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深处的密室浸在猩红烛光里,楚昭抚过青铜面具上沈清辞的眉眼,指腹在锁链缠绕的浮雕处反复摩挲。墙角的铁笼中,萧承煜(沈清辞)被星纹锁链捆住四肢,苍白的脸上还留着迷药未散的红晕。当楚昭的银铃步摇扫过笼栏,他(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对方手中托着的漆黑药碗。
\"知道这是什么吗?\"楚昭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指甲划过碗沿发出刺耳声响,\"西域的'忘忧散',饮下它,你就会忘记自己是萧承煜。\"他突然癫狂大笑,发间银饰剧烈晃动,\"沈清辞守着那个影子做什么?只要你消失,她迟早会看到真正的我!\"
萧承煜(沈清辞)奋力挣扎,星纹在腕间徒劳地闪烁。他(她)想起父亲日记里关于巫教秘术的记载——这种药物不仅能摧毁心智,更会让人成为任人操控的傀儡。当楚昭强行撬开他(她)的牙关,苦涩的药汁灌入喉咙的瞬间,密室的墙壁突然震动,烛火被无形力量吹得明灭不定。
\"楚昭!\"沈清辞的怒吼穿透长廊。她踹开密室大门时,玄色龙袍猎猎作响,手中长剑还滴着暗卫阻拦时的鲜血。当她看到铁笼中昏迷的萧承煜(沈清辞),星纹玉佩迸发出刺目蓝光,地面的噬月纹图腾在强光下寸寸碎裂。
楚昭的瞳孔骤缩,匕首瞬间抵住萧承煜(沈清辞)的颈间:\"不许过来!\"他的声音尖锐得变调,发冠散落的长发遮住扭曲的面容,\"沈清辞,你眼里只有这个影子!当年在沙漠里,若不是我......\"话未说完,他突然将匕首转向自己,在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我为你杀人,为你叛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沈清辞握紧剑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起初遇楚昭时,那个在宫宴上抚琴的温润乐正,此刻却被偏执吞噬了所有理智。星纹玉佩传来萧承煜(沈清辞)微弱的意识,对方残存的意志正在与药物抗争。\"放开他。\"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得到我的心?\"
\"心?\"楚昭突然狂笑,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曼陀罗纹衣上,\"你的心早被萧承煜剜走了!\"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刺的沈清辞画像,\"看到了吗?我把你刻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可你......\"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匕首掷向沈清辞。
星纹玉佩自动形成屏障,匕首撞在光墙上发出刺耳的嗡鸣。沈清辞趁机甩出软鞭缠住楚昭手腕,却在靠近时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藏红花味——此人竟为了增强邪术,日日服用惑心散。当她要解开萧承煜(沈清辞)的锁链,楚昭突然挣脱束缚,从袖中掏出装满蛊虫的木盒。
\"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毁灭!\"楚昭将蛊虫撒向空中,那些泛着蓝光的虫子瞬间组成噬月阵。沈清辞护住昏迷的萧承煜(沈清辞),星纹光芒与蛊虫展开激烈对抗。而在混乱中,她瞥见楚昭偷偷摸向腰间的青铜铃铛——那是启动镇魂咒的关键法器。
\"小心!\"萧承煜(沈清辞)突然清醒,用最后一丝力气撞向楚昭。两人滚落在地时,星纹锁链崩断,沈清辞趁机挥剑斩断铃铛。当青铜碎片飞溅的刹那,楚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望着手中残破的法器,突然冲向墙上悬挂的沈清辞画像。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楚昭将画像撕成碎片,癫狂的笑声混着玉佩的嗡鸣在密室回荡。沈清辞抱着虚弱的萧承煜(沈清辞)后退,却在此时,玉佩疯狂震动,表面浮现出可怕的画面:西域祭坛上,沈明玥正在进行最后的血祭,而天空中,九星连珠的虚影已经完全显现。
楚昭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玉佩的光芒,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向沈清辞,\"血月升起前,我要带着你......\"话未说完,沈清辞的长剑已刺穿他的肩膀。在他倒地的瞬间,沈清辞从他怀中摸出一张人皮卷轴——上面画着的,正是如何利用萧承煜(沈清辞)的身体,在九星连珠时献祭沈清辞的详细步骤。
\"清辞......\"萧承煜(沈清辞)的声音微弱,\"祭坛......\"他(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剧烈震动打断。沈清辞望向密室之外,太常寺的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而在火光中,传来沈明玥癫狂的呼喊:\"沈清辞,快来西域祭坛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