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赶紧拉住贾张氏,这时提房子是不是太早了?
年纪尚小的何雨水定力不足,听众人冤枉李大哥,正要辩解。
刚开口,便见到李卫国平静的眼神,心神瞬间安定。
这一刻,她相信以李大哥的能力,没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
既然李大哥胸有成竹,她决定保持沉默,以免影响计划。
谁说孩子无知?从小失去父母,仅靠傻哥抚养长大的何雨水,心思比同龄人更敏锐,甚至超过许多成年人。
她明白,李大哥肯定在策划对付四合院的这些坏邻居。
若李卫国知晓她的想法,一定会夸赞她。
这丫头确实聪慧,李卫国正是在收集这些人的情绪值。
除此外,他还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这些伪君子。
平日里标榜仁义道德,说要互相帮助,如今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愿搭理,看他们日后还如何得意?
当然,李卫国敢这样做,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实力。
换成别人,这一招绝对行不通。
换许大茂试试,李卫国还没站稳脚跟,估计就被何雨柱打得鼻青脸肿。
面对擅长借钱的李卫国,尽管周围的人吵闹得厉害,却没人敢动手,连号称四合院战神的何雨柱也不例外。
看着李卫国镇定自若,众人心中发怵。
表面上喧哗不已,实际上内心忐忑。
李卫国衣冠整洁,小雨同样如此,两人还隔着桌子,要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很快,众人意识到只喊口号毫无作用。
抓破鞋或抓流氓,关键在于行动,不动手一切等于零。
易中海反应敏捷,抢先一步提议:
“解成,你去趟轧钢厂,找保卫处,就说我们四合院有人耍流氓。”
四合院规模不小,分为前后三进,许大茂在中院李卫国家喝酒时,前院和后院的人都听不见。
所以前院和后院的人都早早休息了。
直到易中海高声呼喊抓破鞋,才惊醒了沉睡中的大家。
当阎埠贵、刘海中等人匆忙赶到中院时,最精彩的情节已结束,只见一群人围在李卫国家门口,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没搞清楚状况,阎解成便接到易中海的任务,顿时满心疑惑。
不会吧?
老大爷不是常说院内事务自行处理吗?今天怎么主动上报保卫处?
阎解成虽年轻,但并不愚笨,不会盲目听从易中海。
不明就里就让他去保卫处,万一是个圈套怎么办?
于是他没有行动,而是用迷茫的眼神看向阎埠贵,等待父亲指示。
阎埠贵也不愿轻举妄动:“老易,到底怎么回事?谁在耍流氓?”
易中海内心懊恼,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自己被李卫国激怒了,阎老精明过猴,为何不找刘胖家帮忙,反而让自己家人出面?
他本不想惊动保卫处,一旦公开,他这个管理者可能就失去地位。
然而,面对李卫国,他束手无策,这人不仅有干部身份,实力也强,无**私都难以对付。
“老刘,你来得正是时候。
我可没空跟老阎磨嘴皮子,院里的事情还得仰仗你这个长辈!赶紧让你家光齐跑一趟轧钢厂,就说有事发生,让他们派保卫人员过来!”
高帽一戴,刘海中便沉浸于扮演权威角色。
“光齐,你去趟轧钢厂吧,听你大爷的话,叫保卫人员过来。”
刘光齐沉默不语。
刘光齐并非愚钝之人:“爸,还是让光天去吧,我刚刚扭伤了脚,跑不动。”
刘光天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父亲偏心已成定局。
无论他如何努力,终究无法改变。
他垂下头,默默起身。
刘海中扬起手掌,给了刘光天重重一巴掌:“还磨蹭什么?想挨打不成?”
刘光天含泪离开,其他邻居面面相觑。
从南锣鼓巷到轧钢厂,即便是全速奔跑,也要近半小时,来回至少得花一个小时。
如此漫长的等待,众人显得焦躁不安。
李卫国却悠闲得很,时间越久,他能收集到的情绪值就越多,甚至希望这场闹剧继续拖延。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早已疲惫不堪,深夜还要站着,实在令人烦躁。
回去睡觉吧,却又觉得遗憾,毕竟这样的热闹实属难得。
阎埠贵心思细腻,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他低声询问小李医生:“李大夫,你是在为雨水诊治吗?她哪里不舒服?”
雨水低头不语,李卫国亦保持微笑,未作回应。
他知道,若此刻将事情说明白,围观者或许会迅速散去,而他期待的是更持久的关注。
见双方都不理会自己,阎埠贵拉了拉隔壁院子的赵拴金,低声问道:“拴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赵拴金靠打零工维生,家中仅一间房,挤着妻儿老母,日子过得紧巴巴。
他对院里几位长辈唯唯诺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三大爷,我也不太清楚,听见一大爷喊人,才出来看看,具体情况实在不知。”
赵拴金不愿卷入是非,即便易中海和傻柱都曾败在李卫国手下,他也选择置身事外,模棱两可地回答问题。
阎埠贵再向旁人打听,得到的答案皆如出一辙——无人知晓事件**。
阎埠贵气得不行。
他严重质疑自己是不是院里的三大爷。
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告诉他**,这算怎么回事!
“老易,到底啥情况?你不告诉我,我就回去睡了。”
听阎埠贵话里带刺,易中海也是满脸不悦。
问个不停,真是问烦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李卫国,而不是惹怒他。
要是这小子发起疯来,你能拦得住?
“老阎,别问了,这事重大,等保卫处的人到了再说!”
李卫国心中暗笑,正事一点没耽误。
何雨水正在扎针,留针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对身体不好。
李卫国一边听着众人闲聊,一边为何雨水更换了几处穴位的银针。
“这……”
“这这这……”
在敌人的统治下还能活到现在,谁都不是傻子。
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早就在这四合院待不下去了。
不用问,肯定是小雨水哪儿不舒服,李卫国这是在给她治病呢!
即使不知道为何大半夜给何雨水看病,也不妨碍大家对李卫国的怀疑烟消云散。
就算何雨水不开口,大家也能从她脸上的神情猜到个大概。
小孩子心机不深,如果李卫国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脸上肯定会有反应!
旁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何雨柱不行。
他是何雨水的亲哥哥,自家妹妹半夜不回家,在李卫国家治病,他这个当哥的竟然毫不知情,实在说不过去!
大半夜赶来治病,可见妹妹病情多么紧急。
作为亲哥,不仅一无所知,还闯进去冤枉妹妹,这算什么事?
要是传出去,他何雨柱以后还怎么见人?
至于妹妹和李卫国之间的事,自从看到他们后,他就不再多想。
别说看起来没什么,就算真有,只要没被抓住把柄,作为何雨水的亲哥,他何雨柱绝不会承认!
众人无聊至极,李卫国却忙得不可开交。
左手下裤兜一摸,拿出一块棉布。
右手下裤兜一摸,取出针线盒。
再伸手探入桌底,拿出一把剪刀。
看着李卫国娴熟的动作,众人心中满是疑惑。
以他们的理解能力,完全搞不懂李卫国为何裤兜里藏这么多东西。
难道这是医生必备技能,随身携带针线,随时准备给人缝针?
何雨水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以为李卫国要用针线缝合她的某处以止血。
身受针伤的小雨水不敢逃跑,全身发抖。
李卫国立刻焦急地说:“你这家伙,看把你吓得,把小雨水都整成这样了!”
易中海沉默不语,悄悄往后退。
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每当李卫国如此张扬时,他的钱包就会迅速变薄。
“李卫国,你别血口喷人,大家都在场,我没做什么,小雨水的事跟我没关系!”
李卫国冷眼看向易中海:“懒得跟你啰嗦,等保卫处来了再说。”
易中海心想:保卫处可是我叫来的,你怎么像吃了亏一样?
李卫国闭口不言,留给众人无尽遐想。
果然有效,越胡思乱想,众人提供的情绪值越高,尤其是易中海,每波情绪值几乎满额,简直爽到极致!
接着,李卫国展示了什么叫单身多年的手速。
飞针走线,动作如蝴蝶穿花,片刻间几个棉布袋便完成。
掏出裤兜,一团棉花落入掌心。
随意撕扯几下,棉花均匀分成几份,装入新制的布袋中。
“这……”
众人已明白李卫国在做什么。
明白后,一些旁观者打算离开。
连几位大妈也开始悄然后退,寻找脱身时机。
不少已婚男子也明白了事情缘由,推测小雨水的情况。
大家都是过来人,怎会不知,肯定是因为小雨水无人指导,初次经历,慌乱无措,来找李卫国求助。
不愧是这群聪明的家伙,看到李卫国制作月经带,瞬间领悟其中奥妙。
于是,李卫国又收获一波情绪值。
孙某人,你太坏了,早说这事,我们岂不是白在这挨蚊子咬了?
“哈哈,李大夫,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对,李大夫医德高尚,深夜还在为小雨水诊治,实在令人钦佩!明天还要干活,身体撑不住,得回去休息了,抱歉抱歉!”
“老易,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回去睡觉,明天不用上班了?”
“……”
有聪明人,便有愚钝者。
譬如刘胖胖,至今仍未明了事情原委。
原本好好地,这些人怎么突然要撤离?难道不怕保卫处来围观吗?
“老易,你往后退什么?人是你召集的,保卫处也是你通知的,莫非真想回去睡觉不成?”
“呵呵……呵呵……”
易中海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今**又栽了一回!
单看李卫国刚才那副轻蔑眼神,易中海就知道,自己的钱包又要遭殃了!
“站住!谁敢走?保卫处的人马上就到,谁走谁就心虚!”
李卫国一声怒喝,正打算偷偷溜走的阎埠贵猛然停下,腰部猛地一抽,扭伤了!
在阎埠贵心中,保卫处几乎等于洪水猛兽,令人胆寒。
旧社会的阴影太深,一时半会儿难以消散。
众**退又不敢退,不退又怕惹祸上身,进退两难之际,前院传来脚步声,保卫处的人终于赶到!
听说南锣鼓巷有人出事,保卫处的人格外重视,立刻骑车赶至现场,比预计时间提前不少。
刘光天带人进入中院时,看热闹的人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
“谁报的案?”
瞧见院内状况,保卫处的人大致了解了情况,径直走向李卫国的住处。
进门后,领头人愣住了:
“李大夫,你也住这儿?”
看清来人,李卫国笑了,来的正是当年因训练受伤、后来被他治愈的保卫处刘队长。
起身握手:“刘队长,大半夜让您跑一趟,实在抱歉!”
刘队长笑道:“没事没事,李大夫,咱们谁跟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办好!”
见刘队长如此礼遇李卫国,易中海等人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谁报的案?
外人看来,还以为是李卫国找的保卫处呢!
当着这么多人,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合作,合适吗?
“刘队长,事情是这样的……”
易中海话未说完,就被李卫国打断:“易中海,刘队长在此,你还想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挑拨是非、陷害良善吗?”
易中海结结巴巴:“不是我……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