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今晚开局便是高潮!”祁北满脸惊愕,眼前这幅血腥混战之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因为此刻的他正身着一件工艺奇巧的袭黑色铜制战甲。
甲片拼接严丝合缝,表面打磨得平滑如冰,泛着暗沉冷光。
甲胄边缘勾勒着精细的云纹图案,线条婉转流畅。
领口处镶嵌着一圈柔软却坚韧的黑色皮革,皮革上压印着古朴的几何纹路,既增添了几分精致,又不失战甲的硬朗。
腰间束着的亦是皮质的腰带,带扣是一块形状奇特的青铜,表面附着一层淡淡的铜绿,为其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感。
祁北手中紧握着的偃月刀,刀身宛如一泓秋水,清澈中透着凛冽寒意。胯下的战马,身姿矫健。
马身毛色乌黑发亮,马蹄坚实有力,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突然鼓声响彻战场,如同滚滚惊雷在耳边炸响,连绵不绝。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穿透人的骨髓,激发起内心深处的热血与斗志。
身旁的副将的脸上溅满了点点血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少将军,主公下令,一个时辰之内必拿下丰裕城!”副将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祁北目光冷峻,他微微颔首,随即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声嘶力竭地呐喊:“进攻!”这一声呐喊,饱含着他的热血与豪情,瞬间点燃了全军的士气。
刹那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敌我双方的士兵如两股汹涌的怒潮,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而又悲壮的战争乐章。
祁北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黑色的疾风般冲进敌阵。
祁北双手握住战刀,凭借着娴熟的骑术和惊人的臂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他的身影在敌群中来回穿梭,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每一次挥刀,都带动周围的空气急速流动,形成一道道强劲的气流。
偃月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寒光闪烁之间,敌人的身体被轻易地切开。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而又恐怖的血花。
每一刀落下,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十几个敌兵瞬间便倒在血泊之中。
好久都没有这般酣畅淋漓地战斗了,上一次如此痛快,还是在自己设计的虚拟游戏世界里。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充盈,全身充满了无尽的活力。
这种力量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驱使着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周围的战鼓声越来越急,如同密集的鼓点催促着士兵们加速冲锋。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受伤士兵的呻吟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此刻的祁北,屹立在战场中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霸气。
在这充满死亡与毁灭的战场上,他以无畏的勇气和高超的武艺,成为了士兵们心中的希望之光,引领着他们向着胜利的方向奋勇前行,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壮丽篇章 。
怎一个爽字了得!
大获全胜后,祁北意气风发地回军复命。
一路上,他满心都是即将受赏的喜悦,憧憬着主公的夸赞与丰厚赏赐。
毕竟此次战役,他身先士卒,带领将士们历经苦战,成功攻克丰裕城,战绩斐然。
踏入营帐,见到主公的瞬间,祁北愣住了。
主公与他预想的全然不同,并非威武豪迈的老将,而是个皮肤白皙、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
此人身着华丽的暗紫色长袍,头戴嵌翠玉冠,气质温润如玉,举止间透着优雅贵气。
本以为嘉奖在即,主公身旁的军师附耳低语几句后,营帐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祁北抬眼望去,竟发现军师是晨曦扮的。
晨曦身着一袭灰白色长衫,手持竹骨纸扇,捋了捋胡子,朝祁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祁北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果不其然,主公面色一冷,不但没有嘉奖,反倒言辞犀利地责备他在战役中让几百兵马白白折损。
主公目光严肃,话语中满是不满:“领军作战,需智勇双全,无谓的牺牲绝不可取。此次虽胜,可伤亡如此惨重,实难称善。”
祁北心中委屈,但军令如山,他即刻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认罪,请主公发落。”
“那就罚他看守主公营帐两晚。”晨曦在一旁添油加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主公挥挥手,倦怠地说:“今日疲惫,退下休息吧。”言罢,在侍从搀扶下离去。
主公一走,晨曦满脸得意地晃到祁北身旁,戏谑道:“怎么样,今晚打的过不过瘾?”
祁北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要不从中作梗,主公再给点赏赐,我肯定更开心。
“切~别忘了,咱俩是来办事的,别真把别人的梦境当自个儿的了。行了行了,别忘了正事,把东西从那家伙身上弄回来。”晨曦收起笑容,神情变得认真。
“知道了,军师大人!”祁北无奈应道。
待主公和一众姬妾熄灯安歇,营地陷入静谧。
祁北瞅准时机,悄悄支开周围守卫,蹑手蹑脚地朝主公营帐摸去。
此刻他满心无奈,刚在战场威风八面,转眼就得干这偷偷摸摸的勾当,不禁感慨打工人实在不易。
营帐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祁北小心翼翼摸索前行,没走几步,一个身影猛地撞上来,吓得他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好在对方迅速掐了下他胳膊,他这才镇定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晨曦。
晨曦掏出那个小巧的手电筒,打开后,昏黄的光线亮起。
微弱光线在营帐内摇曳,映出四周模糊轮廓。
二人借光搜寻,很快,目光落在一个工艺精巧的锦盒上。
锦盒周身雕着细腻云纹,在微光下隐隐泛着神秘光泽,一看就非寻常物件。
二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拿起锦盒,转身就往营帐外溜。
刚钻出营帐,就和巡逻士兵撞个正着。
士兵们瞧见军师和少将军鬼鬼祟祟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愣着干啥,快跑!”晨曦大喊一声,撒腿就跑,全然不顾祁北。
祁北没办法,只能跟着狂奔。跑出去老远,回头一看,发现士兵们没追上来。
估摸是士兵们以为他俩与主公一起在营帐与美人厮混后,不好意思才匆忙离开。
“我说,你就不能直接把咱俩弄回去吗?”祁北跑得气喘吁吁,埋怨道。
“这是在别人梦里,当着梦主的面不能随便用工具。”晨曦没好气道。
“那现在总行了吧?”祁北追问。
“少啰嗦,到底听谁的?”晨曦瞪了他一眼。
画面迅速切换,晨曦带着祁北来到一座气派的商业大厦前。
大厦造型独特,线条流畅,散发着现代都市的时尚气息。
“我去物管处交东西,你在大堂等着。出来就告诉你那盒子里是啥,看你好奇好久了。”晨曦说道。
“你不是说要带我见大老板吗?这不正好?”祁北满怀期待。
“大老板度假去了,你就别操心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晨曦说完,快步走进物管处。
晨曦离开后,祁北在大堂沙发上坐下等候。
大堂装修奢华大气,金碧辉煌。
这里看似和现实中的写字楼无异,只是进出的人模样千奇百怪。
不禁让人联想到西游记三个大字。
不出意外,意外往往说来就来。
此时,大堂正中间摆放的一谭大红花吸引了祁北的注意。
这花极为奇怪,花瓣呈现出一种鲜艳夺目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暗红色,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形态。
花蕊部分更是奇特,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祁北站在花前,不禁停下了脚步,全神贯注地欣赏起来,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关于这花的信息,可怎么也说不上来它的名字。
就在祁北沉浸在对这谭怪花的欣赏中时,两名身着保安服饰的人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向祁北,
高大魁梧的保安率先开口,:“先生,请问您在这里做什么?”祁北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毕竟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这种场面他还是能够应对自如的。
祁北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杂工工作手册,递给保安查看,同时晃了晃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两名保安上下打量了祁北一番,便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哟,咱这也是会自报家门了啊!”就在祁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祁北转头看向他,略带开玩笑地说:“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被叉出去了!”
晨曦微微一笑,拍了拍祁北的肩膀说:“等一会自己的上级有什么可抱怨的,走,领导请你吃饭。”
祁北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晨曦,怀疑地问道:“真的假的?”
果然不出所料,晨曦带着祁北来到了一家拉面铺。
这是一家典型的老破小店铺,店面不大,装修简陋。
墙壁上的宣传海报不仅陈旧还有些脱落,露出后面斑驳的墙面;桌椅摆放得并不整齐,且看上去仍有擦不干净的油渍。
两人坐在靠门的一桌,祁北环视了一圈,忍不住说道:“领导请吃饭就吃碗面?”
晨曦倒是毫不在意,指着面前的一盘凉菜说道:“何止一碗面,呐,这不是还有一盘拍黄瓜嘛!”说着,他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祁北无语地撇了晨曦一眼,随后问道:“那个盒子里是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晨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东西,就是一块山骨,叫那小子无意间捡了去。”
祁北听到“山骨”这个词,感到十分好奇,连忙说道:“慢……慢着……山骨?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晨曦皱了皱眉头,略带嫌弃地说:“山骨你都不知道?你知识这么匮乏叫我以后怎么带,多累人!”
祁北有些着急,一把将黄瓜移走,催促道:“你到底说不说?”
晨曦假装无奈摇了摇头,继续解释:“山骨山骨,顾名思义就是山的骨头。山的骨头是什么,那不就是块石头嘛!”
祁北听后,更加疑惑了,反问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晨曦赶忙摆摆手,继续说道:“哎呦,你先听我说完。
这块石头可不简单,它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又正巧处于山的脊椎骨位置修成了正果。
所以,现实世界捡到它的人,可以改变自己做梦的场景。通俗地说就是,日有所思夜里就有所梦,白天想今晚做个富豪梦,晚上就能坐拥香车美女豪宅。”
晨曦顿了顿,接着说:“你看那小子今晚做的就是一个帝王梦,掠尽天下所有城池,后宫佳丽三千。
但很可惜,这是最后一次啦,石头既然已经被我们寻回,那他以后恐怕也没有做这样美梦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面铺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将面端了上来,:“面来啦,一碗加辣加香菜。一碗不加香菜不加辣。”说着,老板还顺手递上了一颗蒜。
晨曦接过蒜,边剥边问道:“唉,我说,你在大堂的时候对那一大潭子一丈红在研究什么呢?”
祁北好奇地问道:“那是一丈红?电视剧里说的赏你一丈红的那个一丈红嘛?”
晨曦没好气地回答:“我说的一丈红是花,学名蜀葵。你说的那个是宫里的刑罚,以后少看些有的没得,有时间就多读书。知识真是匮乏!”
祁北尴尬地陪着笑,咬牙切齿道:“得,我是真没有学识,还的您费心指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