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院子的铁门前,眼睛半阖,脸颊泛着两团桃红,白色衬衣凌乱的解开两颗扣子,完全褪去了平时的清冷温和,多了几丝野性。
“阿砚,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季流盈闻到淡淡的酒气,在祈砚面前蹲下身子,眼含担忧的望着他。
盈盈......
听到熟悉的声音,祈砚轻抬眼皮,呆呆的望着季流盈。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朝祈砚伸出手,“阿砚,外面有蚊子,我们先进去,好吗?”
祈砚盯着季流盈纤白的指尖,遵从内心握了上去,然后用力一拉,将心心念念的女孩拥入怀中。
好喜欢盈盈。
季流盈靠在祈砚怀中,漂亮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话语却满是关心,
“阿砚,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但是,我们先进去,好吗?”
季流盈实在不想在喂蚊子的情况下演戏。
祈砚听话的松开了手,乖乖的跟着季流盈进了屋。
进入客厅,凉意袭来,季流盈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连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阿砚,喝水吗?”
“喝。”
“蜂蜜水可以吗?”
“可以。”
季流盈拿着水杯去厨房倒蜂蜜接水,祈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祈砚直勾勾的盯着季流盈,渴求道:
“盈盈喂我,可以吗?”
季流盈端着水杯往外伸的手停滞在虚空,微不可察的打量祈砚一眼。
这要求,有意思。
难道祈砚晚上看到她和周澈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今晚的一切举动,就都正常许多。
“好,我们阿砚喝醉了,我照顾一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
季流盈将吸管插到杯子里面,笑盈盈的将水杯递到祈砚嘴边,贴心道:“慢一点,小心呛到。”
祈砚看了眼吸管,心中苦涩蔓延,将水杯接了过去。
“盈盈,如果我没喝醉,你会喂我吗?”
季流盈歪着头,疑惑的望着祈砚,肯定道:“当然会了,阿砚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是朋友,阿砚以后再这么说,我生气了哦。”
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怎么感觉他很清醒。
喝醉了还能保持清醒?
显然,这个话题对于季流盈而言超标了。
但清醒的祈砚,应该不会问这种问题吧。
听季流盈如此说,祈砚笑了。
他倾身靠近季流盈,语气亲昵,“我以后不这么说了,盈盈别生我的气。”
话音落,他重新将水杯塞到季流盈手中,含着吸管喝起了水。
季流盈又觉得他是真醉了。
喝完水,祈砚忐忑的看了季流盈一眼,小心翼翼的躺到她腿上。
“盈盈,可以吗?”
季流盈确定以及肯定,他在学周澈。
她抚着他凌乱的发丝,佯装不经意的问,“阿砚,你今晚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
祈砚垂着眸子,遮下眼中的复杂。
他握住季流盈抚着他发丝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盈盈,你喜欢周澈吗?”
季流盈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喜欢呀,我们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祈砚期盼的问。
“嗯,只是朋友。”
“那我呢,我和盈盈什么关系?”
“阿砚也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那我和周澈,谁更重要?”
季流盈动了动唇角,垂着眸子,佯装为难,没有回答。
这是祈砚意料之中的反应。
但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同样都是朋友,为什么盈盈对周澈比对他亲昵那么多。
是因为他太约束自己了吗?
那他放肆一点呢?
想到此,祈砚主动道:“盈盈可以帮我按按太阳穴吗?头好疼。”
“好呀,我终于能帮上阿砚了。”
季流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轻轻帮祈砚按着。
祈砚痴迷的盯着季流盈嫣红的双唇,思绪泛滥。
操场上,他看到周澈亲盈盈了,虽然是额头,但盈盈没有拒绝。
都是朋友,他是不是也可以......
“盈盈,可以吗?”祈砚喉结微动,声音沙哑低沉。
季流盈看着他满含情欲的眸子,疑惑道:“可以什么?”
“吻你。”
季流盈:“!”
果然,酒壮怂人胆。
季流盈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祈砚搂着纤腰圈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上后颈,轻吻落下......
是很霸道且不容拒绝的姿势。
季流盈睫毛轻颤,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顺从,祈砚心中惊喜乍现,如烟花灿烂。
盈盈也是喜欢他的!
他们是两情相悦!
祈砚沉醉的闭上眼睛,暗欲翻涌,吻势越来越激烈,由最初简单的两唇相贴变得越来越过分。
突然,湿咸的感觉传入口中,祈砚疑惑的张开双眸,入目便是女孩满是泪水的双眸。
“盈盈,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轻一点,好不好?”
见季流盈不说话,他俯身,心疼的拾取她眼角的泪水,轻哄道:“盈盈乖,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会难受的。”
季流盈羞愤的瞪着祈砚,大力将他推开,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般落下,哽咽道:“祈砚,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羞辱我......”
祈砚见季流盈如此抗拒,想抱她却又不敢,害怕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他小心翼翼道:“盈盈,我下午看到周澈亲你了,你说我们也是朋友,我以为我也可以的,我...不可以吗?”
季流盈抽泣的动作一顿,差点哭不下去。
见过疯的,没见过祈砚这么疯的,他不会是隐藏的病娇吧?
她缩着肩膀后退,直至身子缩到沙发角落。
“祈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澈没有亲我。”
没有吗?
祈砚看着季流盈颤抖的身子,小心翼翼靠近她,“盈盈......”
唯恐吓到她,他声音十分轻柔。
“盈盈,对不起,我错了。”
季流盈盯着祈砚看了一会,转过身,偷偷擦了擦眼泪。
“祈砚,你回去吧。”
“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我们不要......”
慌乱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祈砚转过季流盈单薄的身子,急切打断她的话。
“盈盈,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季流盈垂着脑袋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