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宗又和秀芝说道:“我们这一批同学来说,即便是收入处于最下限的,每个月少说也能有六七十块,情况稍好的,能达到100块以上。
我们这批同学毕业不过三载,大学生转正后工资是56块,加上各项补贴,要是能再晋升一级,收入自然更为可观。在我们这批同学当中,我在职业发展上的进度算是相对较快的。
提及王吉昌,他如今任职密云市政府宣传科副科长,已然是副科级干部。
说到此处,易传宗提到张丽时,神情微微一滞,旋即便又继续说道:“像杨文静、吕雅兰,还有王跃民、周德仁、林胜之,他们皆在政府单位供职,薪资颇为可观,起码都有八九十块。
还有于出版社工作的刘永仁;任职于五中、六中的老师魏素梅与赵卫国;身处报社、电影厂的吴静怡、钱玉珍和林永康;还有任职于街道办孙婉如、张海洋等。
另外,还有一些当兵和出国的同学此次未能到场,但平日里联系也算频繁。”
秀芝静静聆听着易传宗详尽地向她介绍这些人脉关系以及他们的家庭状况,刹那间,无比清醒地察觉到自己与易传宗之间存在着显着差距。
易传宗家境优渥,若非如此,他爷爷也出自御医世家,经营药铺,他自幼所接受的教育亦是相当高端。自己身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子,能够嫁与他,确实如众人所言,属于高攀。
要不是父亲恳请领导从中斡旋,在某些事情上模糊了实情,自己这辈子或许都无缘与易传宗携手相伴。
秀芝心里清楚,易传宗此前父亲向他提亲时曾有过拒绝之举,她知晓易传宗心中另有所属,那人便是下午见到的同学张丽。
念及此,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然而,她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她暗暗给自己鼓劲,既然已然成为一家人,那就应当用心经营生活,自己全心全意对他,想必他也不会亏待自己。
秀芝本就是个乐观向上的女孩,她心想,虽说自己并无权势,但定会无微不至地照料易传宗。
秀芝有条不紊地将同学们送来的各类物品妥善安置。她把蚕丝被、羊绒毯,一一规整到次卧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黄花梨衣柜中。
易传宗还特意叮嘱道,绸缎布匹放在樟木箱具有良好的防虫功效,存放这些物品最为适宜。
易传宗与秀芝默契配合,一同整理着其他物件。像造型精美的景德镇瓷器几个摆件,以及散发着墨香的笔墨纸砚等,都被精心放置到书房之中。
易传宗吩咐秀芝将品质上乘的物件挑选出来。对于那些景德镇精致瓷器贵重物品,诸如温润的玉石、名贵的名表等,易传宗特意留下两对名表置于楼下,其余的则亲自一趟趟搬运至二楼。
他将二楼视作自己专属的私密空间,毕竟家中增添了秀芝,未来还可能迎来新生命,空间规划需更加合理,贵重物品放置在二楼并加以妥善保管更为稳妥,况且通往二楼之处还特意上了锁。
易传宗如此安排,实因秀芝并非他倾心之人,他对她尚缺乏足够的了解与信任。加之过往经历使他对未来几年可能出现的复杂形势心存忧虑,毕竟在那些风云变幻的特殊时期,就连亲儿亲女都有可能检举揭发自己的父母,更何况是关系相对薄弱的媳妇呢。
但这并非说明易传宗心胸狭隘,实则是防患于未然的谨慎之举。秀芝看到易传宗楼上的二楼,却从不主动问询,易传宗不让她涉足,她便恪守本分,只在楼下活动。
她揣测二楼或许尚未精心布置,又或者存放着诸多贵重物品,所以除非易传宗明确示意,否则她绝不上楼。
她深知,当下与易传宗正处于相互磨合的关键阶段,两人未来能否和睦相处,彼此的态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待易传宗真正从心底接纳她,那些细微的防备心思想必也会随之消散。
易传宗满心欢喜地把贵重物品整齐有序地放进二楼柜子中,收拾妥当后,又返回书房,想着将领导书写的一幅字悉心安放。
就在秀芝不经意间想要挪动这幅字时,易传宗恰好瞧见,赶忙出声制止:“千万别碰,书房里的东西暂且别动,等我来收拾。这幅字若是有所损坏,那可就麻烦大了。明天我要拿到琉璃厂去,找手艺精湛的老师傅精心装裱一番,到时候挂在书房或者外面墙上,必定增色不少。”
说着,他动作轻柔且谨慎地把字轻轻置于书桌上,再三叮嘱:“千万别动,让它自然晾干。”
领导所画的骏马图以及其他书法作品,墨汁尚未完全干透,砚台里也留存着些许墨汁。易传宗见状,对秀芝说道:“秀芝姐忙了一天了,你去洗漱,去休息吧!我有些不累,想再写会儿。这墨还没用完,浪费了着实可惜。”
言罢,易传宗拿起小巧精致的湖笔,在事先精心裁好的宣纸上,全神贯注地将脑海中《神雕侠侣》的精彩情节缓缓书写出来。他运笔如飞,字迹工整秀丽,只是觉得毛笔书写后晾干的速度较为缓慢。
随后,他又尝试着绘制一些《射雕英雄传》里的经典场景,然而依旧觉得干燥过程耗时太久,思索之下,觉得或许使用钢笔书写会更为便捷。
但又实在不忍心浪费这剩余的墨汁,于是决定用宣纸把《射雕英雄传》里的人物与风景细致入微地描绘出来。
秀芝洗漱完毕后,便着手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留意到每个房间都摆放着床铺,床上铺着柔软舒适的褥子,盖着轻盈保暖的被子,尤其是那如易传宗所描述的蚕丝被,当真轻巧无比,且都套着精美绝伦的四件套,铺陈得整齐美观。
那绸缎的质地光滑如镜,触感细腻,她从前从未见识过如此精致之物。
秀芝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如今优渥的生活条件感到欣喜,又因易传宗始终沉浸在书房的世界里,对她略显冷落而暗自难过。
她烧了一壶水,倒在洗脸盆里,水凉了便添些热水,如此反复多次,心中始终纠结着是否该去书房叫他。
她不时看向手表,时针已然指向12点多。最终,她还是决定轻手轻脚,去问一问传宗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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