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赫连景独自一人来到阿阮的府邸。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阮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是赫连景。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赫连景,你来找我做什么?”
赫连景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肃:“阿阮,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不要被裕王算计了。”
阿阮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赫连景,你是不是吃醋了?”
赫连景脸色一沉:“阿阮,你别胡说。我是真心为你好。裕王的用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只是想让你死心,别再纠缠我。”
阿阮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赫连景,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郑鸣玉才是我喜欢的人。要是郑鸣玉当了皇上,我就是皇后。到时候,你看到我还得下跪呢!”
赫连景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他忍住怒气,冷冷地说:“阿阮,你别太得意了。郑鸣玉当皇上?那是不可能的!”
阿阮却毫不理会,继续说道:“赫连景,你要是不服气,就等着瞧吧!”
赫连景看到阿阮越说越过分,愤愤地转身离去:“阿阮,你真是不可理喻!”
赫连景回到府中,赫连煊正好看到他从阿阮府上回来。他脸色一沉,走上前说道:“景儿,你又去找阿阮做什么?”
赫连煊却摇了摇头:“景儿,你别再和阿阮来往了。她已经被裕王利用,要是再牵扯下去,会连累整个赫连府的。”
赫连景皱了皱眉:“哥,我只是不想看到她被人算计。我……我真的不喜欢她。”
赫连煊叹了口气:“景儿,朝政复杂,你不懂这些。为了赫连府的安全,你还是不要再和她见面了。”
赫连景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哥,我明白了。”
阿阮在府中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赫连景再来找她。她心里越来越焦急,忍不住对叶佳瑶抱怨:“叶佳瑶,赫连景怎么还不来找我?”
叶佳瑶看着阿阮,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阿阮,你真的确定自己喜欢郑鸣玉吗?”
阿阮点了点头:“当然,郑鸣玉对我很好,我喜欢他。”
叶佳瑶叹了口气:“阿阮,你被郑鸣玉算计了。他根本不喜欢你,只是想利用你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阿阮愣住了,她看着叶佳瑶,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你说什么?”
叶佳瑶叹了口气:“阿阮,郑鸣玉早就和裕王串通好了,他们只是想让你死心,别再纠缠赫连景。你要是真的嫁给他,只会被他利用。”
阿阮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喃喃道:“不可能,郑鸣玉不会这样对我。”
叶佳瑶摇了摇头:“阿阮,事实就是这样。现在长公主病重,我们只能先拖一拖,再想办法解决。”
阿阮愣住了,她看着叶佳瑶,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那我该怎么办?”
叶佳瑶轻轻握住她的手:“阿阮,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先别着急,等长公主病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阿阮,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叶佳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长公主的病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皇上站在长公主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母后,您要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长公主的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陛下,母后这一辈子,能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成为一代明君,已经很满足了。”
皇上眼眶泛红,正要说话,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琉璃的声音格外刺耳:“我要见长公主!快让我进去!”
皇上皱了皱眉,正要叫人将琉璃赶走,长公主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陛下,让她进来吧。”
皇上愣住了,他看着长公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母后,您确定?”
长公主微微一笑:“陛下,母后这一辈子,最疼的就是她。临终前,我想再和她说说话。”
琉璃在殿外听到长公主的这句话,心中一喜,立刻推开门冲了进来。她看到长公主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虚弱的笑容,心中不禁一酸。
“母后……”琉璃快步走到长公主身边,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长公主看着琉璃,眼神中带着一丝慈爱:“琉璃,你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琉璃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长公主:“母后,我听说您病了,我好担心……”
长公主微微一笑:“傻孩子,母后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从小就没有父母,母后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琉璃紧紧握住长公主的手,哽咽着说道:“母后,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长公主摇了摇头:“琉璃,母后年纪大了,这次怕是撑不过去了。母后只是想在临终前,再和你说说心里话。”
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琉璃,母后这一辈子,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有你在身边,母后已经很满足了。你是个好孩子,母后希望你能幸福。”
琉璃泪如雨下,她紧紧握住长公主的手,低声说道:“母后,我会的。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长公主微微一笑:“琉璃,母后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要总是闯祸,也不要总是惹陛下生气。”
琉璃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母后,我都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皇上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长公主这一辈子,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对琉璃的疼爱,却胜过了亲生母亲。
长公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陛下,母后就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帝。琉璃就拜托给你了。”
皇上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后,您放心,我会的。”
长公主微微闭上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笑容。她的手渐渐松开,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琉璃紧紧抱住长公主,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站在一旁,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轻轻走到琉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琉璃,母后走了,你要坚强。”
琉璃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陛下,我会的。母后走了,我以后就只有您了。”
皇上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慨。长公主这一辈子,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她对琉璃的疼爱,却让他深深感动。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不仅要当一个好皇帝,还要当一个好哥哥,照顾好琉璃。
与此同时,郑鸣玉因为与阿阮的婚事,得到了几支军队的投效。他坐在书房里,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阿阮,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了这几支军队,我的太子之位就万无一失了。”
他的亲信在一旁附和道:“殿下,这次的婚事真是天作之合。有了阿阮的支持,您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郑鸣玉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自信:“没错,有了阿阮,我就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太子之位,唾手可得。”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低声说道:“殿下,晋王殿下派人来下战书,约您明日一决高下。”
郑鸣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晋王?他不过是个守边关的皇子,也敢挑战我?”
他的亲信连忙说道:“殿下,晋王殿下武艺高强,手下又有不少能人。这次挑战,不可轻视。”
郑鸣玉却毫不在意,他自信满满地说道:“哼,他不过是个武夫,怎么是我的对手?传我的命令,明日我亲自出战,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亲信点了点头,立刻去安排。
晋王接到郑鸣玉的应战书后,微微一笑:“郑鸣玉,你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有了几支军队,就能与我一较高下?”
他的手下也纷纷附和:“殿下,郑鸣玉不过是个靠女人上位的软蛋,您一定能轻松打败他。”
晋王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好,明日一战,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第二天,比武场一片热闹。晋王和郑鸣玉各自带着手下,站在比武场的两端。两人对视一眼,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晋王率先出招,他手持长剑,剑法凌厉,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郑鸣玉却有些轻敌,他虽然武艺不错,但与晋王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晋王的剑法越来越快,郑鸣玉渐渐招架不住,最终被晋王一剑逼退。他狼狈地退到一边,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郑鸣玉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晋王,你别得意得太早。这次只是我轻敌,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晋王却毫不在意,他转身离去,留下郑鸣玉一个人在比武场中央,满脸愤怒和羞辱。而郑鸣玉在比武失败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回到府中,狠狠地砸了东西,低声咒骂:“晋王,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亲信在一旁劝道:“殿下,这次比武失败,您可要小心。晋王可不是好惹的。”
郑鸣玉却毫不在意,他冷笑道:“哼,晋王算什么?我还有阿阮,还有几支军队。太子之位,我志在必得。”
他的亲信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希望殿下能小心行事,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大事。”
这一刻,琉璃的迷茫与郑鸣玉的野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一切,都只是宫廷斗争的冰山一角。
郑鸣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晋王指定的地点,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他心中有些疑惑,低声自语道:“晋王呢?他怎么还没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他的耳中。那曲子似曾相识,郑鸣玉仔细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正是昔日相王常吹的《鹧鸪天》。
郑鸣玉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计。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孟云说道:“快,去追吹奏之人!”
孟云立刻领命,带着几名侍卫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追去。然而,那笛声却渐渐消失在风中,无论他们怎么追,都无法找到吹奏之人。
郑鸣玉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愤怒和不安。他知道自己被晋王算计了,而《鹧鸪天》的出现,更是让他如坐针毡。相王是先帝的亲弟弟,曾因谋反被先帝处死,这首曲子早已被禁。如今,有人公然吹奏,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没过多久,皇宫中便传开了消息:“郑鸣玉吹奏《鹧鸪天》!”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迅速在宫中炸开。
大臣们议论纷纷:“郑鸣玉怎么会吹奏这首曲子?难道他与相王一党有勾结?”
“这可不得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他可就麻烦了。”
郑鸣玉的亲信们也惊慌失措:“殿下,这可怎么办?这谣言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您可就百口莫辩了。”
郑鸣玉的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晋王那小子搞的鬼!他故意陷害我!”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郑鸣玉,他胆子也太大了!”
大臣们纷纷附和:“陛下,郑鸣玉吹奏《鹧鸪天》,分明是心怀不轨。请陛下明察!”
皇上冷哼一声:“传郑鸣玉进殿!”
郑鸣玉被传唤到殿中,他跪在皇上面前,心中满是忐忑。皇上冷冷地看着他:“郑鸣玉,你可知罪?”
郑鸣玉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道:“陛下,臣冤枉!臣从未吹奏过《鹧鸪天》,这分明是有人陷害臣!”
皇上冷笑一声:“哦?那你说说,是谁陷害你?”
郑鸣玉咬牙说道:“陛下,臣怀疑是晋王!他一直对臣心怀不满,这次分明是故意陷害臣!”
皇上微微皱眉:“晋王?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郑鸣玉连忙说道:“陛下,晋王一直嫉妒臣的太子之位。他见臣与阿阮成婚,又得到几支军队的支持,便心生嫉妒,故意设下这个圈套,想让臣身败名裂!”
皇上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郑鸣玉,你可有证据?”
郑鸣玉低下头,低声说道:“陛下,臣没有证据,但臣敢用性命担保,臣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尽管郑鸣玉百般辩解,但皇上的心中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鹧鸪天》的曲子被禁多年,如今突然出现,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皇上决定暂时将郑鸣玉软禁在府中,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郑鸣玉被软禁后,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的亲信们纷纷劝道:“殿下,您可要小心。这次晋王的手段如此狠辣,您一定要想办法反击!”
郑鸣玉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晋王,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皇宫中关于他的谣言却越传越盛。大臣们纷纷上奏,要求皇上严惩郑鸣玉。郑鸣玉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而晋王则在背后冷笑,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当皇上得知郑鸣玉被陷害吹奏《鹧鸪天》的事情后,龙颜大怒。他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拍打着桌面:“郑鸣玉,他胆子也太大了!”
大臣们纷纷附和,气氛一片紧张。就在这时,晋王的亲信江培德走了进来。他是皇上身边得宠的太监,平日里深得皇上信任。
江培德走到皇上身边,低声说道:“陛下,臣有重要事情禀报。”
皇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江培德,有什么事快说!”
江培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陛下,臣听说,郑鸣玉的母亲良嫔,当年与相王在凤凰台有过苟且之事。”
皇上愣住了,他皱了皱眉:“江培德,你这话从何说起?”
江培德继续说道:“陛下,臣听闻良嫔当年在凤凰台与相王幽会,还曾在梨树下埋下了一些东西。臣怀疑,郑鸣玉的血脉可能有问题。”
皇上听到这话,心中一震。他想起良嫔当年的种种行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怀疑。他冷冷地说道:“江培德,你确定?”
江培德点了点头:“陛下,臣已经派人去查了。据传,良嫔当年在梨树下埋了一些东西,臣怀疑那可能是证据。”
皇上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好,立刻派人去挖开那棵梨树,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久后,宫人来到凤凰台,挖开了那棵梨树。众人屏息凝视,等待着结果。当泥土被挖开,一个小小的锦盒露了出来。宫人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捧到皇上面前。
皇上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首情诗:
>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皇上看到这首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良嫔,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
江培德在一旁低声说道:“陛下,这诗足以证明良嫔与相王有染。郑鸣玉的血脉,实在令人怀疑。”
皇上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传旨,将郑鸣玉彻底冷落,不得再提太子之事。”
郑鸣玉的绝望与阿阮的担忧
郑鸣玉被软禁在府中,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皇上的消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皇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不再召见他。
郑鸣玉的亲信们也纷纷劝道:“殿下,您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郑鸣玉却感到无能为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晋王那小子,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如此相信!”
与此同时,阿阮也得知了这一切。她心中充满了担忧,找到叶佳瑶,低声问道:“叶佳瑶,怎么办?郑鸣玉现在该怎么办?”
叶佳瑶叹了口气:“阿阮,局势已经变得对我们非常不利。皇上对郑鸣玉的怀疑越来越深,现在只能想办法挽回皇上的信任。”
阿阮咬了咬牙:“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佳瑶微微一笑:“阿阮,别着急。我们先看看有没有机会证明郑鸣玉的清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