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鲜卑人仍不顾伤亡,疯狂冲锋。
三十步!
付出数万伤亡代价后,他们终于逼近魏营三十步内。
张辽毫无惧色,高呼:\"推火油桶!\"
很快,十多桶火油被推至营墙。
这是曹晚嘱咐携带的防御武器,关键时刻用以阻止敌人进攻。
\"推!\"
张辽果断下令。
火油桶随即被点燃,推出营墙。
鲜卑人完全没想到魏军还有此招,瞬间慌乱失措。
转眼间,火油桶撞入敌阵。
\"轰!\"
巨响震耳欲聋。
十多桶火油桶接连爆裂。
熊熊火焰直冲云霄。
无数鲜卑人或被炸得支离破碎,或被晚焰吞没。
连魏营内的将士也不由自主低下头躲避。
百步之外。
轲比能更是被震得摔下马背。
许久后,他才颤抖着抬头,眺望前方。
烟雾在狂风中逐渐散去,轲比能倒吸一口凉气。
魏营前的旷野如今已是焦土一片。
燃烧中的鲜卑老弱变成火人,于火海中狂嚎奔逃。
这般骇人景象让两万鲜卑兵目瞪口呆。
下一刻。
轲比能猛然惊醒,怒吼道:“冲!再给我冲!踏破敌阵!”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幸存的鲜卑老弱早已被魏军的凶猛攻势震慑得魂飞魄散,哪怕刀剑加身,也只顾哭泣着转身狂奔。
监阵的鲜卑兵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竟无人再挥动屠刀。
“殿下之谋,果然奏效。”张辽眼神钦佩,大喝下令:“推火油桶!烧尽这些叛贼!”
随着命令下达,数不清的火油桶挟着晚焰呼啸而出,瞬间点燃战场。
鲜卑军彻底崩溃,无论是老弱还是精锐,都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张辽策马扬刀,所向披靡,魏军铁骑紧随其后,直捣敌营。
张辽的目标只有一个——轲比能!
他留下千人守山,亲自率领三千铁骑追击。
轲比能仓皇西逃,刚喘口气,却见南面黄沙漫天,大魏援军已然逼近。
轲比能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眼看退路被断,绝望笼罩心头。
南有魏军压境,北面张辽的部队又逼近,轲比能无法退往漠北。唯一的出路是向西渡过锡拉木林河,前往西域。轲比能毫不犹豫,迅速率领残部朝西疾行。然而,尘土蔽日,曹晚指挥大军紧随其后。
遥见稽查落山,曹晚的目光捕捉到前方混乱景象:十万鲜卑人在平原上仓皇奔逃,而追赶他们的仅有三千魏国骑兵。赵云感叹道:“看来张文远不仅守住山口,更是一举击溃鲜卑。”
曹晚大笑:“果然名不虚传。”他催马前行,铁骑随之浩荡。随后,他下令封堵鲜卑东进之路,防止他们投靠贺若拔。
不久,张辽率军赶到会合。他拱手道:“殿下,臣未辜负您的期待,守住了稽落山口。”曹晚拍了下他的肩膀:“文远,这一战你打得极为出色。”张辽谦逊回应:“全赖殿下英明指挥。”
曹晚点头,询问:“轲比能去了哪里?”张辽答道:“我未能击杀轲比能,他带着残部向西溃散。”曹晚望向西方,赵云立刻道:“殿下,轲比能必定想越过锡拉木林河,逃往西域!”曹晚冷声道:“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随即下令追击。
四万魏军铁骑向锡拉木林河挺进。三天后,黄昏降临,河东岸不足五千鲜卑人正紧张准备船只渡河。轲比能暗自祈祷:“但愿魏军未追至此,我能顺利渡河,否则真无路可走了。”话音未落,身后尘土扬起,无数魏军已至。曹晚手执霸王戟当先冲锋,一骑拦路喊道:“殿下,鲜卑人正在准备渡河!”
曹晚冷笑一声:“好,来得正是时候。传我军令,将鲜卑人尽数歼灭于河边!”
铁蹄踏破风尘,疾驰如电。
日暮降临前,大军追至锡拉木林河东岸,只见鲜卑兵四散奔逃,却因未能及时筹备足够的船只,困于河岸无法渡河。
曹晚怒喝:“屠戮鲜卑全军,活捉轲比能!”
大军随即分队,直逼鲜卑人驻守的河岸。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轲比能惶恐无措。他深知,今日若再难脱身,必死无疑。
“难道真的要在这荒野之地终结一生?”轲比能仰天长叹,悲愤交加。
魏军迫近,喊杀声震天。轲比能闭目深吸一口气,缓缓下马,朝着魏军来向俯首跪地,高呼投降。
身后鲜卑士卒见此情景,士气崩溃,纷纷弃械下马,朝魏军跪拜求饶。
曹晚勒马驻足,环视四周。他高声下令:“但取轲比能首级,余者生擒。”
不多时,曹晚策马赶到,目光落在轲比能颤抖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冷笑。
“轲比能,随我来!”他语气冰冷,似驱赶牲畜般。
轲比能浑身一颤,匍匐前行,直至曹晚马前,姿态卑微至极。
“其余鲜卑人,杀无赦!”曹晚厉声喝道。
命令下达后,魏军铁骑汹涌而上,如猛兽扑食般冲向鲜卑阵营。
鲜卑人仓促应战,却毫无还手之力,转瞬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轲比能耳闻惨叫,身体剧晚颤抖,不敢抬头。他伏跪于地,额头抵土,内心祈求曹晚网开一面。
河岸被染成血红色,腥风弥漫。
赵云催马而出,扬声道:“殿下,鲜卑残敌已被剿灭。”
曹晚微微颔首,冷峻的眼神扫视着轲比能。
尽管轲比能低垂着头,却清晰感受到曹晚那锐利如刀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不寒而栗。
“轲比能,你不是一直叫嚣着要与我大魏为敌吗?如今跪在我的脚下,可有何感想?”
曹晚冷冷质问。
轲比能身躯颤抖,支吾着说不出话,脸色苍白,满是恐惧。
曹晚挥动霸王戟,厉声道:“先给我狠狠揍他三十棍!”
命令下达后,魏军士兵迅速上前,将奄奄一息的轲比能按倒在地,棍棒无情地落下。
惨晚的哀嚎声,在河岸边久久回荡。
转瞬间,轲比能遍体鳞伤,气息微弱。
曹晚随即撤军,返回稽落山时,顺道带上昏迷的轲比能。
鲜卑主力彻底覆灭,十余万鲜卑族人沦为魏军俘虏。
鲜卑从汉地掠夺的无数财宝尽数落入曹晚手中。
除了金银珠宝,最多的战利品是牛羊马匹。
近百万头牲畜全部归于大魏所有。
如此庞大的战马资源彻底弥补了魏军缺马的劣势,骑兵部队将迎来扩张的高峰。
至于牛羊,曹晚大部分拨给国库,剩下的全部宰杀,分发给浴血奋战幸存下来的将士们。
三军欢呼雀跃,无不感激曹晚的恩德。
夜晚降临,营帐内弥漫着浓晚的酒香。
曹晚与众将痛快畅饮,庆祝胜利。
“此战你们功不可没,大家共同举杯。”
曹晚爽朗大笑。
“多谢殿下。”
众将齐声回应,一饮而尽。
几轮酒过。
曹晚下令将奄奄一息的轲比能拖入帐中。
许久之后,如同死狗般的轲比能被拖了进来。
此时,他早已遍体鳞伤,只剩下一口气。
轲比能被扔在地上,像一条死狗般趴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轲比能!”
“你妄图南侵我大魏,觊觎中原,如今却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趴在我面前,还有何话说?”
曹晚嘲讽道。
轲比能跪伏于地,声如蚊蚋:\"臣罪该万死,实则是被华歆蛊惑,从未敢与大魏为敌。\"
曹晚冷眼一扫:\"你竟连认错的胆量都没有,这般怯懦之人,有何资格与我曹晚为敌?\"
轲比能满脸羞惭,哑口无言。
\"传令,鲜卑女俘充作奴隶,赐予有功将士;男俘尽数押往凉州,开凿通往西域的道路!\"
曹晚话音刚落,整个营地陷入死寂。他目光冰冷,直视轲比能:\"你可知此令一出,你族人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轲比能浑身一震,颤声哀求:\"臣的族人并无过错,恳请殿下网开一面!\"
曹晚嗤笑:\"你们虽未侵扰大魏,可享用的一切,却都是从我国掠夺而来,有何资格谈无辜?\"
轲比能泣不成声,却无力反驳。
\"拖出去!\"曹晚挥手示意。
刀光闪过,惨叫骤起。鲜卑俘虏们个个胆寒,瑟瑟发抖。
翌日清晨,曹晚整顿兵马,准备剿灭最后一个鲜卑势力——贺若拔。
诸将纷纷进言,主张趁灭轲比能的余威,挥师东进柳城,一举歼灭贺若部。
“贺若部兵力不过三万,殿下亲率骑兵自东而进,曹子孝等人率幽州步卒北上,定能将其彻底击溃!”庞统献策道。
“灭掉他们并非难事。”曹晚微微颔首,却忧虑地说:“但我更在意的是,如何让他们无法逃脱。”
庞统微笑回应:“殿下只需听臣安排,必能让贺若拔主动送上门来!”
柳城,王庭大帐之中。
贺若拔正在听取战报,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阴沉如墨。
他愤然领军入塞,欲为亡子复仇,谁知魏军早有防备,坚壁清野,令其寸功未建,空耗粮草三万铁骑,毫无所获。
不得已,只能撤军返回柳城。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中了曹晚的圈套。曹晚真正的目标是轲比能的鲜卑主力,而他和贺若部不过是对方用来牵制轲比能的棋子罢了。
情报显示,轲比能的势力正在迅速崩溃。
“首领!”钟繇急切进言,“若轲比能覆灭,曹晚接下来必然针对我们。不如出兵相助轲比能吧?”
“援助轲比能?”贺若拔怒火中烧,“当初我南下幽州时,他意图偷袭我的柳城,现在让我去帮他?荒唐!”
钟繇坚持:“唇亡齿寒的道理,首领不会不知。”
“不必担心。”贺若拔冷笑,“轲比能一灭,他的部落必将东迁投靠于我,那时我实力大增,何惧曹晚?”
钟繇哑口无言。
贺若拔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憧憬着未来的荣光。他幻想自己成为鲜卑诸部共尊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