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次带来几个更贴近乡野秘闻、充满古旧器物与诡异禁忌的短篇灵异民间故事,寒意如影随形:
**故事一:《磨刀石不见血》**
打铁铺的赵铁匠有块祖传的磨刀石,青黑色,油光发亮,不知磨利了多少兵刃农具。祖训森严:**此石可磨万铁,唯独不可磨见血的刀!尤其忌沾人血!** 据说一旦沾了血,石里的“凶气”就会被唤醒,嗜血难填。
邻村猎户王猛,有把心爱的猎刀,刚宰了头野猪,刀刃沾了血污。他嫌刀钝了,找到赵铁匠铺子。赵铁匠一看刀上的血槽还残留着暗红,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刀刚见过血,不能用我这石头磨!”
王猛是个莽汉,不信邪,仗着几分酒劲,把一吊钱拍在桌上:“少废话!磨!磨利了有赏!” 赵铁匠拗不过,又贪那赏钱,心一横,想着就一次,应该无妨。他拿起猎刀,在那祖传磨刀石上“嚓…嚓…”地磨了起来。
刀刃上的血污混着水,渗进了石头的纹理里。说来也怪,那青黑色的石头仿佛吸了水的海绵,颜色瞬间变得暗沉发乌,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赵铁匠只觉得手中的刀越来越沉,磨刀石也异常冰冷刺骨。
“成了!”王猛拿回猎刀,寒光闪闪,满意而去。
怪事当晚就发生了。赵铁匠半夜被一阵清晰的“嚓…嚓…”磨刀声惊醒。声音来自铺子!他以为进了贼,抄起门闩摸过去。月光透过窗棂,只见空无一人的铺子里,那块祖传的磨刀石,正自己悬在半空!一条模糊的、像是由血雾凝聚成的猩红手臂虚影,正握着一把同样虚幻的、滴着血的刀,在石头上疯狂地磨砺!每磨一下,石头的颜色就更暗红一分,散发出的血腥气和冰冷杀意几乎让人窒息!
赵铁匠吓得瘫软在地。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想把那邪门的石头扔了。可无论他扔到河里、埋进深山,第二天清晨,那石头总会诡异地回到他的打铁铺子里,静静地躺在原位,颜色愈发暗红,仿佛浸饱了血。
更可怕的是,王猛出事了。他进山打猎,竟被自己的猎刀割断了喉咙!伤口平整得不可思议,像是被世上最锋利的刀刃划过。现场没有挣扎痕迹,只有那把猎刀插在树干上,刀身光洁如新,一滴血都没沾,而王猛的血,却流了满地…
赵铁匠知道,是那块石头里的“东西”饿了。它需要血,活人的血。它先是借刀杀了王猛,现在…轮到谁了?赵铁匠看着铺子里那块颜色暗红、仿佛在微微搏动的磨刀石,绝望地闭上了眼。每到深夜,那“嚓…嚓…”的磨刀声,便成了打铁铺挥之不去的梦魇,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故事二:《接骨术不治必死之人》**
山里的老郎中孙一帖,一手接骨续筋的绝技活人无数。但他有个铁律:**若见伤者印堂发黑,气息腥浊,身带死气,纵使骨伤不重,也绝不施救!** 他说那不是伤,是阎王索命的“引子”,接了骨,便是逆了阴差的道,后患无穷。
一日,村中恶霸刘三在镇上与人斗殴,被乱棍打折了腿,抬了回来。刘三印堂乌黑,浑身酒气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眼神涣散,嘴里胡乱咒骂。孙一帖只看了一眼,便摇头:“抬走,不治。”
刘三家人苦苦哀求,又拿出重金。孙一帖看着刘三痛苦呻吟,终是医者仁心占了上风,叹了口气:“罢罢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仔细为刘三接骨敷药,手法精妙。
骨头接好了,刘三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可就在孙一帖包扎完毕,准备洗手时,异变陡生!
刘三那条刚接好的腿,突然像没有骨头一样,剧烈地、违背常理地扭曲起来!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滑腻冰冷的东西在疯狂蠕动!刘三发出非人的惨嚎,眼珠暴突,印堂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
孙一帖脸色剧变,连退数步,厉声道:“快按住他!”
可哪里按得住!刘三的身体像充气般鼓胀,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如蚯蚓般暴起。只听“噗嗤”一声,他那条刚接好的腿,竟从断骨处自行撕裂开来!断裂的骨头茬子白森森地戳出皮肉,却没有流一滴血!断裂的腔子里,赫然纠缠着一团不断扭动的、滑腻冰冷的、如同黑色水蛇般的阴影!那阴影发出“嘶嘶”的瘆人声响,猛地从断腿中窜出,闪电般扑向离得最近的刘三他娘!
老太太连惨叫都没发出,瞬间被那团阴影裹住!众人只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吸吮骨髓的“滋滋”声。片刻,阴影散开,老太太瘫软在地,皮肉完好,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髓,只剩下一张皮蒙着骨头,眼窝深陷,已然气绝!
那团阴影在空中扭动膨胀,发出满足的嘶嘶声,猛地转向孙一帖!
孙一帖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砂混合的糯米,狠狠撒了过去!
“嗤啦!” 一阵白烟冒起,阴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如同烧红的铁块落入水中,瞬间缩小,化作一道黑烟,嗖地钻回了刘三那条撕裂的断腿里,消失不见。刘三的身体也像泄了气的皮囊,瘫软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屋内死寂,只留下浓烈的腥臭和满地狼藉。孙一帖面如金纸,看着地上两具死状诡异的尸体,喃喃道:“阴差索命,岂容活人挡道…这断骨…本就是给‘它’留的门啊…” 他从此封了接骨的金针,再不出诊。而刘三那座新坟,每逢阴雨天,土里总会渗出暗黑色的、带着刺骨寒意的水渍,坟包下还隐隐传出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的“咯吱”声…
**故事三:《哭丧棒莫沾土》**
办白事时,孝子贤孙手持的“哭丧棒”(缠着白纸的柳木棍)也有讲究:**出殡路上,此棒绝不能中途掉落,更忌棒头杵地沾了土!** 据说棒沾了土,便是给亡魂指了归家的路,它就能顺着棒子爬回来。
村东头老孙头去世,儿子孙孝手持哭丧棒走在送葬队伍最前头。山路崎岖,孙孝连日守灵本就疲惫,一个踉跄,手中的哭丧棒脱手飞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裹着白纸的棒头正正杵在湿漉漉的泥地里!
旁边主持丧事的老人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快捡起来!别让它沾土!” 孙孝慌忙捡起,但棒头已经沾上了一小块湿泥。老人抢过棒子,用袖子使劲擦掉泥巴,又低声念了几句驱邪的咒语,才还给他,但脸色依旧难看。
下葬后,老人特意叮嘱孙孝:“回家把这棒子供在你爹灵位前,烧足七七四十九天的香,千万看住,别让它倒了、脏了。记住,夜里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房门!”
孙孝应下。起初几天无事。到了头七夜里,孙孝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阵清晰的“笃…笃…笃…”声惊醒。声音缓慢、沉闷,像是…像是有人在用木棍,一下一下地敲着他家的堂屋门!
孙孝想起老人叮嘱,吓得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那敲门声持续了许久,才渐渐远去。
第二天一早,他战战兢兢打开房门,只见堂屋门外的泥地上,赫然印着几个湿漉漉的、带着泥巴的脚印!脚印旁边,还有一个小圆坑,像是棍子戳出来的。而供在灵位前的那根哭丧棒,棒头位置不知何时,又沾上了一小块新鲜的、湿漉漉的泥巴!
孙孝头皮发麻,慌忙擦掉泥巴,加倍烧香祷告。
可那“笃…笃…笃…”的敲门夜夜准时响起,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脚印和泥印也每日出现在院子里,离堂屋门越来越近。供桌上的哭丧棒,每天清晨都会莫名其妙沾上新的湿泥。
到了第四十九天夜里,那敲门声不再是门外,而是直接响在了堂屋里!“笃!笃!笃!” 一声声,沉重地敲在孙孝的心上。同时,他还听到了清晰的、沾着泥巴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堂屋里缓慢地踱步!一股浓烈的土腥气和腐烂气息从门缝里钻进卧室。
孙孝吓得魂飞魄散,用被子死死蒙住头。突然,脚步声停在了他的卧室门外!紧接着,“吱呀——”一声,他明明插好的门闩,竟然自己缓缓滑开了!
月光从门缝泻入,照亮门口一个模糊的黑影。那黑影穿着下葬时的寿衣,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泥水,手里拄着一根缠着破烂白纸的棍子——正是那根哭丧棒!黑影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孙孝。
它抬起沾满泥泞的脚,一步,一步,踏进了卧室… 冰冷刺骨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孙孝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他看到那根沾满湿泥的哭丧棒,被一只青白色的手举起,棒头缓缓地、缓缓地,指向了他的眉心…
第二天,村民发现孙孝家大门敞开。孙孝蜷缩在堂屋角落,已经冻僵气绝。他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眉心处,有一个清晰的、沾着湿泥的圆形凹痕。而供桌上的哭丧棒,不翼而飞。在孙孝他爹的坟头,那根缠着破烂白纸的哭丧棒,正端端正正地插在湿泥里,棒头上沾满了暗红色的、像是凝固血迹的泥块,直直地指向孙孝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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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事都缠绕着无法触碰的禁忌与难以言说的诡异,希望能让你脊背发凉。记住,有些老规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夜深人静时,别轻易挑战那些沉默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