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15日晚八点,全国观众守在黑白电视机前,等待《上海滩新传》首播。赵一霆坐在王府井百货的巨型彩电前,身旁是紧张攥着衣角的周小棠、沉默不语的张震,以及戴着墨镜故作镇定的王菲菲。
随着熟悉的旋律响起,赵一霆饰演的许文强踏着夜色登场。改良后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他微眯着眼点燃香烟的瞬间,整个百货商场爆发出惊呼。弹幕般的讨论声在人群中蔓延:“这许文强怎么比老版还带劲!”“这眼神,绝了!”
当第三集张震饰演的义子“阿烈”亮相时,空气仿佛凝固了。这个在原版中毫无存在感的角色,被赋予了复杂的情感层次。张震将少年的青涩与杀手的狠戾完美融合,尤其是他望着许文强背影时,眼底转瞬即逝的孺慕与嫉妒,让观众纷纷按下暂停键。
“这新人是谁?演技太绝了!”《大众电影》的主编连夜打来电话,“下期封面必须给张震!”
周小棠的机会则在第五集到来。她饰演的阿娣从渔村少女蜕变为帮派女管家,一场雨中怒斥许文强的戏,将角色的绝望与不甘诠释得淋漓尽致。当她嘶吼着“你以为上海滩只有枪和血吗”,电视机前无数女性观众湿了眼眶。
与此同时,王菲菲的同名主题曲《上海滩》remix版在电台循环播放。不同于叶丽仪的磅礴大气,王菲菲空灵又略带慵懒的声线,为经典注入了全新生命力。街头巷尾,年轻人骑着二八自行车哼唱着“爱你恨你,问君知否”,磁带销量三天破十万。
收视率节节攀升,第三周突破38%,打破了《渴望》保持的纪录。赵一霆办公室的电话被打爆,广告商拿着支票排队求合作,香港永盛影业的向华胜亲自飞到北京,只为见他一面。
“赵先生,”向华胜坐在和平饭店套房里,推过合约,“《逃学威龙3》的反派角色,非你莫属。”他顿了顿,“另外,张震和周小棠,我也想签进永盛。”
赵一霆笑着摇头:“向先生,他们是我的底牌。”他掏出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未来三年的影视计划,“我想和永盛合作成立合资公司,专门挖掘新人。”
向华胜饶有兴趣地挑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弃现成的明星,去赌几个新人?”
“因为他们是未来。”赵一霆调出王菲菲的新歌demo,电子迷幻的曲风让向华胜瞳孔微缩,“向先生,时代要变了。”
在赵一霆的策划下,一场史无前例的造星运动悄然展开。王府井百货举办“许文强模仿大赛”,参赛者需演绎剧中经典片段,优胜者可获得剧组探班机会;张震的剧照被制成明信片,随《大众电影》赠送,不到一周被炒到原价十倍;周小棠为女性杂志拍摄封面,“阿娣穿搭”成为时尚潮流。
最轰动的当属王菲菲的首场演唱会。赵一霆包下工人体育馆,用激光灯和干冰营造未来感舞台。当王菲菲戴着银色面具,赤脚唱着原创歌曲《梦中人》出场时,现场观众疯狂了。这场演唱会通过卫星向全国转播,收视率直逼春晚。
“赵一霆到底从哪挖来的这些天才?”圈内人议论纷纷。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新人始终保持着超高的口碑——张震推掉所有广告邀约,专注打磨演技;周小棠成立助学基金,将片酬的10%捐给贫困学生;王菲菲拒绝商业拼盘演出,坚持只唱原创歌曲。
然而,鲜花与掌声背后,危机四伏。东兴影视的残余势力蠢蠢欲动,匿名信不断寄到赵一霆办公室,威胁要曝光他“穿越者”的身份;某竞争对手高价收买张震的同乡,企图挖掘黑料;更有媒体开始质疑,这些新人的爆红是否存在暗箱操作。
“一霆哥,我们是不是太出风头了?”深夜的录音棚,周小棠望着堆积如山的媒体报道,眼神忧虑。
赵一霆将刚写好的剧本递给她——那是为周小棠量身打造的女性励志剧,讲述纺织女工成长为企业家的故事。“娱乐圈从来都是战场,”他指着窗外的霓虹,“但我们的武器,是作品。”
他转向推门而入的张震和王菲菲,四人围坐在钢琴旁。“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赵一霆在白板上写下三个关键词:奖项、国际、文化输出。
“下个月的飞天奖,我们要让张震和周小棠提名最佳男女配角;年底的东京电影节,王菲菲将带着原创音乐参展;同时,我要把《上海滩新传》卖到东南亚,让全世界看到中国演员的实力。”
张震握紧剧本,指节泛白:“我听你的。”王菲菲摘下墨镜,眼中闪着光芒:“终于等到这一天。”
就在四人热血沸腾时,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五个蒙面人手持棍棒冲进来,为首者狞笑着:“赵一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赵一霆迅速将铜钱塞进周小棠手中:“带着他们从密道走!”他抄起吉他砸向最近的歹徒,“我来断后!”
打斗声惊动了隔壁剧组,工作人员冲进来将歹徒制服。赵一霆擦着嘴角的血迹,看着被砸坏的钢琴,突然笑出声——这架钢琴,曾见证他们无数个创作的夜晚。
“报警了吗?”他问赶来的助理。
“报了,不过......”助理递来一封信,“这是歹徒留下的。”
信纸中央只有一行血字:你以为靠几个新人就能称霸娱乐圈?下一个,就是她们。
赵一霆将信撕碎,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铜钱在周小棠手中发烫,表面浮现出模糊的奖杯画面。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无所畏惧。
“准备一下,”他对惊魂未定的三人说,“明天,我们去领奖。”
晨光中,四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却无比坚定。1993年的娱乐圈,因他们的出现彻底改变,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