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屋里婆媳各自想着心事,屋里只有棒梗和小当没心没肺游戏的声音。
“砰~砰~砰~~”屋外有人敲门,原来是一大爷和一大妈来了。
同时带来的,还有十几个鸡蛋,和一布兜子瓜子花生。
一大爷说道:
“贾婶子,这是我和巧芹带来的。鸡蛋和瓜子花生,您看下,家里需要什么就留下一样。剩下的,您挨家挨户分一下。昨天大家忙里忙外的也折腾大半夜,分一分,也给大家沾沾喜气。”
贾张氏挎着老脸。嘟囔身为易中海是他们家东旭师傅的,徒弟生了孩子,就给这么点东西。一大爷下午因为马华的事,就一肚子火。后来看到刘海中为那个看不起的废物二儿子奔波工作,实在是酸透了。
易中海对于此时贾家的策略,还是以拿捏为主,这点鸡蛋和瓜子花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就这么被贾张氏看不起,那你贾张氏自家家里添丁进口,你又准备了什么,易中海心头火气,怒斥贾张氏:
“贾张氏,现在什么年月,你嘴里嫌弃的这些鸡蛋和花生瓜子,你问问二大爷,想搞来这么多鸡蛋来,需要花多少钱!多少心思!!你再去问问三大爷,买来这些瓜子花生要花多少钱!
隔壁四合院上个月生娃,来帮忙的邻居就分了一颗水果硬糖甜甜嘴。我这个当师傅的,为你们家操了多少心!又享了多少徒弟孝敬!别人收徒弟是三节两寿收徒弟孝敬,我收个徒弟反倒是天天往徒弟家里补贴~!
你家生孩子,我忙前忙后张罗,你家还有俩孩子,现在都还好吃好喝在我家供着,贾张氏!就你还敢这么跟我拎不清,敢这么和我龇着牙说话,我们这关系,不处了也罢!巧芹,拎上东西,咱回家!咱的东西人家看不起,咱们告辞!”
秦淮茹一开始见婆婆奚落易中海,本来不想发话,看婆婆还能不能捞到更多。眼见易中海一点就炸,压根对自己家就没什么耐心,赶紧从床上坐起,出声打圆场:
“一大爷,一大爷,您留步,我婆婆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您先别急。您和一大妈来了,不说喝口水,也得先看看我和东旭的孩子。”
听到东旭的名字,一大妈脸色露出凄苦,转眼看向一大爷。一大爷似乎也有意动,见一大爷这样,一大妈牵着一大爷,来到炕边,冲那个小襁褓望去。
出生第二天的孩子,属实皱巴巴的不怎么好看,但在一大妈一大爷这样无法生育的人眼中,却是那么漂亮。一大爷很快就被这皱巴巴的小娃娃治愈,满脸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一大妈在炕边,盯着小小孩,眉眼含笑的低声在说着什么。
被一顿狠厉抢白的贾张氏脸一阵红一阵白。贾张氏每周都拿家里钱出去偷吃好吃的,对外面的物价又怎么会不清楚?易中海带来这些礼物的轻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况且,易中海来送东西,还点名了是帮贾家还昨天半夜照顾秦淮茹的人情。能帮他们贾家做到这份上,属实是不错的。可自己只是想多捞一点又有什么错!
贾张氏知道自己的人设金刚不坏,实在捞不到也就这样吧,谁还把一个老泼妇怎么样。也就是自己脸色多难看了一阵子罢了。
贾张氏莫不吭声在桌上倒了两杯水,也不给人送去,只管倒,不管送,打开一大妈随手放在堂屋八仙桌上的瓜子花生嗑起来。
倒水和剥花生瓜子的声音惊动了安静屋内众人。一大妈见状,看了看一大爷脸色如常,就把围绕在妈妈身边的贾梗和小当叫出来,告诉他们堂屋里有带来的花生瓜子,两个屁孩儿赶紧甩开一大妈,从内屋飞奔出来,抓着花生瓜子吃起来。
一大妈也随着两个孩子坐在堂屋,看着孩子,与孩子逗笑,也不搭理贾张氏,贾张氏自顾自吃的欢乐,也没有搭理一大妈的意思。
独留一大爷和秦淮茹、小小孩三人在屋内。
见到刚刚产子的秦淮茹,一大爷心里一直是很满意很满意的。不单单说的是身材
秦淮茹见一大妈带两个大孩子去吃零食,知道刚才的闹剧算是过去了。眼见一大爷面色稍霁,把薄毯往胸口拽了拽,遮住了一些:
“一大爷,这屋里小,就委屈您在炕边坐一坐吧。我也不方便下地,委屈您了。”
秦淮茹多少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这么说,已经是赶人走了,毕竟这是产妇屋子,老的小的都还在呢。
“啊,不用客气,怀茹。你是个好样的。里里外外,谁不说夸你贤惠孝顺。你啥也不用想,厂里每月补助有呢,你踏踏实实做好月子。在一个,我给柱子也吩咐好了。只要厂里吃喝不断就不能断了你们母子母女的吃喝~!”
“那可太谢谢一大爷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全靠您带领大院里好心人照料着,我们东旭有您这个师傅,是我们贾家的福分~!只怪东旭自己个,是个福薄的,撇下我们老的小的自个快活去了。。。”
刚生孩子,情绪容易激动,没说两句,秦淮茹就哭了。
“怀茹,怀茹,别哭,别哭了。东旭是个好孩子,这么些年,咱大院就属他最踏实。现在你们的孩子不都好好的吗,你就别哭了,现在正是用身子的时候,你做着月子,可不能老哭,对眼睛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眼见秦淮茹还是在哭,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易中海一咬牙,从外兜里掏出10元钱,想了想,又掏出10元,两张大黑拾,放在小宝贝襁褓上。
秦淮茹似乎看也没看,易中海想了想,又从襁褓上拿起这20元,往秦淮茹手里塞去,还故意大着声音说道:
“怀茹,这是我这个当一大爷的一点心意。”说着,就往秦淮茹躺着的身子上塞去,秦淮茹不自觉的抬起双手似接似挡。易中海顺势在两人接挡之间,拉了拉秦淮茹的小手。
这双小手虽然日夜家务有些粗糙。但毕竟比自家媳妇白嫩,整个屋子又因为刚奶过孩子,一阵老绝户从未体会过的香味,迷得一大爷神魂颠倒。
秦淮茹脸红耳热,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迅速抽过钱,双手撤回。
易中海感觉手中一轻,也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没说什么,留了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从内屋出来,叫上一大妈,回家去了。
易中海刚走,贾张氏就进到内屋,一眼看到秦淮茹手中就一张大黑拾,刚在堂屋看的不真切,所以疑虑的说道:
“那老绝户,就给你一张?”
贾张氏见秦淮茹面色略有酡红,贾张氏只当是刚生了娃,刚才勉力半趴起来招呼来客导致的,也没多想。只关心老绝户给了多少钱。
“嗯,刚一大爷说让我们买点东西,补补身子,轧钢厂的钳工毕竟也是重体力活儿,如果月子没做好,怕是学不好,工级也很难提上去。”
贾张氏一把抢过大黑拾,往裤兜深处一揣,说道:
“这该死的绝户,就十块钱还想打发老娘,这世道。十块钱做什么月子,老绝户一个月赚那么多,也不知道多给我们家一些,哪些钱全都要带到棺材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