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安安坐在甲叮叮身旁,手不自觉地挠着头皮,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姑姑,对不起,回家时我言辞太过冲动了。爸爸妈妈离婚,姐姐又因为犯错被罚去了岛上……”
甲叮叮温柔却坚定地打断了他:“安安,姑姑先问你一个问题,对于爸爸这样惩罚甲婉婉,你心里是认同的吗?”
甲安安微微点头,认真地说:“我认同姐姐确实应该为她的行为承担责任,接受惩罚。但我不认同的是,惩罚之后,她应该得到一个改正和认错的机会?我希望能让她回家,这才是我想表达的。”
甲叮叮沉思片刻,语气平和而坚定:“安安,姑姑现在心里这道坎过不去。但我不反对你们姐弟见面。说实话,我们家并不拮据,可以说很富有,有能力提供住所,但让她和我同住,我内心还是感到害怕。你能理解吗?”
甲安安用力点了点头:“姑姑,我懂的。姑父给我做的那个实验让我深刻体会到,有些恐惧是深入骨髓的。爸爸也说了,等姐姐回来,会给她安排房子,还会设立一个基金,确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阿瑾又默默帮她做事了。
下午考完两科后,甲叮叮出学校门的时候,就看见,周瑾已经在了。
甲叮叮看着手机说:“阿瑾,明日考完,就是周末,我们去海边玩玩?”
周瑾没有精神敷衍道:“带几个拖油瓶?”
甲叮叮笑着说:“一个都不带,我们考完把就走。”
周瑾立马来了精神说:“叮叮,我来安排。”
回家时,发现大哥甲词安也在。
餐桌上,气氛原本安静,大哥却突然开口:“叮叮,你成绩一向很好,有没有考虑过转到五班去?”
甲叮叮正吃着牛肉丸子,腮帮子鼓鼓的,一脸疑惑地看着大哥。
她在心里快速盘算:这是什么意思?大哥先服软了?还是老师那边施压了?想拿我当替罪羊?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去。”
甲词安见状,也没有再多劝,只是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你将来是打算直升大学,还是参加高考,或者出国深造呢?”
甲叮叮坚定地说:“我打算报四九城农业大学,酿酒专业!”
甲词安一听,差点被嘴里的菜给噎住,咳嗽连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农业大学?酿酒专业?”
甲叮叮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不可以吗?那也是985和211的重点大学,不会给你丢人的。”
甲词安对这个专业并不了解,于是转头看向周瑾:“你知道这个专业吗?”
周瑾正认真地吃着饭,抬起头,微微一笑:“叮叮喜欢就好。”
甲词安依旧有些顾虑:“可是,学酿酒会不会太辛苦了?不仅要掌握一些医学知识,还得深入钻研酿酒技术……”
甲妈轻轻拍了儿子的头一下,笑道:“你妹妹喜欢就行了,那可是双一流大学,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甲叮叮趁机踩了大哥一脚,提醒他家里可不止她一个考生。甲词安立刻心领神会,转头问向甲茵茵:“茵茵,那你呢?”
甲茵茵低着头,声音细细地说道:“我想报北大的行政管理专业。”她心里暗自想着,如果以后能从政,爸爸会不会也像宠姑姑那样宠着她。
甲妈和甲爸闻言沉默了下来,他们的儿子就是读的这所大学这个专业。
甲词安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没必要这样,我从不了政是我的遗憾,这是你的人生,你应该按照自己喜欢的路去走。你外公外婆的公司还等着你继承呢。”
甲茵茵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甲词安:“爸爸,我想走走你看过的路。”
甲词安放下筷子,愤怒的说“我说过不需要,你认为你用你的人生来弥补我的遗憾,我就不遗憾了吗?就能弥补成功了吗?别做梦了。”
甲茵茵红着眼,难过的问“为什么你同意甲安安这么做,而不同意我这么做?”
甲词安也冷静下来说:“因为你说你想走我的路,而不是因为你想走这条路。未来很长,没有必要为了我走自己不喜欢的路。”
晚饭因此不欢而散,甲叮叮看着他们争吵,没有劝解。
在她看来,孩子模仿父母的路其实很正常。
而大哥之所以不同意甲茵茵的选择,无非是因为两点:一是不喜欢甲茵茵的妈妈,二是甲茵茵的妈妈害得甲词安失去了工作,心中充满怨恨。
但甲叮叮一直认为,只要双方没有恶意,适当的争吵其实并无大碍。
她还会和小丧尸争吵的,比如说现在。
甲叮叮耐心的劝道:“把药喝了,明日就好了。”
小丧尸生气的说“喝这药要禁欲一个月,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
“系统让你的身体每个世界有异能,还是会损害身体的,我研究了好几个世界了,上个世界不是喝得好好的吗?到了老了也不会痛苦了,给我喝药。”
周瑾生气的说:“喝药后,我就和小丧尸一样,小周瑾成了摆设,我不干,我再也不要经历那种你说不能用的局面。”
甲叮叮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说的,这货要怎么劝才肯乖乖吃药呀!
先把药放进空间里,甲叮叮特别问:“本来一天一次,但是从这个月开始一天两次,下个月你吃药可以吗?”
周瑾看看她,可怜兮兮的说:“我会伤心的,当初你说我的小周瑾不能用,我很难过,除非以后都两次。”
甲叮叮板着脸看着他。
周瑾心里在打颤,面上绝对不能怂,这世叮叮是个小面瘫小死人脸。
甲叮叮败下阵来,说“行吧!”
周瑾心里乐开了花~成功了
周瑾这货居然居然把明日的份也做上,说明日考完试,他们要去广城,飞机大哥要用,他们坐高铁去,在高铁上又不能坐。
次日清晨,周瑾早早地就把甲叮叮和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
早餐时,饭桌上仅有三人。甲叮叮宣布道:“爸妈,大哥早。今天考完试,我和周瑾打算出去玩两天。”
甲词安关切地询问:“那你的患者怎么办?”
甲叮叮笑着回答:“他们这个月不需要针灸,只要拔罐就行,而且五天把脉一次,配上五天的药就足够了。”
甲妈转头问周瑾:“小瑾,你们打算带叮叮去哪里玩呀?”
周瑾回答道:“我们去广城的海边,今晚9点半的高铁,一路上可以睡到早上。”
甲爸闻言,笑着嘱咐道:“好好玩啊,注意安全。”
甲安安这时候走进来。
甲词安坏心眼的说:“安安,想去广城玩吗?你姑姑去,叫你姑姑带你一起去?”
甲安安看见姑丈脸都黑了,心里害怕,他赶紧说:“爸爸,如果你能批准我和姑姑一样不上学,只要考试去学校,我才可能去,我们高中一周上六天课。”
甲词安敲了他的脑袋说:“你的成绩让我头疼,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周瑾要去开会,今日是甲词安送他们。
到了学校。
甲叮叮和甲安安下车后,甲安安用玩笑的口吻说:“姑姑,老爸好像和你们班主任搞在一起了?”
甲叮叮扶额无奈地说:“安安,别学你爸爸,不以结婚为目标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甲安安反驳道:“姑姑,结婚有什么好的?我打算独身一辈子。”
甲叮叮讽刺地回应:“欲望怎么解决?找炮友吗还是五指姑娘?”
甲安安被姑姑话震惊!姑姑怎么可以面瘫说起这种话题?
“人有七情六欲!别说这样不实际的话,找炮友不安全,五指姑娘用多了,就真的不中用了,每次泡药澡,爸爸,大哥,阿瑾和你,就你一个人鬼哭狼嚎的。”甲叮叮毫不客气吐槽。
甲安安整个脸都通红“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姑父比我还菜,一直拉着你撒娇,你怎么不说他?”
甲叮叮淡淡说:“他的身体疼痛感比你们都强烈,这个是不可否认的,再说了,他是我男人,我宠他不是很正常吗?”
甲安安说:“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甲叮叮反驳道:“按照遗传学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孩子是继承父母的优良基因,剔除不良基因,所以一代人比一代人更加优秀和聪明,还有你爹是在男女上的渣男,但是生活上,你爹是个好爸爸,好儿子,好大哥,好老板。”
甲安安嘴角抽抽,姑姑说得对,他爸爸除了男女上是渣男外,其他方面无可挑剔。
甲叮叮先去了甲茵茵的教室,看见甲茵茵一个人坐在教室上,他们班真安静。
甲叮叮前往甲茵茵的教室,发现甲茵茵独自坐在安静的教室里。她轻轻敲了敲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茵茵,出来一下。”甲叮叮说道。
甲叮叮走到一旁等待,甲茵茵迅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甲叮叮拿出一只金手镯并打开,向甲茵茵展示道:“这里面藏着一根针和一个麻药摔炮,摔炮里含有强烈的麻药,能让人在十秒内失去知觉。当初我就是靠它才躲过了徐景安的设计。我一直想给你做一个,但材料一直没备齐,现在终于做好了。你要一直把它带在身上,这些机关不容易打开,你明白怎么用了吗?”
甲茵茵仔细看着甲叮叮的动作,明白了如何操作这个手镯,默默地将其戴在手上,小声说道:“谢谢姑姑。”
甲叮叮抚摸着甲茵茵的头,温柔地说:“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不要管别人怎么说,知道吗?今天我要和周瑾出去玩,这两天不回家了。你帮我照顾一下爸爸妈妈,好吗?我会给你零花钱的。”
甲茵茵乖巧点点头,甲叮叮说:“去教室吧!”
甲叮叮一回到教室,怪不得,每个年级的放牛班都是在教学楼的最角落,太吵了,她一直不喜欢吵吵闹闹,但是看着人家吵吵闹闹的,她总是觉得很不错。
“嫂子,中午要拜托你了。”
“估计我抢不过,数学我要的时间比较多。”
“那也比我们好,我们不许提前交卷。”
“行吧!”
覃隽问:“嫂子,今晚的活动一起参加吗?”
甲叮叮摇头说:“我和周瑾出去玩两天。”
就像甲叮叮之前预计的那样,完成数学试卷已经耗费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当她抵达餐厅时,遗憾地发现角楼那几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已经被占满了,她无法直接坐到最中间的那几张桌子上。
正当甲叮叮准备找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时,千禾老师走了过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叮叮,你最近一直没来学校,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现在可以吗?”
甲叮叮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千禾老师继续说下去。
千禾老师柔声问道:“叮叮,对于这次的模拟考试,你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
甲叮叮如实回答:“老师,考试还没有完全结束,下午还有两门科目要考呢。”
千禾老师微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每次考试都在进步,今天的这两门科目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成问题,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发挥。我有个建议,不如你考虑换班吧,这样你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未来也能有更多的选择。”
甲叮叮客气地拒绝了:“谢谢老师的好意,但换班对我来说确实不太方便,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适应新的环境,我还要……”
千禾老师打断了她的话,关切地说:“叮叮,我知道你和周瑾在谈恋爱,而且你的家庭背景也很不错。但是叮叮,你要明白,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爱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甲叮叮闻言笑了,她缓缓地说:“老师,你放心吧!我之所以忙,并不是为了套牢阿瑾,而是因为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
千禾老师看着甲叮叮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