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瞪大眼睛,随即鼓起腮帮子哼了一声:\"公子,你怎么这样啊?奴家很厉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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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被她可爱的表情逗乐了,忙求饶道:\"是是是,燕子最厉害了,现在别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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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此事,江玉燕的脸颊瞬间泛红,低头害羞地不知如何应对陈凌,毕竟……
此时,陆小凤猛然惊醒,转身看见陈凌和江玉燕,惊讶地问:\"这就结束啦?这也太简单了吧?\"
江玉燕疑惑不解。
陈凌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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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了?\"陆小凤难以置信。
大宗师级的对决不是应该持续几天几夜吗?即便缩短也该有一天一夜吧?
他冒着生命危险靠近,不就是为了借助这场战斗提升自己吗?哪怕不能成为大宗师,能进入半步大宗师也行啊!
他甚至做好了通宵的准备,从他腰间挂着的六个酒壶就能看出他的决心。
然而,当看到东方白与江玉燕的战斗仅用不到一刻钟就结束时,他彻底愣住了。
陆小凤的话让江玉燕一时语塞,连她自己都在想这次战斗是否太过迅速,要不要叫回东方白继续?
但这样做似乎不大妥当。
陈凌深知江玉燕的心思,毫不客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然后走向陆小凤,仔细打量这个放荡不羁的人,突然出手……
瞬息之间,陆小凤感受到强烈的危机逼近,下意识后退几步,惊呼:\"陈兄,你想干什么?!'
陈凌翻了个白眼:\"让你轻视战斗,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
“*!”陈凌毫无停手之意,陆小凤顿时大脑一片混乱,急切地说:“住手!我难道说错了吗?这样的对决难道不够草率吗?”
陈凌冷哼一声,终于收起手掌:“为何你觉得这比试草率?仅仅是因为时间太短?”
陆小凤点点头,陈凌无奈叹息后说道:“他们两人的交锋确实结束,毕竟这不是生死之斗。
先前那一招已是双方最强,胜负分明,不过是切磋,点到即止。
既已分出胜负,还有什么继续的理由?”
陆小凤撇嘴摇头:“胜负分明?谁胜了?”
“是我!”话音未落,江玉燕兴奋举起手,眼中闪烁着得意,仿佛期待称赞。
陈凌无语地敲了下她额头:“你输了。”
江玉燕眨眨眼,虽有些不服气,却未反驳,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确实败了。
说实话,若非东方白的绣花针仅是最普通之物,换成别的……她那真气屏障或许都挡不住。
即便她内力深厚,免疫一切伤害,但面对某些特殊手段,难免也会有不适感。
而在势均力敌的战斗里,一丝迟疑便可能致命。
所以,严格来说,她确实输了。
见江玉燕沉思,陈凌未多言,而是望向陆小凤,调侃道:“把花兄独自留在客栈,你这样不太好吧?对了,明天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此言提醒了陆小凤,他深吸一口气:“糟了,差点忘了。
走吧,明天见于毓秀山庄!”
清晨,陈凌醒来,目光不经意扫向身旁的江玉燕。
昨晚的一切无疑已成事实,此刻她正恬然熟睡,手臂环绕着他,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嘴角挂着浅笑,仿佛沉浸在某个美梦之中。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陈凌起身离开床榻。
江玉燕缓缓睁眼,看见陈凌时先是一怔,随即回想起昨夜之事,脸颊瞬间泛红。
慌忙披衣起身,但仔细瞧去,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然泄露心事。
“公子,我去给您打水洗脸。”
整理好衣衫后,江玉燕匆匆离去。
羞涩的情绪虽未完全消散,但她内心充满期待。
凭借深厚的内力,她迅速恢复,只是今日打水竟耗费近半个时辰,直至日上三竿才提着水盆返回。
“公子,水准备好了。”
陈凌笑着走来,捏了捏她的脸:“为何这般迟缓?”
江玉燕低头轻声道:“公子怎可如此戏谑?罢了,我再去看看早饭如何了。”
话毕,她未等回应便又快步离去。
因江玉燕耽误了些许时间,待二人走出客栈时,已近巳时。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毓秀山庄。
尽管花如令的修为平平,但在江南一带声名显赫,至少不逊于李氏家族。
更重要的是,花家财大气粗。
作为花家主人,花如令六十寿辰吸引了江南几乎所有知名人物参与,连北方也有不少宾客远道而来。
仅见陈凌二人抵达此处,却依旧瞧见花满楼立于门前,手中折扇轻摇。
察觉二人临近,花满楼猛然转身,唇角微扬,笑意轻展,迈步迎来:“陈兄,终于到访,不妨入内。”
陈凌随花满楼踏入毓秀山庄,立刻引得众人侧目。
“此人何许人也?竟劳花公子亲自相迎?”
“汝竟不知?此乃吴王殿下,当今大明唯一天人境高手。”
“难怪!花家有此贵客,日后必受尊崇。”
耳闻众议,花满楼含笑前行,嘴角浮现一丝神秘。
至中院,尽皆高手云集,虽修为高低不一,却均非泛泛之辈。
花满楼笑意更甚,似有深意。
“陈兄名望远播,令人钦佩。”
陈凌淡然一笑:“花兄莫要取笑,在下不过寻常人耳。”
此言出口,花满楼笑容僵滞,无奈摇头,率先进入厅堂。
花家广纳宾客,不论熟识与否,皆以礼待之。
若非如此,外人又怎得混入?
在前院,陈凌认识的人不少,毕竟他是当今大明的重要人物,尤其是被称作能掌控大明半壁江山的吴王,这样的身份,若是一无所知,稍有不慎得罪了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院中,众人的议论声虽多,却压得很低,似乎唯恐惊扰到陈凌的情绪。
至于所谓“扮猪吃虎”的说法,实在令人发笑。
若这些人真如此愚蠢,早就无法在江湖立足,更没人敢挑战陈凌,那只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进入后院后,陈凌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不是因为前两院让他拘谨,而是人多热闹的场合令他不适。
他生性好静,不爱参与喧嚣之事,若非事关花满楼,他根本不会来到毓秀山庄。
后院大多是熟人,像陆小凤、李 **、东方白、西门吹雪等;即便有些陌生面孔,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如少林方正大师、武当木道人。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大元只有一位张三丰,而木道人并非张三丰师弟,仅因早年受其指点,为感恩或攀附武当威名,便在大明创立了武当派。
花满楼带着陈凌来到李 ** 身边,轻声道:“李兄自到此地后就这般状态,陈兄若能助其解开心结,实乃好事,还请前往。”
陈凌点头示意,未明确拒绝,毕竟无论怎样,李 ** 如今的状态根源还是陈凌造成的。
见到陈凌,李 ** 稍显愣神,勉强一笑:“陈兄来了。”
陈凌径直坐下,挥手间,江玉燕眼睛一亮,飞快跑向东方白的位置。
毓秀山庄后院。
尽管东方白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威名在外,但她初到此处,身份微妙。
即便她修为高深,却因教派历史问题无人敢靠近,独坐一桌,显得格外孤寂。
此时,江玉燕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冷清。
她俏皮一笑,坐下后与东方白低声交谈,眼神却不时打量四周,似有隐情。
另一边,陈凌的侍女叶灵珊竟与东方白相处融洽,让满园宾客颇为惊异。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二人关系,有人甚至怀疑东方白是否与陈凌有所勾结。
然而,一个正邪分明的世界里,这两人的互动显然不合常理。
陆小凤察觉气氛变化,隐约觉得此事背后藏有玄机。
他身旁的男子忽然发问,引得他陷入沉思。
他虽未明确表态,却引发众人关注,连一向冷漠的西门吹雪也投来目光。
与此同时,李寻欢也在不远处驻足,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
他听闻陆小凤提及某些线索,心中疑窦渐生。
这一切似乎指向某个未曾揭开的秘密,而真相究竟如何,尚需进一步探查。
陈凌更是浑身僵硬,随后不由自主地看向陆小凤,想知道这个“陆小鸡”究竟会说出怎样的见解。
东方白与江玉燕对视一眼,尤其是东方白,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和陈凌算什么关系,若硬要说,那也是因为仪琳的缘故,她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陆小凤察觉到气氛成熟,轻咳两声,笑道:“诸位既然信任我,那我便大胆猜测一番,如有错误,我在此求饶,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毕竟我还想多享受几杯美酒。”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西门吹雪冷声道:“你不怕薛冰知道后宰了你?”
尽管语气严厉,却难掩笑意。
自两年前陈凌打破他的无情剑术后,西门吹雪这两年逐渐开朗许多,虽仍显冷峻,却已比从前温和不少。
东方白端起酒杯,向陆小凤示意,调侃道:“陆大侠不妨详细说说,连我都糊涂了,自己和陈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陆小凤老脸微红,又轻咳一声,说道:“诸位,陈兄红颜众多,他是吴王殿下,肩负大明江山重任。
东方不败两年前死于陈兄之手,之后东方姑娘崛起,整顿日月神教。
如今神教虽名声不佳,但诸位可见其内部有何不法之事?何来放火之举?”
“啪!”
一位留着一小撮羊角胡的男人拍案而起:“东方姑娘成为吴王殿下红颜,掌控神教是否为肃清江南江湖?”
此话如石子入水,激起层层涟漪,引发热议。
“哦?这样说确实有道理。”
“不错,两年前陈兄已是大宗师,东方姑娘那时修为亦高,二人结缘顺理成章。”
“近一年多,日月神教行事端正,从不恃强凌弱,还做了不少善事,这下倒是豁然开朗。”
“吴王殿下思虑如此深远,实在令人钦佩!”
“那是自然,听说吴王殿下早年在大宋时便提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想必殿下就是这般人物,我们对此深信不疑。”
“陆小凤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个屁!江湖谁不知陆小凤与吴王交情深厚,这定是他早已知晓的事,如今不过是想借机炫耀罢了!”
江玉燕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看东方白,一会儿看陈凌。
她觉得陆小凤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毕竟陈凌确实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东方白也让陈凌有了这样做的理由,加之东方白每次面对陈凌时虽表面平静,眼神中却难掩复杂情绪,仿佛这一切都说得通。
东方白,这位掌控江南武林的强势女子,此刻大脑一片混乱,平日水润白皙的脸庞泛起两抹红晕,嘴角挂着一抹哭笑不得的无奈。
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落在陈凌身上:“陈兄,陆兄所言属实?”
“……”陈凌头疼欲裂,要不是今日是花如令六十寿辰,不宜见血,他真想让陆小凤明白何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简直荒唐至极!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更可气的是,他原以为这里至少都是高手,头脑应该清醒,结果……这群人的智商竟也不过如此。
陆小凤的话明显漏洞百出,可这些人不仅没察觉,反而自顾自地脑补起来。
他们七嘴八舌,居然把所有漏洞一一填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逻辑链。
若非陈凌清楚自己之前根本不认识东方白,甚至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恐怕都要被说服了。
看着被人群簇拥的陆小凤,陈凌欲言又止。
他意识到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已显得多余。
他终于明白了一句俗语:被人误解时,旁人的错觉往往比自身更深。
此时的他深陷困境——明明事情就在眼前,却不知如何辩解,简直匪夷所思。
若要站出来澄清,凭他的地位与能力,或许能勉强压住舆论,但终究只是表面上的安宁。
然而,他并未采取行动。
他察觉到陆小凤的眼神,明白对方意图:希望他为东方白撑腰,使日月神教重回正轨。
毕竟,若无人支持,即便东方白实力超群,作为女子,一旦激怒她带领教派反叛,明朝东南局势必更加动荡。
稍作沉思后,陈凌选择了沉默,甚至没有回应陆小凤,而是直视东方白,低声说道:“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正因震惊与羞涩而怔住的东方白猛然转向陈凌,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未多言,却以目光传达了她的谢意。
显然,她已领会此事的深远影响。
*东方白与陈凌相视间,一个诚恳致歉,一个含蓄感恩。
但在旁观者眼中,这分明成了情侣间的私密交流,岂不坐实了陆小凤之前的指控?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凌的计划?借陆小凤之口公开此事,再顺势公布?似乎确有可能。
顿时,周围议论四起,甚至不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
听着喧嚣声,江玉燕掩嘴轻笑,靠近东方白耳边轻语:“东方姐姐,他们说得是真的吗?你真是公子派往日月神教的?”
“不是呢。”东方白的回答干脆利落,脸上的神情略显尴尬,低声说道:“不过陈公子没有反对,应该是想借这个机会为我撑腰。
毕竟我能掌控整个江南武林,也算是巧合,你可别乱说啊。”
江玉燕顿时明白了,点点头,看向陈凌和陆小凤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难道这是他们的计划?
此刻,她只觉得脑袋里有些发痒,该不会要长东西了吧?
要说消息传得最快的,那非江湖莫属。
今天这里的事,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内就会传遍大明江南。
陈凌瞪了陆小凤一眼,懒得理会他,转身看向正在喝酒的李轩,轻轻敲了下桌子,开口道:“李兄,前些天的事……”
李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无妨,这事与陈兄无关。
小云擅自离庄,与那些江湖败类混在一起,就算那天没出事,日后也会自食其果。
只是诗音……实话说,我本不想来的,因为诗音这两日情绪不对劲,我怕她会做傻事。”
陈凌心中稍安,默默对曹少钦投去赞赏的目光,接着问:“哦?诗音姑娘没和你一起来吗?”
李轩嘴角微苦,拍拍陈凌肩膀:“陈兄真是会开玩笑,诗音情绪本就不稳,今日又是花老爷子六十寿辰,要是……岂不是弄巧成拙?罢了罢了。”
沉思片刻,陈凌点头:“这样也好。
要不要我去让燕子过去陪陪诗音姑娘?顺便照看一下?”
“不必了,寿宴时间不长,我已经交代庄内的人随时盯着,应该不会有事……”
这话一出,陈凌便沉默下来,举起酒杯与李轩碰了一下,两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许久后,李轩忽然抬起头看向陈凌:“陈兄,有一件事想请陈兄帮忙……”
陈凌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随即一饮而尽:“李兄是想让我帮你查清和小云在一起的那些人?”
李**点了点头,“没错,那些人都是被东方姑娘逐出日月神教的江湖败类,所以我希望陈兄能帮我从东方姑娘那里取一份名单。
小云虽非我的亲生子,但他终究是我表妹唯一的儿子,我总该为他做点什么,不然心里过不去。”
陈凌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动。
提起这事,陈凌不得不对李**表示佩服。
就为了龙啸云喜欢林诗音这件事,他竟主动犯错,硬生生将林诗音送给龙啸云,这种行为放到古代,肯定会被唾骂。
他的做法比绿帽戏码还夸张,简直毫无救药。
更糟糕的是,他明知不该执着却始终放不下,把自己折磨得身心俱疲。
本来陈凌以为杀了龙啸云后,李**能重获幸福,却没想到龙小云出现了,而且李**对这个继子的疼爱甚至超过了亲生儿子,真是匪夷所思。
如今李**声称若不能妥善安置龙小云,心中会不安,这让陈凌大开眼界,只能由衷敬佩。
尽管佩服,但陈凌内心也有几分失落。
不过如果不这样做,李**就不是李**了。
于是,即便不太情愿,陈凌仍点头答应,算是帮助江南武林清理门户。
“好,待花老寿宴结束后,我会让东方给你名单,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李**几乎没加思索就拒绝了,“我打算亲自处理这些人,以平息表妹心中的怨气。”
陈凌点点头,拍拍李**的肩,不再多言。
这时,后院传来欢呼声,抬头望去,花满楼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出正屋,旁边还有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陪同。
寿宴开启,花如令带着笑意回应宾客。
待走到陈凌面前,他深吸一口气,郑重行礼:\"见过王爷,感谢您抽空来为家父贺寿,家父感激万分!\"陈凌淡然一笑,轻扶示意:\"不必多礼,我只是来凑个热闹,你继续忙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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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语气后,花如令安心离开,由花满楼扶持退出后院。
直到三人背影隐没,陈凌才转向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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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鞋大盗**
花如令登场后,寿宴正式开始。
尽管前院、中院多为陌生面孔,但他依旧按照后院规格上菜,尽显诚意。
然而,对于后院的宗师们来说,这略显尴尬,毕竟他们习惯高人一等,如今却要与低级武者同席。
陈凌未置一词,他们亦无话可说。
随后,花如令逐一敬酒,从后院到前院,五斤烈酒入喉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