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什么？”
“师兄这个能做什么？”
“师兄这个好便宜！”
林以棠双眼布灵布灵好奇打量周围的一切，和她的生活环境有关，原身从小接触到的都是“高级货”，而她自己生前也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看什么都稀奇。
张文远无端生出一种带孩子的沧桑感，小师妹的话一直这么多吗？
“嗯？大……大师兄？”林以棠停下脚步蹲在一个摊位前。
这身段，这张脸，这把剑，这不是萧景翎这是谁？！
“大师兄？哪有大师兄？”张文远闻言四处张望，亦然注意到林以棠面前的人。
他反复打量，终于确认，“大师兄。”
“嗯。”萧景翎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林以棠低头研究他摆摊卖的东西，普通的灵植，非常之普通，普通到都不配称为灵植，而是应该叫灵草。
“草”顾名思义就是草，加个“灵”意味着它就是有灵气的草。
等于，凡人买来吃吃强身健体还可以，不能用来炼丹，等于……
不！值！钱！
看来大师兄在种植方面天赋欠缺。
林以棠萌生怜悯之意，好可怜，不会种地的剑修那穷得是人下人啊！
张文远打量一番这些灵草同样面露难色，好烂的品质……
林以棠抿唇，好烂，但是这家伙有大舔狗。
“大师兄我全要了。”
张文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种的那么好的灵植你一个不要全看不上，结果买这种烂货？！
没品的家伙！不识货！
林以棠躲开张文远的视线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对萧景翎重复一遍，“大师兄这些我全要了。”
萧景翎伸出五根手指。
“五块上品灵石？好，我包了。”
张文远眼睛瞪得更大了，五块！上品！灵石！这破烂怎么可能这个数！他的那些全卖了也才一块中品灵石。
张文远用眼神谴责林以棠瞎哄抬物价，你不能因为你喜欢他就扰乱市场！
林以棠拿出五块上品灵石递到萧景翎面前，“大师兄给你。”
“五块下品。”
林以棠装傻，“啊？拿都拿出来，大师兄你就收着吧，我打开储物戒指很麻烦的，我觉得你的这些灵草，呸，灵植就值这个价啊。”
张文远：……原来你也知道是草啊。
萧景翎不收，固执重复，“下品。”
“诶呀拿着拿着，区区五块上品灵石而已。”
张文远：？
人言否？
区区？五块上品灵石？
他插话，“师妹师妹，既然大师兄不要那给我吧，我要我要我要！”
“你要个蛋。”林以棠骂一声让他别打扰她。
萧景翎作为一个孤儿加入青云剑宗，必然是囊中羞涩的，攒一次保养剑的灵石不知道要多久，别因为剑没按时保养断了，那他成仙路不就没有一点逼格了？
林以棠冲萧景翎笑，“诶呀，大师兄你就收着吧。”
萧景翎皱紧眉头，“下品。”
“上品。”林以棠微笑。
萧景翎：“下品。”
林以棠：“上品。”
萧景翎：“下品”
林以棠：“上品。”
萧景翎：“下品。”
林以棠坏笑，“下品。”
萧景翎：“上品。”
林以棠果断把灵石塞他怀里，“你说的上品啊，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以棠弯弯手指，“来吧，打包起来。”
张文远：麻了。
怎么会有人收钱还能被人当小孩哄啊！
他死死盯着萧景翎，一双眼睛里大大写着“嫉妒”二字。
萧景翎懊恼自己没反应过来，“有事找我，作为回报。”
林以棠接过他递来的包裹，“好的好的，大师兄现在要回去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逛逛？”
萧景翎点头，“可以陪你。”
这次轮到林以棠瞪大眼睛了，居然……答应了？
那他过往拒绝她那么多次算什么？算她有耐心吗？！
林以棠甚至不可置信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可以陪你。”萧景翎重复。
林以棠下意识看张文远，看到张文远也一副见鬼的表情她就放心了。
那……那……她作为一个突然邀请男神同行成功的人表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林以棠扬起一个超大的笑容，“那我们一起走吧。”
张文远欲言又止，“我……我呢？我和你们一起？”
“不然呢？”林以棠微笑里潜藏一丝威胁。
不然呢，你不陪着我难道让我独自面对这个大冰山吗？
“嗯，好，一起。”张文远艰难点头。
林以棠踮脚看一圈，决定先去听说书，“诶我们去听听说书人在讲什么吧。”
“嗯。”萧景翎先回应。
三人挤到说书人身边坐下，只听“啪”一声，醒木一拍，“接下来我再讲讲那城东何小姐与若虚佛子的渊源。”
“且说这若虚佛子，雷光寺主持亲传弟子！在佛法上颇有一番见解……”
林以棠听完咂吧咂吧嘴，这不就那个什么小白花和京圈佛子的爱恨情仇嘛，怎么古代也火这个人设的cp？
张文远见林以棠注意力从说书人身上抽出，低声告诉她，“这人真能胡说，若虚一个出家人怎么可能和那什么何小姐有交集。”
“啊？真有若虚这个人？”林以棠傻眼，她以为就是一个瞎编的小故事，怎么还有原型呢。
张文远满脑门疑惑，“你不知道若虚佛子？雷光寺下一任主持，修佛道，主防守，上一届仙门大比只防守不进攻拿下第三！”他伸出三根手指，“生生耗死对面，此等战绩你居然不知？”
“上一届仙门大比我还没拜入宗门。”林以棠眨眨眼，仙门大比十年一次，上一个十年她还在玩泥巴呢。
张文远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改口，“也是，我疏忽了。”
修仙之人不显年纪，张文远下意识觉得林以棠只比她小一点，但其实这个一点隔了十几年。
林以棠跟萧景翎搭话，“大师兄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
“那大师兄觉得这故事怎么样？”
“尚可。”
林以棠：……
我还怎么往下聊？嗯？我还怎么聊！
张文远慢悠悠道，“还听吗，不听咱去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