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桌子上的杯子换了样式,肖九仪轻轻扬了扬嘴角,起身行礼:“父皇,儿臣先去更衣。”
“去吧。”肖帝摆了摆手以示准允。
看着肖九仪走出殿内,肖望舒眼神一亮,侧身道:“给她倒上新酒。”
不消片刻,端着酒壶的侍女便躬身向前,将肖九仪面前的酒杯斟满。
“那个侍卫安顿得如何?”团扇轻轻地摇,肖望舒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舞姬动人的身姿,轻声询问。
“都安顿好了,现在正在西厢房内关着。”芳儿的语调轻,不注意基本看不见。
肖望舒点了点头,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重新靠在椅背上。
肖九仪回来的时候,面前的酒杯已经被斟满。
她刚落座不消片刻,肖望舒便举起酒杯,笑着向她敬酒:“今儿个妹妹笄礼,承蒙姐姐多年照料,妹妹感激不尽,这杯酒,敬姐姐。”
肖九仪轻笑一声,对她打的算盘心知肚明。
慢慢站起身,她举起了酒杯,隔空与肖望舒相碰:“我们本是姐妹,说这些话倒是生分了许多,其实本不必拘礼,自在些就好。”
肖望舒盯着肖九仪的手,看她用袖口掩住嘴唇,将杯中酒分小口饮尽。
心中的欢欣雀跃抵挡不住,她面上笑意盎然:“姐姐说得有理。”
仰头举杯,带着清凉的酒下肚。
两人纷纷重坐回位,肖望舒始终用余光紧盯着肖九仪的举动。
不过片刻,肖九仪的面色便红润起来。
她看着肖九仪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摇扇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直到肖九仪像忍不住般终于站起身,冲着肖帝告了声身子不爽后,由着肖望舒安顿好的侍女带去了西厢房的方向。
少顷,肖望舒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向肖帝行礼:“父皇,姐姐身子不爽,隔了这么久还不曾回来,我想去瞧瞧。”
点了点头,肖帝眼中满是欣慰:“你倒是有心,去吧。”
“谢父皇。”
通往西厢房的路程并不远,肖望舒赶着脚步,不过多时便已经到了门口。
她神情紧张,满怀期待的将大门打开。
吱呀一声,肖望舒慢慢走进去。
厢房内空无一人,倒是浸透着浓郁的花果芳香,她掩了掩口鼻,皱眉向身后询问:“芳儿,她们人呢?”
“殿下,奴婢也不知,明明都是安排好的……”
“啊!”芳儿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冲出一道身影将肖望舒牢牢地拥抱在怀中,带着急迫地撕咬她的嘴唇。
肖望舒奋力挣扎,慌乱间听见身前男人低沉的声音:“仪儿,仪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等不及了,快,帮帮我,帮帮我仪儿……”
她定睛一看,拥抱着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赞普顿珠!
赞普顿珠的身躯滚烫,喘着粗气一把拉住肖望舒的手,便向身下带去。
肖望舒怕极了,她泪眼朦胧地推拒着,嘴唇惨白:“赞普哥,赞普哥,你快放开我,求你了,赞普哥……”
悲戚的声音无法换回面前近乎癫狂的男人的理智,她只得奋力偏过头,冲着芳儿大呼:“快上来帮忙啊,愣着干什么!”
芳儿这才像回过神一般,走到赞普顿珠身后奋力拉扯着。
可赞普顿珠已经像一匹饿狼,哪里顾得上这些条条框框。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肖望舒,将她一把扔在床上,随后转过身,将一直拽着他的芳儿一掌打晕在地。
肖望舒还未缓过神,便看到赞普顿珠欺身上前,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爬上去啃咬。
阵阵酥麻从二人之间传来,肖望舒渐渐不那么推拒。
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迷乱起来,身体燥热的只想抱住身前带给她快慰的男人。
于是,她慢慢抬起胳膊,主动凑上前。
赞普顿珠感受到她的热情,动作更加急切,他用整个嘴唇包裹住肖望舒的耳垂,语调迷蒙:“仪儿,仪儿,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爱你……”
“赞普哥,赞普哥……”
沉溺在快感中的肖望舒怎么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只是顺从地配合着赞普顿珠,一下下的迎合着他的动作。
肖九仪站在厢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喘息和撞击声一阵阵袭来,勾唇一笑。
她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兰芷,轻声道:“把里面的香灰处理一下,别被人发现了。”
说罢,她转过身,慢慢朝着平阳宫正殿走去。
宴会上,宫乐坊的乐声袅袅绕梁。
肖九仪快步走至肖帝身边,浅笑着开口:“父皇,女儿给舒儿妹妹准备了一份贺礼,想在此时献上。”
肖帝闻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挑眉好奇道:“哦?什么贺礼,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肖九仪摇了摇头,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可舒儿妹妹一直不在,我想着这贺礼得当这妹妹的面亲手送给她……”
“她还没有回来吗?”肖帝眉头一皱:“方才不是说去看你了?”
肖九仪满面疑惑,偏头道:“没有啊,我们从未碰面。”
李使乌凑近肖帝身侧:“皇上,不如奴才派人去找找二公主殿下?”
“嗯,去吧,她的笄礼,她不在不合适。”肖帝点了点头。
肖九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退回座位上。
夹起面前的蝴蝶酥,她轻咬一口。
蝴蝶酥清甜,入口即化,使得她原本就明朗的心情更加轻松愉快。
不多时,李使乌匆匆忙忙的行至肖帝身边,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唬住般,满面汗珠。
肖九仪并未刻意关注,却看到肖帝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便凌厉起来:“大胆!”
声如洪钟的一句怒喝,让座下众人皆放了手中的酒杯。
宫乐坊的丝乐声也停下,众人屏息凝神,皆等着肖帝息怒。
“把这对奸夫淫妇带到殿前,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萧朝公主笄礼上做此等淫荡秽乱之事!”
李使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应声道是。
座上众人安静,直到李使乌再次走到肖帝身侧:“皇上,这人万万带不进来啊……”
“有何不能?李使乌,朕看你是想掉脑袋了,连朕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肖帝掌心拍在木桌上,满面怒意。
李使乌还是摇了摇头:“这二人是……”
“不管是谁都给我带上来!”肖帝再次呵斥出声。
李使乌没有旁的办法,只得躬着身子,慢慢将二人带入殿内。
直到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进殿,二人脸上的红晕均还未褪去。
那只穿着心衣的女子甚至像是还未回过身般,张开双手要往身边的男人那里凑。
肖帝见状,登时怒气上涌:“压住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见侍从面面相觑,肖帝起身走下座位,怒喝一声:“抬起头来!”
待到二人抬起头之时,座下众子臣皆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