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直搓牙花子。肥胖雪亮的头顶隐有汗光。心想到:哎呀,光顾着自己想开会耍威风,忘了中院的两个寡妇可不好惹。
自半年多以前,中院贾东旭刚死,俩寡妇就闹的大院不安生。老寡妇无理搅三分,小寡妇化身孟姜女就差把四合院房子哭塌了。
好歹这半年,有傻柱时不时送饭盒,算是把这无风三尺浪的俩寡妇,勉勉强强安抚下来了。
但如果这两天要开全院大会,贾家又刚生了娃儿,肯定要借着大会大闹一场,可消息自己已经在几个大爷和许大茂哪里传出去了,这可咋整。
阎埠贵不说话,只看着老刘眉头越皱越深,眉眼偷笑。
老刘越想越慌。他组织开会,只是为了过过官瘾,若是自己组织开个会,被寡妇搭车吸全院人的血,就实在太容易坏自己口碑,刘海中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斜眼看见旁边阎埠贵在偷着乐,老刘顿觉有戏,一把抢过阎老抠的水壶:
“老阎,你说的对,我也怕俩寡妇会闹起来。那你给我说说,这咋才能安安生生开个大会。”
老阎不说话,水壶也不管了,只是低头摆弄花草起来。
老刘多年老邻居,哪里不知道阎埠贵的德行,从兜里摸了摸,半包阿诗玛,还是前几天找郭大撇子办事的时候可以买的,还剩下的半包,自己没舍得抽完,每日也就人多的时候,装模作样掏出来抽一颗过过瘾。
此刻身无长物,刘胖胖也只能忍痛拽过阎埠贵的手,将半包阿诗玛拍过去。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阎埠贵看清是半包阿诗玛后,快速揣进自己裤兜中。“老刘,你信我的不信?”
“信,怎么不信。”老刘内心鄙视。
“二大爷,这个会呢,不想让贾张氏搭车来捣乱,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不开,你不开,她们也无处可闹。”
还没等阎埠贵说第二是什么,这老刘就不干了。感觉那半包阿诗玛送的也太冤了。刘海中都快急眼了。
阎埠贵笑着示意别急,悠然的说道:
“第二,就是你先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先和贾家说好。考虑到她家刚生小孩需要安静,今天大会临时改在前院或者后院开,让贾家的安安心心在家照顾产妇和孩子。你和一大爷代表院里邻居,凑10个鸡蛋和10斤棒子面给她。但是要开完会再给。”
怕刘海中听不明白,阎埠贵又补了一句:“要是贾家的人闹,这东西就不给了。肯定能治住这贾张氏。”
10个鸡蛋和10斤棒子面就能硬控贾张氏?还真有点肉疼,10个鸡蛋在黑市也差不多4元,再算上10斤棒子面,差不多就要7、8块钱了。合起来差不多四九城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最低口粮标准。
阎埠贵敢判断这些物资就能拿下贾张氏。最关键还是因为这一世,何雨柱没有失了心智,这半年来,虽然接济贾家,但对贾家寡妇毫不痴迷,远不像前世那样24K战神舔狗。贾家没能轻松拿捏傻柱,一大爷自然也没有舍得把自己养老钱投进去,贾家一直苟延残喘,贪婪欲望的阈值也没有骄纵到那般离谱。
刘海中听完连连点头,扭头就往易中海家走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易中海谈的。
隔了不久,易中海就去了贾家。稍后,就有刘家老二老三在大院里前后奔波,通知所有人晚饭后,到后院召开全院大会。
现在这个年月,没有太多娱乐,接近半年时间没有开会,大家也并不是很反对,而且这次大会居然在后院召开,众人也是觉得有些新鲜感。
很快,晚餐后的全院大会又一次召开了。
会议总体开的酣畅淋漓,毕竟,没有许何矛盾,没有贾家作妖,没有吸全院血养寡妇。普普通通其乐融融的一次大会就此结束。
会后,刘海中意得志满的拉着老易、阎埠贵在“主席台”的位置继续唠叨着什么。
散会的众人纷纷往各自家里走去,许大茂两口子也往家里走着,何雨柱叫住了许大茂。
“大茂,有个事,找你帮忙。”
许大茂两口子一脸错愕,愣在原地。何雨柱避开周边陆续回家的邻居,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许大茂,小声说到:
“茂爷,我有事求你帮忙。”
许大茂两口子从错愕到警惕,许大茂拉住娄晓娥袖子就要快步走,何雨柱一把拽住许大茂:
“兄弟,帮哥们一个忙,过两天周末,雨水会把她男朋友带来家里做客。可你也知道,我口才不太好,而且人家来了,我这个厨子好歹也要做几个好菜,这毕竟是那小子第一次来我家,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们不重视。这做饭的时候,不就没人陪他说话吗;你也算从小看着雨水长大的,我想请你这个当哥的,替我在家招呼一下雨水男朋友。”何雨柱看了眼娄晓娥,冲傻娥子也发出邀请“小娥,要是你周末也在家,也欢迎你来帮忙。”
许大茂和娄晓娥嘴巴喔成了o型,实在很诧异何雨柱这么大的事居然来邀请自己。许大茂很惊讶:
“傻柱,今天太阳从哪里出来的?你该不是逗我玩吧?”
何雨柱眼见许大茂不太相信,干脆拉着许大茂往自己中院走,扭头对娄晓娥:
“小娥,我请你和大茂上我家喝口酒,你也一块来吧。对了,拿上你们家藏的好酒,我先带大茂先去我家商量点事。”说完,不管不顾的拉着许大茂往自己家里走。
许大茂从何雨柱说的雨水男朋友要来,就大概相信了何雨柱的话。只是这哥俩常年掐架,可雨水男朋友来做客这么大的事,居然是叫自己作陪,许大茂一时震惊的不能相信。
此刻反正自己已经被何雨柱拽住了,也就懒得反抗,半推半就的跟着何雨柱往中院走了。
在后院发呆的娄晓娥,好半天才把下巴合上。临时“主席台”位置的三个大爷,看完院里三个小辈的表演,也是震惊的半天下巴都没能合上。
阎埠贵先回过味来:“一大爷、二大爷,这两小子以前三天打九顿,见面一准掐,现在,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是听说他俩要一起去喝酒?我是没听错吧?”
二大爷点点头:“嗯,你没听错。我也听到是好像傻柱要叫大茂去他家喝酒,许大茂好像还不太乐意,还是傻柱强拉走了,这事也太奇怪了。”
二大爷扭头问一大爷:“一大爷,这两小子,差不多半年没打架了吧?”
易中海眉头皱成川字,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易中海才说:“从柱子买了车以后,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在院里,再也不惹事了。不但和许大茂不吵架,好像就没和任何人拌过嘴。”
三位大爷望着远去的许大茂傻柱两人,这么大的瓜,吃的莫名其妙,三位大爷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再也没有聊天的兴趣,准备各自散去。
刘海中家两个儿子鞍前马后的在收拾“主席台”上的八仙桌和板凳,今晚他们作为“大会筹备组”工作人员,刘胖胖可是许诺了明晚每人奖励一个鸡蛋,刘家俩儿子美不滋滋的哼着小调。
父亲刘海中可就没那么欢乐了,刘胖胖突然意识到,这半年都没能开全院大会,可不就是因为这傻柱和许大茂不吵架不打架 了么?这俩孙子不闹事,院里开大会抖威风的机会都少了!
害的自己现在想要过个官瘾,对外还得还得给贾家上贡,求他们家别闹腾。对内,还得给两个兔崽子鸡蛋,才能使唤干活儿。
越想越气的刘海中,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腰间皮带,今晚势必还是要这件神器,唤醒这沉睡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