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姐妹聚众淫乱风波过去了两日,荒星渐渐恢复了平静。
霍司珩察觉虞从梦忽然对她冷淡了,以往几乎她每晚都是宿在他的卧室,可最近却常常找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睡。
他主动触碰,虞从梦却总会下意识避开,眼神里透着疏离,像是对他腻了倦了。
倒是对那公输自愈发亲近,虞从梦闲暇时总会抱着它,给它梳理毛发,轻声细语地和它说话,把它当成宝贝一般呵护。
前天还给它做了一款玩具,精致小巧,是彩色丝线勾勒的追逐球,公输自能抱着玩一整天。
霍司珩心中酸涩无比,醋意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也是!三个月的亲密无间,所有的花样他几乎都和虞从梦尝试过了,如今新鲜劲儿过了,她腻了也是正常。
而那只小兽,毛茸茸、软乎乎,偶尔还会撒个娇、卖个萌,虞从梦好像最吃这一套,把一颗心都扑在了它身上。
霍司珩也想变成兽形给虞从梦撸,可他终究拉不下那个脸,放不下身为白泽的骄傲与自尊。
霍司珩越想越不是滋味,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想他堂堂霍家继承人,星际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竟还不如一只小兽能讨虞从梦欢心?
所以,公输自他该消失了!
只要虞从梦她没得选,他霍司珩便永远是她唯一的选择,将重新占据她所有的目光与温柔。
霍司珩眸光微暗,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这日,霍司珩提前半天下工,路过商场买了一套灰不溜秋、毫无品味的男装,大小与公输自身形相仿。
他的衣服公输自也合穿,但他不想让那家伙穿得太过体面,特意花几十星币买了这套廉价的衣服。
回到家中,他径直走向公输自的“小窝”,那是一个铺着柔软毛毯的圆形棉垫。
小兽正趴在垫子上,四仰八叉地睡着大觉,小嘴微微张着,随着呼吸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模样憨态可掬。
霍司珩冷笑了一声,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兽圆滚滚的肚皮。
小兽睡得正香,突然被打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霍司珩,厌烦地“嗷呜”一声,不满地扭动身子,试图躲开他的手。
霍司珩却不依不饶,手上微微用力,一把将小兽从垫子上拎了起来。
小兽在他手中挣扎着,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抓,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公输自,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清醒了。”
抑制项圈上的数字目前已经下降到了74%,早在下降到90%以下时,它的精神力就已经足够让它恢复人形了。
可它偏偏逮着各种机会,在虞从梦面前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兽态模样,赖在她身边撒娇卖乖,博取她的怜爱。
搞得他一直没有机会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不过现在也不晚,公输自的崩溃值下降到了74%,早达到了离开荒星的标准,也能消失得更彻底一些。
霍司珩眼神冰冷,手中微微用力,将小兽拎起来甩了甩。
小兽仰着脑袋,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抗议霍司珩的粗暴对待,那模样委屈极了,可霍司珩根本不为所动。
“还挺能挨的呵!”他拎着小兽径直走进浴室,将水温调到最低,打开淋浴喷头,冰冷的水瞬间喷涌而出,淋在小兽身上。
小兽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得浑身一哆嗦,拼命挣扎起来,四只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挣扎着逃离。
“哼,公输自,你该露出真面目了。”
霍司珩冷冷地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一管药剂精准地扎进小兽的后颈。
小兽在药品的作用下,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光芒闪烁间,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雄性逐渐显现,正是人形公输自。
此刻他狼狈地瘫坐在浴缸里,赤身裸体,浑身被冷水浇得湿透,冷得打了个寒颤。
“你疯了吗?谋杀我!”公输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怒视霍司珩,“滚出去!”
霍司珩嗤笑一声,将那套灰不溜秋的男装扔到公输自面前,“穿上,别脏了我的浴室。”
“砰!”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霍司珩瞬移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晴不定地等待着。
约莫过了三分钟,公输自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他肤色白皙,如同初雪般纯净。轮廓精致硬朗,眼眸生得极俏,状似桃花瓣,眼尾长而上挑。
那身灰色衬衫竟然被他穿出了几分落拓不羁的韵味。
下身搭配着同色系的休闲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精致的脚踝。
md,好个妖孽!
果然有让星际万千雌性着迷的资本!
此人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不能让虞从梦见到他的人形,得尽早让他滚!
霍司珩心中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敌意。
公输自迈着长腿,走到霍司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姿态随意却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霍司珩,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轻挑眉梢,漫不经心问。
霍司珩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干什么?霍某竟不知公输少主也会装傻了?”
公输家一贯自诩千年贵族,在礼义廉耻方面向来极为看重。
他只需言语上羞辱几句,克己复礼的公输自定会自觉难堪,主动离去。
公输自挑了挑眉,玩味一笑,“哦?霍元帅这话说得倒是有趣,我装什么傻?倒是你,大费周章把我逼回人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可不是客!你是小偷,觊觎别人雌主的小偷!”霍司珩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如刀,“呵,光风霁月?公输家竟出了你这样的伪君子!”
“装兽卖乖,骗取怜爱,你公输自的行径与那些市井无赖又有何异?公输家子弟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地攀附他人的?”
公输自脸上笑意未减,双手撑开,懒散地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子微微后仰,似笑非笑地盯着霍司珩。
“霍元帅,你这激将法用得实在拙劣。怎么,你就这段位?那看来,我可能还是高估你了。”
“莽夫!不被爱的才是小偷!你看看你现在,活像个被抢了糖果却无计可施的小孩,满心不甘却又只能无能狂怒。”
公输自的嘴同样淬了毒,如同一把毒箭,直直刺向霍司珩的内心。
霍司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拎起公输自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沙发靠背上。
他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公输自生吞活剥。
“被爱?亏你说得出口!你终日以个狗儿的兽态博得零星欢心,这算哪门子被爱?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
“你连人形都不敢堂而皇之现于人前,靠着摇尾乞怜蹭到一点温情,就敢大放厥词说被爱?简直荒谬至极!”
公输自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挑衅,“霍司珩,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阿梦对我的亲近,那是打心底里的,她对我的宠爱,你根本不懂。”
“你这种高高在上、不懂柔情的人,又怎会明白她内心真正渴望的是什么?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占有和掌控。”
“不,你一贯权衡利弊,对她只有利用,非得让我把话挑明了说,你才肯认清现实么?霍司珩,你配不上她!”
公输自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霍司珩心中炸开。
他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手上力道加重。
“公输自,你想死吗?外面那么多人在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