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有人闻言瞬间一愣,都诧异的看着刚进来的叶枭。
苏明溪无语地看了叶枭一眼,
“疯子,麻醉,把他给赶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在放人进来。”
麻醉师闻言连忙快步跑了过来,
“苏医生,这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在这乱说话,别在意,我去那边教育教育。”
说完一把抓住叶枭的袖子,连拉带扯地给拽到了一边。
看了一眼一旁还在忙碌的苏明溪后,这才压低声音小声骂道,
“你疯了?这么好的混资历的机会你不珍惜,还想进来叫停手术?你不想混,我们还想混呢,别以为就你一个人塞了钱!再多嘴,我给你一针麻醉!”
说完狠狠地踩了叶枭一脚,最后递给了叶枭一个威胁的眼神后这才连忙跑到手术台旁。
“苏医生,我已经教育完那个医生了,你就让他在旁边打打下手,学习学习就行。”
苏明溪抬头随意地看了叶枭一眼,
“让他在旁边站着就好,混子就该有混子的态度!”
在场的众人脸上瞬间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都无一人敢说话。
叶枭站在苏明溪的身后,时刻注意着江连城的状态。
此时的江连城趴在手术台上,后背被手术刀化开,肌肉在手术灯下不断地颤抖着。
叶枭将手附在江连城的手臂上,仔细感受片刻,
此时的江连城气血淤堵,体内的蛊虫随时在苏醒的边缘,眼下想阻止恐怕不行了,只能将蛊虫提前逼出避免伤及到其他脊椎。
叶枭缓缓取出冥珠,将其中冰冷的极寒之气,顺着自己的身体传送到江连城的体内。
苏明溪突然感觉手术室内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手术刀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苏明溪的内心疑惑。
但也就在她短暂愣神之际,她身边的助手一个不小心便切断了一根较大的血管。
叶枭顿时只觉自己附加在江连城身上的真气孙娟溃散,原本就脆弱的血管瞬间爆裂开来。
“你在干什么!”
苏明溪看着一旁惊慌失色的助手怒吼道。
然而此时的助手早就被刚刚的失误吓傻了眼,双手颤抖地拿起止血钳。
“我……我能补救!”
苏明溪愤怒地抢过助手手中的止血钳。
“出去!”
“还有你,你,都给我出去!”
苏明溪一连点了两名无所事事的医生,
一时间只剩手术室内只剩苏明溪和叶枭两名医生。
“你,对病人进行止血。”
苏明溪看着一旁的叶枭,将止血钳递到叶枭的手中。
叶枭摇了摇头,
“抱歉我还是喜欢用这个。”
说罢从袖中取出专门从护士站拿来的一次性银针。
分别扎在了隐白穴,大敦穴,孔最穴,膈俞穴,以及血海穴。
“你疯了吗?”
苏明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医生竟然要用几根银针止血。
然而叶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只见他指尖轻捻,五枚银针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没入穴位。
苏明溪刚要开口喝止,却见那股喷泉般的血柱突然诡异地减缓流速,像是被无形的堤坝骤然截断。
“这怎么可能……”
苏明溪震惊地看着手术台旁边的仪器,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血压缓缓恢复了正常。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枭淡淡一笑,
“西医的止血钳是擒贼,而中医的银针却是安抚躁动的气血,二者效果相同,但中医是以疏导为主而非强堵。”
苏明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被她称之为封建迷信的医学。
“现在你来做我的助手,患者的第十根脊柱已经完全坏死,我们需要对它进行置换。”
叶枭点了点头,原本按照他的治疗方案,是先将江连城体内的蛊虫逼出,再进行手术,但现在只能在手术的过程中将蛊虫取出了。
在叶枭和苏明溪二人精确的配合下,手术顺利的进行着,只差将坏死的脊柱取出替换成人工脊柱便可进行缝合。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睡在骨髓中的食髓虫突然惊醒,即使叶枭已经提前将极寒之气运输至骨髓中,但它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不好蛊虫惊醒了。”
苏明溪疑惑地看着叶枭,刚刚的合作让他与叶枭之间建立了极高的信任度。
“什么蛊虫?”
叶枭将苏明溪挡在身后,目光谨慎地盯着那一节漆黑的脊柱。
此时的温度已经完全不适合食髓虫进食,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脱离原宿主另寻他人寄生。
然而等了半天那节脊柱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叶枭伸手缓缓探查了便可,便惊讶地发现此时的脊柱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一条淡淡的水痕向着头部划去。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蛊虫?你到底再说什么?”
叶枭的眼神时刻注意着四周,飞快的向着苏明溪解释着其中的来龙去脉。
苏明溪闻言一时间完全愣在了原地,一切发生的太过科幻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虽然你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但这……这太不科学了!”苏明溪说道。
“你可知这世界还有武者的存在,或者你在西方留学和曾听闻教会的存在。”叶枭继续解释道。
苏明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武者在上层社会中根本不是秘密,甚至那些上层势力就是由武者家族亲手提拔起来的。
“所以那蛊虫跑到哪去了?”苏明溪将信将疑地问道。
也就在苏明溪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只洁白如玉的虫子自江连城的体内弹射了出来。
苏明溪瞬间惊叫医生一把抓住了叶枭的白色大褂。
撕拉。
宽松的白色大褂被苏明溪一把撕下,叶枭那一身结实的肌肉瞬间露了出来。
啪。
叶枭一把将蛊虫拍飞,紧接着一脚狠狠地将蛊虫踩死。
叶枭的眉头微微一皱,
蛊虫都为养蛊人精心培育,一般都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力水平,可眼前这只蛊虫出现得太过着急了些,这让叶枭隐隐感到不安。
“结束了吗?”
苏明溪惊恐地问道,身为医者她无惧鲜血,甚至为了学习人体结构在停尸房里待了一天一夜,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对任何虫类产生恐惧。
也就在苏明溪紧张的看着叶枭的时候,自江连城的鼻孔里一个如米粒大小的小虫子顺着留下的鼻涕缓缓爬到了地上。
最后缓缓地爬上苏明溪的裤腿神不知鬼不觉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