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辣汤和小笼包的香味极其霸道,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蒋爱国三人,更是难以忍受。
很快,三个“废物”就开始互相埋怨起来。
“都怨你,只会剥削女同志,现在好了吧?没有人愿意和咱们在一块儿了吧?
你说要你有啥用?当个知青点的负责人也当不明白。
让大家四分五裂的,你除了颐指气使外,还有什么作用?耍耍你的官威吗?你算个什么官?”
李志红和徐向东指着蒋爱国就开始骂。
这边一有动静,那边嬉闹的声音就停下了。
林颜等人吃着东西,眼睛看向厨房,耳朵支棱的老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看热闹。
可屋里三人丝毫没在意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他们只是在互相指责。
蒋爱国看着俩人埋怨自己,也不干了。
“你们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们没有剥削女同志吗?
刚刚是谁说张春芳同志自私的?又是谁?以指气势的对张春芳同志说不要吃咸菜,要吃小炒菜的?
还是谁又对张春芳同志说想要吃摊饼的?
难道不是你们吗?你们一个个光也沾了,福也享了,咋的一转眼就不认了?
出了错就都是我没能力,享福的时候,你们又舔着个脸跟着一起享!
还能有人比你们更不要脸吗?
我说这女同志怎么一个个都和咱们闹掰了?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都是你们的错。
我是这个知青点的负责人,知青院里的事情是要我去安排的,所以我安排的有什么错吗?
我安排的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的态度,你们对我尚且如此,还能指望你们对其他同志好吗?”
李志红和徐向东本来就因为蒋爱国越来越没本事而对他不满,此时听到他的话,不满的情绪直接达到顶峰。
“呵,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们也是被你的脸皮厚的折服!
所有的事情都怨我们?当初刚来的时候,我不是想干活儿的吧?
可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男同志不用干这些事,这些活都是女人的活,男人干像什么样子?
更何况君子远庖厨,男人只需要在背后保护好女人就行,院子里的事,还是交给女人吧。
让我想想你当时说这些话是为什么?应该是你用这话给那些女同志洗脑的吧。
也不希望我们打破你好不容易给她们建起来的‘牢笼’,怕那些傻女人发现你的谎言。
所以在我们又一次想要帮忙的时候,厉声制止了我们,当时你还隐隐威胁。
到现在我都记得你那可恶的嘴脸。”
徐向东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心思单纯又热心的小男孩儿一枚,可就是被蒋爱国一步又一步的带偏了。
现在想想,自己这些年也真是够混蛋的。
说什么君子远庖厨?那些都是用来剥削女性的枷锁,给她们洗脑用的。
自己在家那会儿,明明还会帮妈妈一起切菜烧火来着。
下乡,本来就是来考验他们的,结果倒好,他们倒是享起了女同志的福。
这些年享福享的都让他忘记了本心,甚至现在想起,都还是希望能有个女同志继续来伺候他们。
呵!还真是堕落的够彻底。
李志红本身心思就不单纯,但刚下乡那会儿,到底要比现在单纯一些。
“蒋爱国,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我们想吃饭,就得自己做,自己洗,自己种菜,自己捡柴,什么都得自己来。
咱们在这互相埋怨也没用,还不如说说以后怎样安排。
实在不行,就分好工,谁做饭?谁洗碗?谁挑水?谁捡柴?后院的菜谁种?
又或者所有的活儿一人干一天或者一人干一周。”
三人在那商量着,时不时吵两句,但就是打不起来。
不过也挺热闹的,林颜他们吃着饭,看着也挺起劲儿。
一个早上,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中午,大家都躲在房间里午休。
想到来这里两个多月,还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徐春霞突然想回去看看了。
“颜颜,要不下午咱们回去咱家里一趟吧?当初咱们走的时候,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想到当初两人离开时做的事,徐春霞心里就一阵解气。
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两家人到底如何了?还有三哥和她妈。
“行啊,正好让宝宝给咱们伪装一下,白天去还能看到人,晚上去啥情况也摸不清楚。”林颜点头答应。
就这样,俩人又和姜朵朵他们说了一声后,又朝着镇子的方向前去。
姜朵朵看下俩人的背影,撅着嘴嘟囔,“这天冷哈哈的,不钻被窝里暖和休息,天天要上镇子里。
也不知道这镇子里有啥?把俩人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张云咧唇轻笑,“你想知道俩人被啥勾走了魂儿?你刚刚咋不跟着一起去呢?”
姜朵朵撇撇嘴,“你可拉倒吧,她们是跟咱们说要上镇子上,而不是问咱们要不要一起上镇子上。
那就说明俩人不希望咱们跟着,说不定是有事儿呢,我可不想去讨人嫌。
若真想去,下次问问她们,若同意就一起去,不同意咱们去逛。”
林颜和徐春霞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钻到了路两旁的树林。
确保无人后,直接钻进空间瞬移到了家乡。
看着这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地方,林颜心里没什么归属感。
她这里的感觉,还不如乡下的知青院。
两人落脚的地方离徐家并不远,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就能看到徐家家门。
此时旭家门口格外的热闹,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颜挑眉,一脸揶揄的看向徐春霞,“这熟悉的开场,看来咱们来的还挺是时候。”
徐春霞心里不是很乐观,她有点担心她妈刘翠花。
虽然刘翠华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是自己穿过来的这两年里。
不得不说,刘翠花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并没有这个时代独特的印记——重男轻女。
反而事事都维护着她,因此也时常惹得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甚至父亲的不满。
“走,咱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