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黑暗中的心跳
爆炸声在身后炸开的瞬间，整个通道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我抱着李三的遗体扑进狭窄洞口，后背刚挤进去一半，冲击波就顺着通道灌了进来。
耳朵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我死死抱着李三冰冷的身体蜷缩着，任凭碎石和灰尘劈头盖脸砸下来。通道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和岩石烧焦的气息。
震动持续了足足半分钟才慢慢减弱。
我趴在地上剧烈咳嗽，每咳一下胸口就针扎似的疼。嘴里全是沙土，牙齿硌得生疼。耳朵里还是嗡嗡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开派对。
\"咳咳...操...\"我吐掉嘴里的沙子，沙哑地骂了一句。
怀里的李三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我摸了摸他的脸，硬邦邦的，像块冻了很久的肉。通过神经连接，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里疯狂蔓延的变异——细胞在扭曲，组织在重组，那些绿色纹路像活蛇一样在皮肤下游走。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刚一使劲就疼得倒抽冷气。低头摸了摸，黏糊糊的一片，不用看也知道是磨破了皮。刚才扑进来的时候太急，膝盖重重磕在岩石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用胳膊撑着地，一点一点往前挪。通道窄得要命，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爬行。我侧着身子，一只手护着李三的头，另一只手在前面摸索探路。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靠手摸，靠耳朵听。
岩壁湿漉漉的，不断有凉丝丝的液体滴下来。有时候滴在脖子上，顺着衣领滑进后背，激得人一激灵。有时候滴在手背上，能感觉到那液体有点粘稠，不像普通的水。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死寂的通道里格外清晰，像是在给我倒计时。
爬了没多远，我突然想起系统之前的警告——母巢信号强度异常，检测到空间震荡。当时情况紧急没细想，现在越琢磨越不对劲。那个母巢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远程操控改造体？还能在士兵身体里埋炸弹一样的东西？
\"李三啊李三...\"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兄弟，他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不知道从哪透进来的）下泛着青黑色，\"咱们到底惹上什么怪物了？\"
没有回应。只有他胸口越来越亮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像个诡异的节拍器。
我咬咬牙，继续往前爬。膝盖和手掌火辣辣地疼，每挪动一寸都像是酷刑。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铁锈混着腐烂的树叶，闻久了让人头晕恶心。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细碎的\"咔嚓\"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块苹果大小的石头就砸在了我的肩膀上。紧接着，更多的碎石像下雨一样落下来。
不好！要塌了！
我猛地加快速度，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岩石。
什么声音？
我瞬间僵住，屏住呼吸仔细听。
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远时近。有时候像是在耳边，有时候又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夹杂在碎石掉落的声音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怀里的李三突然抽搐了一下。
\"嗯？\"我低下头，借着那微弱的绿光看清了——李三胸口的绿色晶体竟然在有节奏地闪烁！
一闪，一灭。
一闪，一灭。
频率跟人的心跳一模一样！
我吓得差点把他扔出去。
\"李三？！\"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发颤。
没有回应。
可那晶体还在闪，一下，又一下。而且随着闪烁，李三的手指竟微微动了一下！不是抽搐，是那种有意识的动弹！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那块晶体。
冰凉的触感传来，但在冰凉之下，似乎又藏着一丝微弱的暖意。一闪，一灭，就像真的有颗心脏在那块晶体里跳动。
【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生命信号...神经连接正在恢复...强度0.01%...】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带着严重的干扰杂音。
0.01%的神经连接？这是什么意思？李三他...没死透？
希望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又被理智狠狠按下去。都变成这样了，就算活着，还是原来的李三吗？还会是那个会笑着喊我\"主公\"，会把后背交给我的兄弟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的\"咔嚓\"声突然变响，这次不是碎石，是更大块的岩石在松动！
我抬头一看，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正摇摇欲坠，就在我正上方！
\"我操！\"
根本来不及多想，我本能地向侧面翻滚。同时死死抱住李三的遗体，用自己的后背护住他。
\"咚！\"
石头重重砸在我刚才趴着的位置，碎石飞溅。我的肩膀擦过尖锐的岩石边缘，疼得眼泪差点下来。
还没等我喘口气，就听见\"嘶嘶\"的声音。
很小，但很近。
我僵住了，慢慢转过头。
黑暗中，两点幽绿的光正盯着我。
距离不到一米。
那东西很小，也就半米长，形状像只放大版的蜥蜴，但全身光秃秃的，没有鳞片，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粉红色，能看到皮下蠕动的血管。它有六条腿，每条腿的末端都长着镰刀一样的爪子，正深深嵌进岩石里。
最恶心的是它的嘴，没有嘴唇，直接就是一圈锋利的牙齿，不断滴落着粘稠的绿色液体。
是改造体胚胎！它们竟然孵化得这么快！
那胚胎歪了歪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猛地朝我的脸扑了过来！
我瞳孔骤缩，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右脚踝突然一紧！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过来一只胚胎，用它的爪子紧紧缠住了我的脚踝！
\"滚开！\"我怒喝一声，抬脚想甩脱它。可那爪子就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锋利的边缘直接嵌进了我的皮肉里！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更糟糕的是，头顶又传来了更多的\"嘶嘶\"声。我抬头一看，洞顶的岩石缝隙里，正不断钻出这种恶心的胚胎，密密麻麻的，像一群搬家的蟑螂！
完了。
我心里一沉。通道这么窄，根本无处可逃。身上没有武器，只有一颗手雷，可被缠成这样，怎么用？
一只胚胎扑到了我的背上，冰冷的爪子划破了我的衣服。我能感觉到它的嘴就在我脖子后面，那股恶臭几乎让我窒息。
怀里的李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不是无意识的抽搐，是真的在挣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绿色晶体的光芒骤然变亮，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李三喉咙里发出，沙哑，粗糙，像是破锣在摩擦。
紧接着，我感觉怀里一轻，李三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虹膜完全变成了绿色，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他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缠在我脚踝上的那只胚胎，用力一捏！
\"噗嗤！\"
胚胎像个破掉的热水袋，绿色的体液喷了我一脸。腥臭无比。
李三扔掉手里的胚胎残骸，又一把抓住了我背上那只。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力量也大得吓人，捏碎那些胚胎就像在捏蚂蚁。
短短的几秒钟，通道里的胚胎就被他解决了大半。剩下的几只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发出不安的嘶鸣，开始向后退缩。
我呆呆地看着怀里的李三，大脑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三他...活过来了？可他的眼睛，他的动作，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三转过头，那双完全变成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做好了防御准备。他不会连我也攻击吧？
就在我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李三的嘴唇动了动，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主...公...\"
我浑身一震。
这个声音...是李三的声音！虽然沙哑变形，但那种熟悉的语气不会错！
\"李三？真的是你？\"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认得我？\"
李三点了点头，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他的嘴唇又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胸口的绿色晶体闪烁得越来越快，光芒也忽明忽暗。
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正在和什么东西抗争。
\"主...公...走...\"李三抬起手，指向通道深处，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我往前推了一把。
我明白了。他是在让我快走！他的意识可能只是暂时恢复，很快就会被母巢彻底控制！
\"那你怎么办？\"我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他的手冰凉，但我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颤抖。
李三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痛苦，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它...们...追...矿...\"
话还没说完，李三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胸口的绿色晶体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彻底的疯狂取代。
\"嗬...嗬...\"他张着嘴，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要控制不住了！
我心里一痛，猛地松开他的手，从腰间扯下最后一颗手雷。
\"兄弟，谢了！\"我拉下手雷保险栓，用力塞进李三还保持着推我姿势的手里，\"下辈子，还做我兄弟！\"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着通道深处狂奔。
跑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灼热的气浪推着我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通道顶部彻底崩塌，无数石块从头顶落下，瞬间就堵住了来路。
我趴在地上，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属于李三的最后嘶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李三...王强...张磊...\"我一个一个念着那些牺牲兄弟的名字，拳头狠狠砸在地上，\"我他妈记住了！这个仇，我一定给你们报！\"
悲伤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李三用生命给我争取的时间，我不能浪费。
我抹了把眼泪，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
通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着感觉，顺着墙壁一点一点摸索前进。膝盖和手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体力也快到极限了。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合过眼，没吃过东西，还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放弃。就这么靠在墙上，睡过去算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可一想到牺牲的兄弟们，想到还在外面等我的苏沐瑶和士兵们，我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不能睡...林霄...不能睡...\"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苏沐瑶还在等你...你答应过她要活着出去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前面拐角处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很淡，很柔和，不像手电筒的光。
是错觉吗？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甩去满脸的汗水和泪水，瞪大了眼睛仔细看。
不是错觉！真的有光！
我心里一振，瞬间来了精神。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了，跌跌撞撞地朝着光源跑去。
越靠近，光线越清晰。还能隐约听到流水的声音。
绕过拐角，前方豁然开朗。通道尽头的岩壁上有一个不规则的破洞，光线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我兴奋不已，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就在我离破洞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声音突然穿透岩石传来。
很轻，很熟悉。
像是...苏沐瑶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林霄...林霄你在里面吗？\"
真的是她！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破洞大喊：
\"沐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说完，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但我还是伸出手，朝着那片光亮，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踉跄着走了过去。
手掌即将触及光亮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苏沐瑶焦急的脸庞。
我们...活下来了吗？
\\[未完待续\\]我的手指穿透那片光亮的刹那，整个人突然失重坠了出去。这不是预想中的坚实地面，而是半米高的悬空。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震得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挤了出来。
\"咳......咳咳......\"我蜷缩着身子剧烈咳嗽，胸腔火辣辣地疼。
眼前是手电光形成的光圈，晃得我睁不开眼。光圈后面，苏沐瑶那张沾着煤灰的脸猛地放大。她丢掉手电扑过来，双手发颤地摸我的额头、脸颊，最后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脉搏......有脉搏！\"她带着哭腔喊出来，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愣着干什么！快拿急救包！\"
周围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这才看清，我们竟然是在一个废弃的矿道里，头顶是锈迹斑斑的铁轨支架，地上散落着锈蚀的矿车零件。三个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围拢过来，有人剪开我磨破的裤腿，有人用酒精棉擦拭我膝盖的伤口。
\"嘶——\"我疼得抽冷气，却抓住苏沐瑶的胳膊问，\"其他人呢？张队长他们......\"
苏沐瑶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睑避开我的视线：\"我们突围出来十七个人，在这儿等了你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我愣住了。在通道里感觉也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先处理伤口。\"她掰开我的手，声音有点硬。我这才发现她眼眶通红，右胳膊不自然地垂着，肩膀上渗出血迹，浸湿了防尘服。
\"你受伤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小伤。\"她按住我的胸口，力气大得惊人，\"爆炸的时候被冲击波掀飞了，骨裂而已。倒是你，林霄你看看自己！\"
士兵递过来一面裂了缝的镜子。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认不出自己——脸上全是血污和煤灰，左眉骨有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缠着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最吓人的是脖颈处，有三道平行的爪痕，结着黑红色的血痂。
\"胚胎......\"我摸着脖子喃喃道。
\"什么胚胎？\"苏沐瑶立刻追问，眼睛锐利如刀。
我把通道里的遭遇说了一遍，从李三胸口的绿色晶体，到突然复苏的意识，再到最后那句没说完的\"它们追矿......\"
\"矿道？\"苏沐瑶皱眉看向身后幽深的隧道，\"这里是废弃多年的5号铀矿，当年因为矿难封了。我们逃进来的时候发现通风系统还能用......\"她突然停住，脸色变得煞白。
几秒钟的死寂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种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很轻，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金属管道，从矿道深处传来。声音很有节奏，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戒备！\"苏沐瑶猛地站起来，顾不上伤痛举起枪，\"检查弹药！\"
我挣扎着想摸腰间的枪，才想起早就丢了。一个士兵递给我一把匕首，刀柄还带着体温。
黑暗中，两点绿光缓缓亮起。紧接着是四点，六点......越来越多，像一条发光的河流，顺着矿道蜿蜒而来。它们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矿道里被无限放大。
\"它们怎么找到这儿的？\"一个年轻士兵的声音发颤。
苏沐瑶的脸色铁青：\"不是找到，是本来就要来。李三那句话......它们追矿！\"她看向矿道墙壁上褪色的危险标识——一个辐射警示符号。
\"铀矿......\"我突然想起那些胚胎半透明的皮肤下，流动的绿色液体，\"它们以辐射为食？\"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那只胚胎突然加速冲了过来！它比之前在通道里遇到的大了一圈，镰刀般的爪子在墙壁上划出火花。
\"开火！\"
枪声在狭小的矿道里震耳欲聋。子弹打在胚胎身上爆出绿色的血花，却没能阻止它的冲锋。它猛地跃起，张开布满獠牙的嘴扑向最前面的士兵。
\"小心！\"我扑过去推开那个士兵，同时用匕首狠狠刺向胚胎的头部。
匕首像扎进烂泥一样，没柄而入。胚胎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绿色体液喷了我一脸。恶臭熏得我几欲作呕，但更恐怖的是那些后续的胚胎——它们竟然在吞食同类的残骸！
\"它们在进化！\"苏沐瑶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快炸塌前面的岔路口！\"
一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掏出塑性炸药贴在支撑柱上。可就在引线点燃的瞬间，整个矿道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头顶的水泥块簌簌掉落，远处传来轰隆巨响，像是有重型机械正在靠近。
\"那是什么声音？\"
苏沐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母巢......它竟然能移动！\"
我心里一沉，突然想起李三胸口那块跳动的绿色晶体。它们不是追矿，是在\"播种\"。而我们，恰好闯入了它们的孵化场。
引线滋滋燃烧，离爆炸只剩十秒钟。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胚胎大军，前方是不知道什么东西造成的剧烈震动。
苏沐瑶拽着我冲向右侧的狭窄矿道：\"赌一把！\"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碎石像雨点般落下。我们蜷缩在拐角处，听着胚胎们因通道被堵而发出的愤怒嘶鸣。
暂时安全了。
我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喘息，苏沐瑶则拿出地图借着应急灯的光亮查看。就在这时，我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是那个神经连接器！
【系统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距离1.2公里...正在快速接近...】
苏沐瑶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它过来了。母巢过来了。\"
矿道深处，传来了某种粘稠液体流动的声音，伴随着规律的、如同巨鼓般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每一次跳动，岩壁上的尘土就簌簌落下。
我握紧匕首，看了一眼身旁脸色同样凝重的苏沐瑶。我们都知道，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