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中风消息风一般扩散!
年夫人哭成了泪人!直骂这大夫是庸医,立马打发人进宫求太医来。
皇上从血滴子那里得了消息,也不由脸上露出几分笑来。
过了会这才叫了苏培盛进来:“你亲自带着太医去年羹尧家。”
周宁海得了消息,慌慌张张进来跪倒:“娘娘不好了,大将军中风了。”
周宁海进来的时候,华妃脸色就是一变,听了这话手里的玉石滚子就是一掉,满脸不可置信。
“胡说!哥哥这样好的身子,怎么能中了风?”
说着就落下泪来,颂芝见了立马上前宽慰:“娘娘莫要焦急,消息仓促,一时间没得准也是有的,说不得大将军只是轻症。”
华妃听了连忙拉着颂芝的手说:“对对对,本宫不信。”
说着一抹眼泪就拉着颂芝要去御前:“随本宫去养心殿。”
颂芝心里犹豫,可见华妃坚决还是赶紧叫了辇来,陪着去了养心殿。
小夏子见华妃来了,上前几步请安:“奴才见过华妃娘娘。”
“快去给本宫通报。”
小夏子低着头说:“皇上正和怡亲王还有淳亲王议事,不许旁人打搅。”
华妃听了皱眉:“你去和皇上说本宫有要事。”
小夏子不卑不亢回道:“皇上下了令,又有两位亲王在,奴才去了圣心怕要震怒,恐怕会牵累娘娘。”
又赶紧说:“皇上派苏公公带着几位太医已经去了大将军府上。”
颂芝也在一旁劝说:“娘娘,既然皇上有要事要忙,还派苏公公去瞧大将军,大将军定然能转危为安,娘娘且宽心。”
华妃见此情景,也明白皇上与两位亲王有要事,这就点点头,心事重重转身走了。
年府里,年夫人也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心里虽然怀疑过年蓁蓁,可到底不在眼跟前,于是她愤恨的对身边的嬷嬷说:“王姨娘看管起来了吗?”
心腹嬷嬷连忙点头。
年夫人心里不由也有些后悔,那药是宫里御赐果郡王的,是难得的壮阳药酒,春林家的回来说了个秘事,年蓁蓁就是让果郡王喝了那酒,这才有了的身孕,她是继室,本就比年羹尧要小,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动了心思。
若是能得了机会再怀孕生下嫡子,这才算是好事成双,因此这药酒她藏着寻了机会,这才成了好事,哪能想到王姨娘竟然得了消息,后来每日里歪缠着年羹尧,把她气了个半死!
着实是她那几天不忿,行事也荒唐了些,心里只想着一定要在王姨娘之前怀上,实在是王姨娘来历不浅,平时为人又狡诈,半点错也寻不到。
哪能想到竟然年羹尧倒了下来!
正沉思着,忽然进来个嬷嬷说:“夫人,宫里苏公公和太医来了。”
年夫人心里一惊,听说是苏公公又放下心来,连忙起来:“快迎进来。”
她这边刚出去走了没几步,就瞧着管家领着苏培盛和几个太医进来,苏培盛见了年夫人行了个礼说:“皇上听说大将军出事,特意打发奴才领着各位太医来。”
年夫人听了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说:“皇上皇恩浩荡。”
说着领着苏培盛进了内屋,苏培盛就见年羹尧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众人,嘴边流了口水,被侍候的丫鬟轻轻擦掉,苏培盛又给他行了个礼说:“大将军勿要担忧,皇上打发奴才来替您寻医问药。”
年羹尧只是“啊,啊。”几声,苏培盛心里就有了底,看来果然是中风了,已经无法言语。
想了想对身后的太医说:“还请各位大人费心。”
章太医当先上前替年羹尧把脉,接连换了几个太医,都是皱眉摇头,年夫人见了又低声啜泣了起来,苏培盛就问:“如何了大将军?”
章太医斟酌着说:“大将军饮酒过烈,又接连行了房事损了身子,这才一时没有防备中了风。”
年夫人听了拿帕子捂着假装哭泣,苏培盛听了有些愕然,竟然是因为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立即说:“还请各位大人开方。”
又转身刚想对年夫人说些什么,忽然有个婆子进来说:“夫人,侧福晋听说大将军出了事回来了。”
年夫人瞬间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对苏培盛说:“侧福晋少有回来的时候,也是忧心老爷,这……”
苏培盛巴不得她出去,听了这话立马说:“夫人还请自便,到底侧福晋如今身份不同。”
年夫人点了点头,这就带人下去,苏培盛和章太医对视一眼,立马对太医们说:“这屋里人多憋闷,你们在外屋里开方。”
留下章太医,苏培盛亲自关上了门,对章太医点点头,章太医就坐在床边拿出银针来,又解开年羹尧衣裳,年羹尧有些惊恐,嘴里还要“啊,啊”叫唤,苏培盛见了立即掏出帕子来塞住他的嘴。
一边还说:“大将军不必如此,您和皇上的情分,皇上哪能抛下您不管。”这是说给外头太医听的,一边使了个眼色让章太医赶紧行事,章太医也明白事情紧急,不敢再耽搁,立马找好穴位下针。
年羹尧目眦欲裂,苏培盛就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大将军做了什么事,皇上不是不知道,如今大将军也算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旁人。”
年羹尧听了简直是胆战心惊,苏培盛不屑看着他说:“放心,皇上自然不会让您没了,只不过您怕是要一辈子待在床上了。”
章太医只恨自己长了耳朵,这样的秘事怎么就轮上了他!他怕也要被皇上灭了口!不过脸上半点不敢表露出来,手脚麻利给年羹尧下针!
又过了片刻,章太医点点头,苏培盛就带着人回了宫里复命。
年蓁蓁听苏培盛走了,这儿立马不待了应付年夫人,直说自己去看看阿玛,又劝住了年夫人。
“额娘这些天还是尽量卧床,若是真有了弟弟,实在是不宜操劳。”
年夫人听了,眼瞧着年羹尧要不行了,还是生儿子将来能靠得住,于是点点头。
由着嬷嬷送年蓁蓁过去,等进去一看,年羹尧一脸灰败,年蓁蓁心里这才算是落了下来,打发走嬷嬷,又由葡萄守着门,她上前坐在年羹尧床边,仔细看着年羹尧笑了出来。
轻轻说道:“阿玛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管年羹尧如何,她继续说:“祖父都怕受你们兄妹连累,早早分了家,搬去了大伯家里,也买了不少祭田,就算是被你们连累了,等新君继位也能慢慢缓了过来。”
“阿玛是个眼高于顶的蠢人,姑母华妃也是个骄傲跋扈的蠢人,阿玛您说,怎么偏偏就你们兄妹两个能到了皇上身边?”
“祖父啊祖父,可真是老谋深算,只不过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他老人家估计也想不到你们兄妹二人竟然如此愚钝!”
“祖父还有大伯,可女儿我却是时常担惊受怕,害怕有一日被您二人连累了,到时候连累了我的孩儿!这是我不能忍的,所以阿玛别怪我无情。”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瓷瓶,拔了塞子,一滴一滴喂年羹尧喝了下去!
看着年羹尧惊恐羞怒的表情,年蓁蓁笑着说:“阿玛别担心,到底是父女一场,女儿我也没有这样绝情,只不过阿玛劳累了这些年,日后就好好休养休养吧。”
“我如今是侧福晋,将来我的孩子会继承了王位,荣华富贵样样加身,阿玛不用担心。”
说着再不看年羹尧走了出去,心里总算是放心下来,解决了年羹尧,日后就是嫡福晋了!
(想开一本年蓁蓁的书,这样的宅斗高手,实在是笔墨太少了,是我最满意的配角之一,陵容是主角,所以这本书都在向她靠拢,年蓁蓁这样厉害的对手,这样的手段,真是太少了,要不就是年蓁蓁番外,好好写一写年蓁蓁的宅斗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