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船上任何往生者的样子,那都不是他们生前的样子。他们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你都长这么大了,那人还可能在这儿吗?”
薄九的一番话点醒了狗娃子,可能是自己太思念母亲了,毕竟自己只是在问仙路的幻境中见过母亲,刚刚那人实在太像了。
狗娃子他们继续向前,这次狗娃子只敢静静的看着从身边过去的往生者,这一切都太奇妙了,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冒失,到时候自己真的变成了猪,岂不是浪费了现在这一身的本事。
越往前走,那些往生者渐渐的就少了,河面的雾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咦,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龙傲天好奇问薄九。
“他们只会在特定的时间段去往血色阴阳界的阴面,其他时间这里风平浪静,不会看见任何东西,倘若看见那你就要遭殃了。”
薄九此话一出,龙傲天瞬间捂住嘴巴,东张西望,生怕自己说错话。
几人一路向前。
“到了,一路好走。”
这时候破船停了下来,狗娃子和龙傲天在船上都睡着了,被薄九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四周看了一下,映入眼前的居然是一片荒芜。
“这是……血色阴阳界?”
薄九点点头。
“这不是沙漠吧。一眼望去全是沙子,什么都没有。”
薄九并不理会狗娃子说的话,直接调转船头,带着红毛秃鹫离去。
“快走吧,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一直都是这样,记住你要找的天魁宗地图在这阴阳界阳界的源头,那里有一处藏宝阁。只要你有本事活着走到那里,就一定能找到天魁宗的地图,别在这儿停留,我离开之后,你们如果不走,估计会被其他东西留下的。”
“其他东西,那……”
还没等狗娃子问出口,薄九就失在了河中,就连他的破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切,用得着这样吗?多问两句话都不行,大不了我多给钱嘛,这么小气,这沙漠的尽头是藏宝阁,哪个方向都不指一下。”
这薄九实在不讲义气,狗娃子也想马上离开,站在这河边全身发冷,刚开始在船上根本就没有这感觉,现在站在这河边,寒气从底到头,让人不能忍不住打颤。
“老大先别管那老头了,我们现在赶快走吧,我发现这阴阳界河水有问题,我好冷。”
一旁的龙傲天冷的打牙齿,缩着身子悬在半空中,督促着狗娃子赶快向前。
狗娃子也很冷,他怎么可能不想走?是真的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除了不该往河里走,其他的方向他真的都不敢确定。
“龙仔,该往哪儿走呢?我真不知道这沙漠的源头在哪儿。”
“不管了,我受不了了,我们直走吧,大路朝天,哪里的路宽,我们就往哪走。”
说完龙傲天就直接远离河口,一直向前,压根儿就不等狗娃子。
说来也奇怪,一直走,离那个阴阳界的河越远,身上就越暖和,那寒气就越来越少。
相反,身上却是越来越热,这么热,天上居然没有太阳,狗娃子敢肯定自己头上的天空并非真正的天空,而是这阴阳界所独有的,空气中很燥热,走的久了,脚下的沙子踩在上面居然烫脚。
“哇,好烫,好烫,想烫死小爷我呀!”
狗娃子烫的受不了了,在沙地上一个劲的蹦跶。
又转身看向龙傲天,虽说龙傲天的4个爪子没有在地上走,不会被烫伤,但是感觉他悬浮在半空中都晕了。
就差马上快被烤成蛟龙干,舌头伸的老长,整个脑袋垂直向下,4个爪子全部放松,直直的吊在半空中,弓着他的背,靠最后一点点灵气护住身体,一路向前,抬头的力气感觉都没了。
“龙仔,龙仔,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死了就让我填饱肚子。”
狗娃子朝龙傲天喊着,龙傲天居然这次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换成平时,早就跟狗娃子开始口舌大战。
“龙仔你别吓我,你可别真死了。”
只见龙傲天没有一点反应,立马跑上前去查看半空中的龙傲天,是不是已经被烤死,他还不不想为了找一幅地图而硬生生地把龙傲天给害死。
将龙傲天抱在怀中,全身发烫,翻过来,龙傲天的青白肚皮都变成了红色,看来已经烤的差不多了。
不光是龙傲天,狗娃子感觉自己也被考的差不多了。狗娃子现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这血色阴阳界里的沙漠根本就不是普通沙漠,这沙很烫很烫,伤根本。
所有的修士来这里都会自动调动体内的灵力,防止温度过高伤到自己,恰巧就中了计,这沙在修士调动灵力时,会自动吸收掉修士体内外放的灵力,修士体内灵力流失的太快,又不能及时得到补充,就会干涸而亡,最后被烤干成为沙漠当中的干尸。
狗娃子给龙傲天喂了一点紫皮仙瓶里的水,自己又拿起紫皮仙瓶往嘴里灌水,一直咕噜咕噜喝了好久才停下来。
喝完之后,狗娃子感觉整个身体一阵清爽,全身都没那么烫,流逝的灵力也得到了补充,幸好有这紫皮仙瓶,否则自己可真成了沙漠当中的烤肉干儿。
缓了好一会儿,龙傲天才缓缓睁开眼。
“老大,我这是死了吗?怎么天堂也这么热?”
“傻子,你没死,是你老大我救了你。看吧,我才是你真正的大福星,你活的好好的呢,要不是我,你都变成烤龙肉了,今天我还非得吃一口龙肉不可。”
龙傲天躺在狗娃子怀里,说啥也不自己走了。他现在笃定只要狗娃子活着,自己就死不了,还不如耍赖皮躺在怀里,还能遮阴纳凉。
“哦,吃龙肉?唉,本龙也不想扫了你的兴,看来你与这龙肉无缘呀,是我的命太硬,老天爷收不走。”
狗娃子看着龙傲天躺在自己怀里,看他样子就不打算自己走了,还翘起了二郎腿,说着风凉话,很明显,接下来的路只有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