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来到朱有财家,门也没敲,直接就走进去。
看见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躺在炕上,看见此场景吓了大军一跳,心想“不会是全挂了吧?”有人进来也没人抬头看看。
大军先从小的开始把脉,手一摸,意识一检查,肺炎了,不算太严重。
接着一个一个检查起来,最严重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子,再拖个一天左右,必死无疑,已经发烧昏迷了。
大军连忙脱下孩子衣服,拿出银针走了两遍,由于银针上有灵液,体温开始慢慢地降下来了。
这一手针也是在马老爷子给他的医书里学的。
在旁边找了个碗,打了点水,取出一滴灵液放进碗里,慢慢地喂给孩子喝下。
旁边有个小老头,看着大军一脸的泪水,缓缓说道:“恩人啊,你是我家狗子的救命恩人。”
大军帮孩子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又用意识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人,笑着说:“你们都没事了,过一个小时你们家来个人,去村长家里拿药,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心里不放心又给几个孩子检查了一遍,一切正常,才放心离开。
大军回到马老爷子朋友家,老爷子连忙问道:“有财家怎么样了?”
大军笑了笑:“没多严重,应该每家情况都差不多吧。马爷爷,你得去配药了,你配好我帮你煮着。”
听完大军的话后,老爷子就去配药了,配了一大锅中药煮着。
大军边煮边加水,真怕煮少了,如果煮少了,煮两次那就麻烦了。
煮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大军舀了一点尝尝味,浓度药效都差不多了,再煮也是这个效果。
大军把药从锅里,一桶一桶地舀出来,每桶滴了十多滴灵液,还特意多滴了一点点。
现在整个村里的人都虚脱了,即使感冒好了,营养跟不上,身体素质太差也会复发。
村长看见药煮好了,在大军身后咳了咳,让身体还算健康的人,去通知每家每户,让他们过来拿药。
必须保证每人喝到一碗,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半个小时后村里每家每户都来取过药。村民们取完药后,村长和几个身体还算健康的村民,又去每家每户检查了一遍,确保没人遗漏。
村民们喝完药,又过了两个小时,老爷子不放心,又和大军分头行动,每家每户的都去检查了一遍,确保没人发烧才坐下来休息。
马老爷子的这次治病,搞得市医院的两个大夫,怀疑自己是不是学了个假医,不由得事事都来请教马老爷子。
大军把剩下的半桶草药,打了一大碗递给马老爷子笑道,“马爷爷你也喝一碗,可以预防被传染。”
老爷子也没推辞,直接喝了满满的一大碗。
屋里还剩下一点,老爷子让冻在院里,如果明天还有人生病,直接过来这里拿;没人生病就自己喝了,可以预防头疼脑热。
治完病后,老爷子和他的老朋友叙了会旧。两人唠了一个小时,老爷子依依不舍地要回去了,即使再怎么不舍,也得回家。在这个年代,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五六十年代,是不能在别人家吃饭留宿的:一是没地方住;二是没太多口粮。即使有多余的口粮,也不能吃,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连市里的两个大夫,也退烧了,准备一起回去。得知几个大夫都要走,村里会动的所有人都来送老爷子和两个大夫,村长手里还拿着几个鸡蛋。
老爷子和两个大夫都没收鸡蛋,老爷子笑道:“村长您把蛋煮了,让全村人都喝一口补补身子,大病初愈大家都需要营养。”
村长苦笑一声感谢道:“现在咱们村子也不富裕,实在是拿不出东西来感谢各位大夫,几位大夫可是救了我们整个村。”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沾亲带故,我真怕听到哪家谁不在了。一个鸡蛋有时候也是一条人命。”
说着,村长就跪了下来。
大军眼疾手快,连忙扶起老村长,把鸡蛋塞回他手里。
大军心想:这样的村长真是好村长,什么事都为村里考虑。这样的村子人情味满满的,多大的旱灾也饿不死人。
全村人都擦着眼泪把大军他们一直送到村口,直到背影消失才相继离开。
老村长独自一人站在村口,眼含泪花,久久没有离开。
大军骑着三轮车拉着马老爷子和一个大夫,另外一位大夫骑着自行车。
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两个大夫一直在请教老爷子医学上的问题。
四人不快不慢地骑行,用了近一个半小时,才来到鼓楼大街中医馆。
现在的中医馆也是国营的,实行八级工资制,就是不知道老爷子一个月拿多钱工资。
还好时间赶得上,供销社也没下班。大军把三轮车还给供销社,两个大夫也相互告辞离开。
现在中医馆,有一个主任和两个坐诊大夫,主任姓张,叫张华,听说以前是个军医,但是大军只见过这个主任两次。
坐诊大夫,一个是马老爷子,另外一个是蔡老爷子,两个都是五十多岁。
还有两个抓药的伙计,他们两个学徒工,一男一女。女的是蔡老爷子的侄女,名叫蔡英;男的叫周飞雨。
还有一个负责管理库房的刘婶。
中医岗位确实很考验知识,需要识别药材,记住药名,了解药效,掌握药理,以及多种药物配合使用的疗效。
大军在医馆一直玩到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到了。
大军和老爷子有说有笑地关了门,两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马老爷子是自己做饭吃,大军没在老爷子这里混饭吃。
和老爷子告辞后,回到自己家里,老娘走出屋子说道:“你的晚饭还在锅里热着,自己去厨房吃吧。”
大军“嗯”一声来到厨房。
北方的冬天夜长昼短,天黑得早。现在已经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别人需要煤油灯来找东西,而大军不需要,六米内无论多黑,自己可以用意识感应得很清晰,即使地上有只蚂蚁自己也能知道。
大军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啃着窝窝头,喝着白菜汤。
闲来无事,用意识把剩下的鲫鱼分成两半,用盐腌上,再用草绳挂在地窖里,等着风干后烤熟当咸鱼吃。
吃完饭后,在水缸里放了几滴灵液,把所有鲫鱼拿去地窖,然后回屋了。
回到屋里,两个弟弟还没睡着,不知道在聊什么,被窝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