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西城,杨任指挥汉中军苦战蜀军。
忽闻东城杀声四起。
“东城何事?”
杨任神情微变,目光投向东城。
须臾,斥候急报:“启禀杨将军,杨柏反叛,杀杨昂,引曹晚杀入关中!”
此讯如巨石投湖,汉中军士气大乱。
杨任震惊失色,连连后退。
“曹晚怎会至此?难道张卫将军战败,南郑已失?”
惊疑交集之际,东城方向烟尘蔽日,曹军铁骑已逼近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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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尘嚣漫天,曹军骑兵势如破竹,直扑西城。
南郑沦陷,继续坚守已无意义,唯有投降才是出路。“曹晚残暴成性,欺压士人,我绝不能向他屈服,只愿归降刘璋。”杨任毅然下令,“立即升起降旗,开城投降!”
号令传出,汉中万余守军随即停止抵抗。城头上的降旗迎风飘扬,城门缓缓开启,吊桥放下。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正全力攻城的蜀军措手不及,竟无人敢贸然入城。
蜀军中军帐内,刘璋听闻消息,满心欢喜:“杨任刚还在顽强抵抗,为何突然投降?莫不是曹晚已攻陷南郑?”
“恭喜主公,这阳平关天险终于落入我们手中。”
刘备拱手笑道:“季玉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切勿错失。”
刘璋目光一亮,精神振奋:“南郑城坚如铁,粮草充足,曹晚仅二十日便攻破南郑,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张任冷眼旁观,依旧持怀疑态度。
刘备轻叹:“曹晚虽残暴,但极富谋略。张鲁才能平平,守不住南郑也不足为奇。”
张任依然不信,刘璋却被刘备的话点醒,双眼放光:“主公,时不再来,我愿领兵直取阳平关!”
“好!听玄德之言。”刘璋果断下令,“吴懿,率前军冲锋,夺下阳平关!”
“末将领命!”吴懿领命疾驰而去。
前军将士得到命令后,在吴懿带领下,潮水般涌入阳平关。
城头汉中军早已撤离,却并未放下武器,反而在城内布阵,刀锋指向东方。
吴懿进城后见此情形,顿时警觉起来。
“汉中杨任,等候已久。”杨任飞马前来参见。
吴懿厉声质问:“你既已归降,为何不让部众弃械?”
杨任沉稳答道:“曹晚已破阳平关东城,正朝这里赶来,我必须列阵阻击。”
“什么?曹晚如此迅速便攻入阳平关?”
吴懿大惊失色,急切道:“来不及详说,速去告知刘州牧,再调大军入关抵御曹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未落,远处尘土飞扬,天地震动。
一股黑色洪流沿主街席卷而来——曹军铁骑!
汉中军与蜀军瞬间混乱。
杨任惊呼:“曹晚来得真快,还等什么?快让军队准备迎敌!”
吴懿猛然惊醒,高喊:“各部向前,结阵迎战,速去通报主公,增派援军!”
然而为时已晚。
曹晚率领铁浮屠疾驰而至,利箭如雨,铺天盖地袭来。
曹晚挥舞霸王戟,劲风猎猎,将箭矢尽数震飞。
铁浮屠铠甲坚固无比,敌方箭矢根本无法穿透。
刹那间,铁骑冲入敌阵。
“挡我者死!”曹晚一声咆哮,霸王戟携雷霆之势横扫而下。
“咔嚓!”七八名汉中士卒如同纸屑般被斩飞。
曹晚破阵而入,宛如天神下凡,所向披靡。
手起戟落,头颅落地……
无数汉中将士在他面前如草芥般倒下。
铁浮屠碾压而过,将恐惧的敌军成片碾碎。
汉中军溃败,争相后撤。
“谁敢后退,格杀勿论!”杨任怒吼,面容扭曲。
就在此时,前方汉中军彻底溃散。
曹晚如杀神降临,穿越血雾,瞬间拦在眼前。
“自寻死路!”
轻蔑的冷笑回荡:
霸王戟携长血雾席卷而来,力若山岳倾倒,凌空劈斩。还未触及,刀风已如巨石压顶,摧枯拉朽。
“曹晚!重生霸王!”
杨任惊呼,欲举刀抵御,却已迟矣。
“轰!”
巨响炸裂。
杨任与其坐骑化作齑粉。
曹晚策马不停,踏过残躯,直逼前方愣怔的蜀军。
汉中军溃败,蜀军面临屠杀。
“他便是曹晚,那传闻中的曹家战神,重生霸王?”
吴懿眼中惊惧涌动。
“撤退!全军即刻撤离阳平关!”
士气崩溃,他颤抖呼喊。
刚入城的蜀军慌忙退出阳平关。
...
铁浮屠紧追不舍。
惊恐的蜀军如待宰羔羊,被肆意践踏。
曹晚马疾如电,锁定吴懿,冲破乱军追击。
“蜀地鼠辈,何处遁形!”
怒喝声中,霸王戟重创出击。
吴懿回头,见曹晚瞬息迫近,大惊失色。
“糟糕,他的坐骑太快!”
不及思索,全力挥刀抵挡。
终究无力抵抗。
刀势未成,戟锋已至。
“咔!”
吴懿身首异处。
曹晚接住首级,跃上城头。
以戟托起吴懿首级,傲然示众。
城外,蜀军阵营。
刘璋正喜形于色,准备接管阳平关。
突闻城内杀声四起,入城先锋狼狈逃窜。
“何事发生,难道杨任暗怀异心?”
刘璋脸色骤变。
正当他满心惊疑之际,
城墙上赫然伫立一道金甲身影,宛如天神降临。
“曹...曹晚!”
身旁的刘备立即认出,本能地惊呼出声。
听到这个名字,刘璋浑身一颤,恐惧自心底涌起。
“主公,那是吴懿的首级,已被他斩杀!”
张任嗓音沙哑,大声喊道。
刘璋又是一惊,急忙定睛远眺,随即确认那确实是吴懿的人头。
“怎会如此?”
刘璋大惊失措,竟连马腹都夹不住,摔落马下。
刘璋,身为益州牧,竟被曹晚吓得狼狈不堪。
刘备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笑意。
“主公!”
张任与众文武匆忙下马,扶起刘璋。
刘璋挣扎起身,在众人扶持下才勉强上马。
他顾不得颜面,颤抖着大喊:“全军撤退,速返剑阁!”
刘备大惊,急切劝阻:“季玉兄,曹晚孤军突袭阳平关,我军尚有八万之众,何必惧他?不如乘势攻入阳平关,将其剿灭!”
“那曹晚何其勇猛,无人可敌,速撤!”
刘璋充耳不闻,调转马头狂奔。
主将已逃,蜀军士气尽失,纷纷溃散。
“刘璋,你这废物,拱手让汉中于曹晚,当真无用至极!”
刘备目送刘璋背影,眼神里满是轻蔑。
随即,他长叹一声,策马尾随而去。
城头之上,
曹晚冷眼看着蜀军撤退,将吴懿首级抛下城池。
但他并未下令追击。
阳平关以南地势愈发险峻,不适合骑兵作战。
蜀军虽败,仍有八万兵力,而他的数千骑兵若贸然深入,恐难善终。
“世子,汉中降卒五千,我军阵亡六千余人,阳平关现已拿下!”
太史慈登城禀报,喜悦溢于言表。
曹晚轻轻颔首,笑意盈盈:“速遣快骑前往陈仓报捷,就说汉中已被我拿下。烦请父王即刻整军出发,直奔街亭,我自率军出祁山,断马超退路!”
“诺!”
一骑飞奔北上,朝陈仓疾驰而去。
数日后,陈仓城。
军府大堂里。
曹操与众文武正在商议汉中战事。
“木牛流马果然行于险路如履平地,世子粮草供应无忧矣。”郭嘉抚掌而笑。
曹操微笑着点头:“接下来,就看晚儿何时能攻下南郑城。”
“世子每次攻城,从下邳到长安,无一超过三十日。”
“如今围南郑已逾二十日,臣以为,再有十日,世子必能破南郑!”
夏侯渊对这位侄女婿充满信心。
“嗯,一月破城,已算神速,即便是韩信复生亦难做到。”
曹操目光坚定,又道:“但汉中的要害仍在阳平关,只有攻下此关,才算真正得了汉中。”
“大王所言极是。”
郭嘉却露出几分隐忧,说道:“阳平关为蜀中第一雄关,世子拿下南郑虽易,欲破阳平关,怕是要费些时日。”
话音未落,亲卫入内禀报,称曹晚派来的信使已至。
“快宣!”
曹操神情振奋。
须臾,信使入堂,跪拜于前。
“禀大王,世子已斩杀张鲁,连下南郑与阳平关,尽占汉中!”
“世子请大王即刻进军街亭,他将率军出祁山,南北夹击,共剿马超!”
堂内顿时沸腾,众人惊喜交加。
“不到二十日,晚儿竟连阳平关也拿下了?”
曹操喜形于色,满目惊叹。
郭嘉亦是震惊不已,急问:“世子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克两关?”
“回禀大王,世子得知张鲁帐下有一谋士名杨松者,甚是贪婪。”
“于是世子派人携重金,暗中收买杨松,借其手削弱张鲁势力,从而轻松攻下南郑。”
阳平关一役,因杨柏叛变,杨松之弟倒戈相助,世子得以顺利攻占阳平关。信使详细叙述了汉中之战的全过程,曹操及其部下豁然开朗。
“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世子,谁能想到他会以杨松为棋子?堪称妙策!”郭嘉赞叹不已,连连称奇。
曹操满心骄傲,大笑说道:“先前的担忧真是多余了,吾儿仅二十日便攻克汉中,古今又有几人能做到!”
众将皆钦佩不已。
“晚儿既已拿下汉中,是时候解决马超了。”曹操拍案而起,下令道:“立即准备出发,穿越陇山,直取街亭!”
街亭城,县府内。
“那背信弃义之人,非但没有感恩,还窃取我的兵权,助刘璋夺取汉中,实在可恶!”马超怒火难消。
“堂兄勿忧,此事或许并非全然不利。”马岱微笑劝慰。
马超疑惑地看向他。
“刘备引刘璋攻打汉中,迫使张鲁回军救援,与刘璋在阳平关对峙。这恰好给了曹操机会,派遣曹晚入汉中,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南郑城固若金汤,粮草丰足,张鲁深得民心,曹晚绝非短时间内能够攻下的。”
“再者,阳平关为蜀中第一雄关,曹晚更是难以轻易突破。”
“这样一来,曹晚必然深陷汉中的泥沼之中,无法迅速北返。”
“没有曹晚,曹操敢轻易进攻街亭吗?”
马岱条理分明地分析局势,让马超豁然开朗,冷笑道:“子岳所言甚是,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休养生息,此乃好事。”
话音刚落,庞德急匆匆赶来,神情严峻。
“报少将军,斥候传来消息,曹操已从陈仓北上,大军正朝街亭逼近!”
此消息令马氏兄弟面色骤变。
曹晚仍在汉中,曹操岂敢倾军来攻?难道他疯了不成?”马超霍然起身,惊疑地高声质问。
庞德亦满是疑惑,无从作答。
此刻,部将马玩匆匆入内,急喊道:“报少将军,大事不好!曹晚已攻占汉中,正率军沿祁山北进,直逼我军后方!”
如同晴天霹雳,震响堂中。马氏兄弟脸色骤变,僵立当场,眼中似有鬼魅闪过。
“不过二十日,曹晚怎会夺取汉中?”
“这如何可能?他究竟如何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