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对方打着岳少保的旗号,又没有表现出敌意,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只好通知厢军今天不用操练,但也不能外出,回营房休息。
就在厢军兵营被神武军控制的同时,几十里外的南宁军州府,也陷入了一片混乱。
江钲的副将带着二百名神武军精锐,同样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将州府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宁军州府坐落于宜伦县城附近,占地颇广,平时守卫森严,但此刻在神武军面前,却形同虚设。
天刚蒙蒙亮,州府的官员们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办差,却被守在门口的神武军拦住了去路。
“你们做什么?!”一位官员皱着眉头,不悦地喝问道,“可知这是军州衙门?!”
带队的神武军副将面容坚毅,目不斜视,声音沉稳有力:“奉岳少保之命,暂时封锁州府,所有官员未经允许,不得进出。”
“岳少保?”官员们面面相觑,随即炸开了锅。
这是要干什么?岳少保这是要造反吗?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衙,正在睡梦中的王知州和陈巡检被惊醒。
两人急匆匆穿好衣服,跑到前衙一看,只见衙门内外全是全副武装的神武军士兵,一个个如同铁塔般矗立,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官员们围在门口,乱哄哄地议论着,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搞什么鬼?!”王知州气急败坏地大吼,“谁许他们如此放肆?!陈巡检,你管的兵呢?!”
陈巡检脸色比哭还难看,他手下巡检司弓手散落在各个县城,而厢军此刻肯定也在兵营里,但是州府都被围了,估计兵营也被神武军围了吧!
他强作镇定,走上前去,隔着大门对神武军副将喊道:“这位将军,下官乃本州巡检司陈巡检,不知岳少保为何要封锁我军州府?是否有何误会?”
副将抱拳道:“陈巡检无需惊慌。我家少保说了,近期海贼出没,为保军州府安全,特命我等前来保护。在确保安全之前,诸位大人暂请留在府内,切莫外出,以免遭遇不测。”
“保护?!”陈巡检差点没笑出来,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分明是来者不善!
王知州在一旁听得更是心惊肉跳。
岳海峰这是什么意思?
他刚在洋浦港打败了陈三虎,现在又把州府围起来,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他和陈三虎之间的那些勾当,难道被他发现了?
王知州和陈巡检赶紧拉着几个心腹回到后衙,关上门,急得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啊,陈老弟?”王知州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来回踱步,“岳海峰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了?!”
陈巡检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咬牙道:“王大人,镇定!他就算知道了,他一个区区少保,有什么权力直接对付我们下手?我们可是朝廷命官!他无非是想拿捏我们一下,让我们老实点。”
“拿捏?他这是要我们的命啊!”王知州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万一他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那可如何是好?!”
“他能有什么证据?”陈巡检强撑着说道,“我们与陈三虎的来往何等隐秘?除非……除非陈三虎落到了他手里!” 说到这里,两人猛地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恐惧。
如果陈三虎真的被岳海峰活捉,那他们的一切罪行,恐怕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王知州咬牙道,“得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陈三虎究竟如何了!”
然而,神武军封锁得滴水不漏,他们派出的信使根本无法离开州府,所有试图联系外界的尝试都宣告失败。
一时间,州府衙门仿佛成了一座孤岛,王知州和陈巡检彻底陷入了惊弓之鸟的状态,惶恐不安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洋浦港方向,王飞也没有闲着。
他亲自操作虎鲨号,在他的指挥下,剩下的十艘由商船改装的“战船”,以防止海贼趁乱入侵的名义,封锁了洋浦港及其附近几个重要的港口。
巨大的船只横亘在航道上,神武军的士兵们精神抖擞地巡逻着。
偶尔有不明情况的渔船或小商船靠近,都被勒令停下,接受盘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放行。
港口内的贸易暂时停滞,但并没有引起恐慌,反而因为听说这是岳少保为了安全而采取的措施,百姓们多了一份安心。
毕竟,岳少保昨天刚在洋浦港击败了陈三虎的海贼舰队,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雷霆手段,让人信服。
岳海峰带着俘获的陈三虎返回洋浦港时已经快天黑了,码头上一片忙碌,卸载战利品和安置伤员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岳海峰跳下船,大步走向王飞。
“少保,回来了!”王飞站在码头上,看到岳海峰的船队驶入港口,兴奋地挥手。
岳海峰站在船头,看着码头上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满足。
他跳下船,大步走向王飞。
“情况如何?”岳海峰低声问道。
王飞嘴角微微上扬,“都按您的吩咐办了。江指挥使率三百神武军已经封锁了厢军兵营,他的副将带了二百人控制了南宁军州府。我们的战船也已经封锁了洋浦港及附近几个港口。”
岳海峰满意地点点头,“有什么动静吗?”
“厢军那边,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叛乱,差点打起来。”
王飞轻笑道,“后来听说是奉少保之命保护他们,顿时松了口气。至于州府那边,王知州和陈巡检一早发现被包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岳海峰冷笑一声,“让他们急着,等我明天亲自去会会这两位‘清官’。”
岳海峰本意也不想做的这么绝,反正宋朝地方官贪婪、不作为,他也都能接受。
问题是勾结海贼,谗害百姓这事他接受不了,为了一点点财富,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