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自然是七皇子拔得头筹。
而今日江砚辞也前来了。
在他的那一场也顺利夺得了第一。
回程之后,只见少年身姿挺拔,骑在马上,灿烂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繁花般肆意绽放。
他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望向观礼台的裴云槿。
高高地扬起手,用力挥舞着。
那股子意气风发,活脱脱像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
叶溪浅只觉他周身光芒万丈,比身后热烈的阳光还要夺目灼人。
他整个人仿若都发着光。
而裴云槿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熟悉的少年居然这般好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开始又结束。
最后八场的第一名同时角逐今日男子组的前三。
最后结果出来。
第一是七皇子。
第二是八皇子。
第三是江砚辞。
江砚辞其实心里非常不服。
因为父亲今日警告他,出风头可以,但绝不可以越过皇子。
因此他在最后关头刻意减慢了速度。
但他注意到有三个人也跟他一样,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憋屈啊。
那就没事了。
随着男子组的比赛尘埃落定。
观众们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反倒被点燃得愈发炽热,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女子组比赛的起点处。
赛场边,女子骑手们早已严阵以待。
她们身着精致合身的骑装,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骑装色彩斑斓,有娇艳欲滴的石榴红,清新淡雅的湖水蓝,高贵神秘的紫罗兰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们美得各有千秋,叶溪浅觉得这一幕对自己的眼睛特别友好。
看台上,观众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讨论着哪位女子最有可能夺冠。
百姓们也热情高涨,为自己心仪的骑手呐喊助威,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赛场。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起点。
只见各色女子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她们纷纷施展浑身解数,试图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脱颖而出。
众人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观众们的情绪也被推向了高潮。
仿佛被点燃的火焰,愈烧愈旺
这第一场是礼部侍郎之女宋雅音技高一筹,拔得头筹。
她率先冲过终点,技压全场。
在场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谁能想到,平日里温婉如水,举手投足间尽显高雅气质的宋雅音,骑术竟如此精湛。
观礼台上,叶溪浅着重看了宋雅音一眼,之后便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第二场比赛拉开帷幕,相比第一场的惊心动魄,这一场的氛围略显舒缓。
苏太师的孙女苏婉晴,看似文静内敛,可一踏上赛场,目光瞬间锐利如鹰。
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沉稳的心态,一路领先,毫无悬念地斩获第一名。
随后的三场赛事,同样精彩纷呈。
参赛女子们各展身手,有的凭借敏捷的反应突出重围,有的凭借精湛的控马技术赢得阵阵喝彩。
时光匆匆,转眼间就到了女子组的最后一场比赛。
相较于男子组的人潮涌动,女子组参赛人数较少,场次自然也少。
这最后一场,备受瞩目,因为七公主也将登场。
她也是所有公主里面唯一下场参赛的公主。
身着明黄色骑装,宛如骄阳般耀眼。
而这场,裴云槿也会参与。
此刻她身姿灵动,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雀儿,正兴致勃勃地活动着身体。
叶溪浅也站起身来,嘴角含笑,一双美目满含鼓励:“槿儿,加油啊!”
就在这时,裴云槿的目光扫过赛台中央,那是放置这场彩头的地方。
刹那间,她的四肢像被定住一般僵硬,原本灵动的眼眸瞪得滚圆。
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雕琢精美的簪子。
阳光倾洒,簪子上的宝石折射出熠熠光芒,刺痛了裴云槿的眼。
她的神情瞬间激动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呼吸愈发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直到叶溪浅焦急的呼唤声传来,裴云槿才如梦初醒。
她猛地攥住叶溪浅的手,指尖泛白,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叶姐姐,那个簪子!那个簪子,是母亲去世那年送我的生辰礼物,也是在那年我在外面中了毒,倒地时簪子也摔成碎片,我当时昏迷不醒,哥哥急得发了狂,根本无暇顾及它。”
“我醒来后问过哥哥,哥哥说等他想起去找时,那里早就没了簪子的碎片,后来多方调查,都一无所获,为母亲打造这枚簪子的师傅,哥哥去查探时,也早已去世,从那以后,这世上再也做不出和母亲送我的一模一样的簪子,可如今,它竟出现在了这里!”
叶溪浅听完,柳眉轻蹙,略作思索后,柔声询问:“槿儿,既然当时你那枚簪子已摔成碎片,就算有人捡去复原,也势必会留下裂痕,但如今台上这枚簪子光洁如新,毫无瑕疵,想来那位师傅当年不止打造了一枚这样一样的簪子,这才会被弘王拿来当作今日的彩头。”
裴云槿黛眉舒展,重重点头,心中深觉叶溪浅所言在理。
叶溪浅抬手,轻轻理了理裴云槿耳畔的发丝,接着问道:“但是槿儿,你能确定,台上这枚簪子,和你母亲送给你的那枚,丝毫不差吗?”
“我确定!”
裴云槿眼神炽热,语气笃定:“所以叶姐姐,为了这枚簪子,这一场比赛,我一定要拿下第一!”
然而,话音刚落,裴云槿抬头望向赛场。
看到这一场的参赛人员,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七公主骑射技艺精湛,声名远扬;西北守将之女钟梓萱,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马术了得;京城第一才女温初宜,传闻骑术同样不容小觑。
此外,其余几位参赛者,也个个实力不凡。
裴云槿的神色愈发焦灼,眼神慌乱,手足无措道:“叶姐姐,我昏迷六年才苏醒,没昏迷之前,也才刚刚开始学习骑马,如今面对这么多强劲的对手,我……我根本没有信心能赢过她们,这可如何是好?”
叶溪浅见裴云槿眼眶泛红,一副慌了神的模样。
不禁心疼地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
又看着这一场的其她参赛人员,觉得槿儿这一场恐怕的确赢不了。
但她又想拿到这枚簪子。
于是,叶溪浅双手轻轻握住裴云槿微微颤抖的双手。
目光柔和且坚定,语气中满是安抚:“槿儿,别慌,这一场比赛,你就放宽心,轻松去应对,让叶姐姐上场,我有信心获得第一拿到彩头,槿儿就等着看我为你拿下这一局!”
裴云槿看着叶姐姐自信飞扬说要为她赢得彩头。
眼眶一热,心中暖流涌动,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