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就是外国传入的天 主教、基 教等的统称。他们在国内开办过学校,虽然现在基本都变为国内教学资源了,但他们传入的东西很多还保存了下来。
其实这些教会从某方面来说是统 治力量,只不过他们采取的是信仰方式。
民众的上帝从未消失,只是采取了新的形式。
“那天说让我去考个中专毕业……”
“那师傅岂不是得重头开始考啊?”
“谁说不是呢!我这么大个子去跟小年轻一起上学?我这脸往哪搁呀?”
方尧笑了,“我倒是觉得师爷这个想法不错,到时候徒弟我也跟您一起去上学……”
吴高阳一口否决,“那可不行~你不能跟我一个班,这都乱了辈分了!”
方尧:“……”
吴钰琪在一边抿嘴一笑,也不插话。
等方氏大部队数齐了人数,便准备去找着方氏在这边的族人。
初来乍到的,他们人多也没有歇脚的地方,饥寒交迫,不少人肚子里都咕噜咕噜叫起来。
吴高阳原本跟方尧的想法是先去移民管理那边问问情况,但这会儿一时也不好分开,毕竟真的是人生地不熟的。
“石头!石头!你醒醒~”
正走着,队伍中传来妇女的惊叫声,乡亲们急忙围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咋了?”
“有田媳妇儿,怎么啦?”
吴钰琪第一时间也拉着方尧一起围过来,那三岁大的男孩儿脸上通红。
有田媳妇抱着孩子声音哽咽,“俺石头好像起烧了,刚才还说话呢,现在没声了!一太爷先救救俺们家石头吧~”
方有田是方尧他们这辈的年轻人,跟方族长一起走的陆地,现在他儿子生病大家肯定要管。
方明亮面上严肃,只是山羊胡抖了抖,“先让尧他媳妇给看看。”
方尧的媳妇吴钰琪是这行人里懂医理的,村里都称呼她尧媳妇,人群散开了个口子。
吴钰琪给孩子把了脉,在有田媳妇期盼的目光下,说,“高热,晕过去了,得尽快服药。”
方尧看着吴钰琪这么能干的样子心里不自觉得有种满足,他媳妇真能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安心是哪来的,难道天生是吃软饭的命?
不应该啊!他好歹是研究生毕业,放到现在妥妥地高知分子!怎么能真的靠媳妇吃饭呢!
得抓紧找个体面的工作养活自家人!
有田的儿子今年三岁,这会儿嘴唇干裂,原本蜡黄的脸色已经被红色代替,估计吹了一天的海风才风寒的。
一太爷看了看大家,问,“谁家有药?先拿出来给石头用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见手里都没啥药,最后大家统一看向吴钰琪。
吴钰琪只好翻起了包裹,找出来一片安乃近掰开递给有田媳妇一小半,“有田嫂,先给石头吃小半片,过一个时辰我再过来看看。”
“哎,谢谢他婶子了!我现在就嚼碎了喂石头。”
给孩子喂了药人群赶紧赶路。
方尧接过来吴钰琪的包裹,“我拿着吧,刚才辛苦媳妇啦~”
吴钰琪一连瞅了方尧好几眼,只把他看得心里发毛,问道,“咋这么看着我?”
“我在想你是不是我丈夫!”
方尧惊得差点绊住脚,他心跳如鼓,“媳妇你这话说的。”
吴钰琪见方尧僵硬着脸,哈哈一笑,“我就是说个玩笑话!”
方尧直呼好险,这丫头这么敏感?暗示自己下次不能变化太大,要记住自己是原身那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实人”。
方尧一路上不住得回想原主的样子。
一行人饥肠辘辘走了一路,才问到了方鱼子的家。
方鱼子是方氏的族老,也是方尧他们的三太爷,在这边混得不错,斌叔就是他儿子,家在县城丰民北巷。
这是一条过道特别窄的巷子,纵横交错,在这许多排砖瓦房中间,也让大家一路好找。
一太爷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上前敲了敲的木门,“鱼子~家里有人吗?”
门里不多时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身上穿着碎花棉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你们是俺家方斌的亲戚?”
一太爷笑了,“你是斌子的媳妇吧?俺们刚下船就过来了。想着看看鱼子老弟。”他颠了颠刚拿出来的一提牛皮纸包着的红糖。
那媳妇面色冷淡,让他们进去。
方尧看着一太爷一众人进屋,又看着身边蹲在墙角的家人,不免叹了口气,这时候真是出门靠兄弟啊。
按方尧跟师傅的想法是直接找安顿移民管理处问问情况,如果真的这边落不了户就去其他地方。
但这个时候族里最讲究辈分,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什么也没人当回事,也不会听他的,就是自家亲娘可能都会让他老实点跟着大家。
想到这方尧满是无奈,为啥他就没有其他穿越人士那种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呢。
等了一会儿,一太爷跟一位吊梢眉的老大爷一起出来,看年龄也六十往上了,众人也猜测这位老大爷就是同族的方鱼子。
果不其然,一太爷直接让大家喊三太爷。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一大群人对着三太爷问好,方尧家也不例外,方博站在他们家前面领着大家问安。
三太爷亲切地回应着,最后说,“今晚大家先在我家将就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去办理落户。”
大家哪会不同意,有地方住总比没地方住强。
但是进了院子后,斌媳妇一直拉着张脸,给大家烧了一锅热水说了句“喝点茶暖暖身子,晚上安静点。”,连客气都懒得客气。
大家心里也清楚,三大爷家的院子也不大,家里只有5间房,儿子也多,也都成家了,只能挤挤腾出来两间给大家住,剩下的人只能在院子里打地铺。
能住房间的都是老弱,年纪大的方奶奶也能被分到房间,有田媳妇因为照顾生病的石头,也能住进去……
此时虽说不是数九寒天,但也才刚过立春,这边的晚上零下十度。只能让一些年轻的人在院子里睡。
方奶奶嘱咐家里人先将就一下,就带着皮蛋进房间。他们这些人光老人小孩儿都三十多号人,崔芳和屠夏他们也得将就在院子里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