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装修公司老板后,弗兰克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在祁北身后晃悠个不停。
他一会儿凑近两步,一会儿又退后些许,两只手还时不时地相互搓着,那模样就像是怀揣着天大的秘密,急切地想要倾诉出来,却又碍于某些原因,始终不好意思开口。
祁北察觉到了弗兰克异样的举动,停下手中整理东西的动作,转过身朝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那笑容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弗兰克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弗兰克见状,尴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嗫嚅着问道:“老板,你喜欢听故事啊?”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祁北微微挑眉,反问道:“所以呢?”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似乎在猜测弗兰克接下来要说的话。
弗兰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快速说道:“我有个真实的故事,您要不要听听?那个……听完以后,能不能给我出点主意呀?”
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求助的神色,紧紧盯着祁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祁北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遇到难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关切,眼神里流露出想要一探究竟的神情。
弗兰克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苦恼,缓缓说道:“最近家里遇到点事,我也没什么朋友,戴维就别提了,虽然人挺好但在这种事情上也帮不上忙。
思来想去,就觉得您有文化也有阅历,肯定能给我指条明路,所以就想听听您的建议。”说着,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显得有些沮丧。
“行,反正现在是你午休的时间,客人也不是很多,你说吧。”
祁北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他在吧台前坐下。随后,祁北转身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熟练地倒满一杯,轻轻地推到弗兰克面前,动作自然而又贴心。
弗兰克结果水杯,缓缓叙述起来。
我姐夫早年投身军旅,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那段热血的岁月不仅铸就了他坚毅的性格,更让他成为了一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
他坚信世间一切皆可用科学解释,根本不存在什么怪力乱神之说。而我姨夫呢,作为老一代的海军,一生都在辽阔的大海上扞卫祖国的尊严。
他那挺拔的身姿、刚正不阿的气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仿佛任何邪恶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翁婿二人站在一起,那气场,简直就是“正义凛然”四个大字的生动写照,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在民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鬼这个东西吧,专找两种人,一种是内心深处极度惧怕它们的人,这类人往往心理防线薄弱,容易被影响;
还有一种就是特别不畏惧它们的人,或许是因为这类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引起了某些未知存在的‘注意’。”
故事还要从姐夫家购买的婚房说起。当初谈婚论嫁的时候,男方信誓旦旦地承诺,会给我姐买一套风景宜人的公园景电梯房。
我姐满心欢喜,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然而,等到领了证,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说好的电梯房,竟然变成了一间狭小的一室半老破小。
我姐生性老实善良,为人随和,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她也不想过多地争吵,破坏家庭和睦。
于是,就这样默默地接受了现实,和姐夫在这简陋的小屋里过起了平淡的买洗烧生活。
这套老房子的前主人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她的老伴儿因病去世后,子女们担心她独自生活不便,便将她接走养老。
当时这房子出售的价格低得离谱,姐夫一家人看到如此便宜的价格,欣喜若狂,满心以为自己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他们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连房子的具体情况都没仔细询问清楚,就迫不及待地付了首付款。
婚后没过多久,这看似普通的房子里,就开始发生一系列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事件。
那阵子,姐夫工作繁忙,经常需要值夜班,留我姐独自一人在家睡觉。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姐就会陷入一场又一场可怕的梦境。
半夜里,她总会梦到一个面目模糊、色眯眯的老头出现在她的床边。起初,这个老头只是嘴里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龌龊话语,尽是些低俗、下流的内容。
我姐虽然心里觉得不舒服,但她也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白天太累,晚上做了噩梦而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愈发严重。
后来的几个夜晚,我姐只要一入睡,就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身体完全无法动弹,意识却异常清醒。
而那个梦中的老头,也变得越来越放肆,从最初的污言秽语,逐渐发展到对她动手动脚。这种恐怖的体验让我姐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
想来想去,觉得事情实在不对劲的姐姐,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个奇怪的梦告诉了姐夫。
可姐夫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对着我姐就是好一顿批评。
他满脸不屑地说:“你这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净搞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哪有什么鬼啊神啊的!”
姐夫仗着自己坚定的无神论信仰,根本不相信我姐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