院子的房子,会被当成仓库存放东西。
所以只要检修屋顶就行。
倒是他们现在住的正院,他想好好修葺一番。
原先他们在海上捡的珍珠蚌壳,现在倒是有用武之地了。
傍晚搬回最后一车的东西。
陈斯阳和叶雨桐说,她写的那封信他已寄走。
“我问过邮局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我们这边到南岛的信,一来一回,大概要一个月的样子。
回信只能慢慢等了!”
叶雨桐点头表示明白。
“正好陈斯年说他要修一下房子,做生意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陈斯阳应着,来到陈斯年身边说道:“我下午还去找了阿勇,询问他们能不能雇给我们几个水手。
阿勇带我去见了孙友华,他的意思是,没问题,什么时候需要,过去找阿勇要人就行。
他们虽然没上过帆船,但都是海上讨生活的,让我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