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卒阁下,你终于醒了!”
为了让星野樱忽视他的箱子,一水正木把话题转移到刚刚醒来的野卒小之郎身上。
“还能走吗?”
文冰轩像个大夫一样,对着野卒小之郎的身体敲敲打打,这边按按,那边捏捏,这时候文冰轩就庆幸大学的时候辅助疗愈系的课程要学习简单的外科医学知识,起码现在还有点用处,他不至于当个庸医。
“一水前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的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刚苏醒的野卒小之郎脑袋还有点晕,除了一水正木,其他人他一个不认识。
“能走就行,我们也别耽误时间了,早点动起来我们也好早点寻找出路!”
文冰轩阻止了一水正木和野卒小之郎劫后余生的继续煽情,目前看来,有野卒小之郎这个魔导士跟着,也不是个坏处,虽然战力大减,但魔导士的不讲道理能力还是能用的,这就足以了。
伤员野卒小之郎恢复了部分战斗力之后,五人重新沿着一水正木来时的路往回走。
“这位阁下,我们真的要再回去找那些丧心病狂的邪灵教信徒吗?”
一水正木现在满脸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走路热的,
“当然,从这地下穴洞里这么浓郁的邪灵系魔力因子来看,这里面指定有邪灵教从中作梗,想要离开这里,找到邪灵教的献祭基地,然后解决他们才是最优解!”
这地下岩洞这么浓厚的邪灵系魔力,再加上一水正木和野卒小之郎遇到了邪灵教的白衣教士,文冰轩可以肯定他们现在的情况,跟邪灵教的关系八九不离十了。
“星野大人,您能不能劝劝这位阁下,邪灵教的邪教徒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几个去就是白白送死啊!”
一水正木转向星野樱求情,他现在宁愿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地下岩洞里转个几天,也不想再回去了。
“很抱歉,我做不了主,现在处于这个地方,一切都要依仗文冰轩阁下!要是你不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星野樱拒绝了一水正木的请求,不过她作为冥皇的弟子,保护旭日国的子民是她份内的事情。
“如果你实在不想跟着的话,可以和野卒小之郎留在这里,我们自己沿着血迹找过去就行了!”
文冰轩释放一只火爆蜂跟着地上的血迹。
之前一水正木拖着受了重伤濒死的野卒小之郎走到这边的时候,地上的血痕拖了一地,但这样都没有邪灵教的人追来,想必之前东都电力公司坠机的位置并不是邪灵教的献祭基地范围内,但也靠近了,有没有一水正木和野卒小之郎都无所谓,他一个普通人,跟着大部队再入虎穴,着实难为他了。
听到文冰轩提起自己的名字,野卒小之郎问向一水正木,“前辈,你怎么选择,我的命是你救的,之前多亏了你在我重伤之后没抛弃我,才让我得到及时治疗,在公司你又很照顾我这个后辈,我都听你的!”
野卒小之郎作为五人中战力最高的,选择跟着一水正木。
“你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拼死保护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跑得掉的,是你救了我,我怎么能把你丢下,再者,治疗你的是这位文冰轩阁下,出面的是星野樱大人,他们才是你的恩人,我那几下子不足道以!”
一水正木不愧能爬到东都电力公司的高层,情商高,八面玲珑,还懂得抓住重点,谁也不得罪。
“既然星野樱大人和两位阁下想去我们东都电力公司飞机坠机的地点寻找邪灵教,那我如何能够临阵脱逃,能助力两位阁下早日找到邪灵教的基地,我们也能早日出去!”
一水正木才不会和星野樱他们分开,别的不说,虽然野卒小之郎实力是魔导士,但星野樱是法圣的弟子,身上肯定有不少的自保手段的,真比起来,谁强谁弱,一水正木已经有了判断。
最终,五人沿着地面上干涸的血迹,再次来到了东都电力公司飞机的坠机之所。
这坠机的岩洞可比文冰轩他们落地的位置大得多了,飞机残骸四散在各处,地面都被坠机摩擦产生的热量给烧焦了,无比地破败。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穿着东都电力公司服饰的尸体散落在坠机四周,空间中的血腥味儿已经淡了不少,但邪灵系魔力的恶臭味儿反而更浓。
“他们都是被邪灵系的技能杀死的!”
宋耀辉再次检查了这些尸体一遍,确实如一水正木所言的一样,这些东都电力公司职员死亡的原因均是被邪灵系的技能一击致命。
“哎!希望他们的家人能够挺得过这道难关!”
星野樱倒是挺悲天悯人的,也不嫌晦气和脏,把这些死亡的东都电力公司的职员尸体一个一个收敛好,然后收进自己的储物魔器里,准备出去之后好生安葬。
“星野大人,还是我来吧!不能让这些血迹脏了你的手!”
一水正木主动上前帮星野樱分担,本来这些事情是他这个东都电力公司的高管干的,奈何他不是魔法师,用不了储物魔器,之前只能不了了之了。
“一、二、三……十五、十六!嗯?不对啊!”
一水正木清点完自家公司的死亡职工遗体,突然发现数量不对。
“少谁了?不都在这里吗?”
野卒小之郎记得就这么些人,一个不少。
“那个白衣教士的尸体不见了!”
当初野卒小之郎差点和那个白衣教士同归于尽之后,还是一水正木给先挂掉的白衣教士收尸的,当时他还踩了那个白衣教士几脚,把人家白衣教士的白袍子都踩脏了,结果现在尸体居然不见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看来守株待兔还是有所收获的!”
坠机垂直朝上的机舱上,一个白袍蒙面人突然闪现出来,给这阴暗的坠机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这双眼睛里,写满了猎手对猎物的绝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