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叮叮觉得日子平平淡淡过了,也觉得剧情离自己远去,男主被她送进监狱,女配在岛上,现在算是家和万事兴。
大一都要结束了。
她和周瑾回到家中,看到前嫂子和甲婉婉,她一眼看着她,脸色很不健康,看样子还是要走剧情的 ,剧情里女配的肾出现了问题。
甲词安直接说:“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安安、我、还有你亲妈,我们三个人的肾都可以拿去给你匹配,只要合适,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你换。但是,我爸妈、叮叮、茵茵的肾,你想都不要想,你根本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们为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甲婉婉听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抽泣着说:“爸爸,我可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吗?你这么有钱,肯定有办法帮我搞到肾的,对不对?”
甲词安无奈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法律在你眼里难道就一文不值吗?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以为你在岛上那些日子,每天给你上的法治课能让你学会守法,没想到你还是一样地无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甲叮叮现在只想过剧情。
她径直走到甲婉婉身旁,轻柔却熟练地搭上了她的脉搏。
把脉片刻后,甲叮叮抬头看向大哥甲词安,语气平静而自信:“哥,我可以医治她,不需要换肾那么复杂。不过,医治的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
甲词安听到妹妹的话,紧绷的脸庞瞬间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感激。他深知妹妹的医术高超,既然她这么说,那甲婉婉的病真的有救。
“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能医治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哪来那么多废话?”甲词安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冷酷的表情下隐藏着对女儿的深深关爱。
甲婉婉却对甲叮叮的医术持怀疑态度,她大喊起来:“我不同意,我不要!爸爸,你真的要让她给我医治吗?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活活死去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甲词安看着甲婉婉,眼神复杂而坚定:“你医不医治随便你,但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拒绝医治,那可能真的无医可治了。我是你爸爸,只要匹配成功,我一定会捐肾给你,因为我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是,叮叮既然说能医治好你,你就应该相信她。如果你因为自己的固执而拒绝医治,那我和安安也不会捐肾给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甲婉婉泪水涟涟,声音哽咽地说:“你叫甲叮叮给我医治,还不是看着我死!你这是为了我好?我看你恨不得我死吧!在你的心里,甲叮叮永远比我们这几个孩子还要重要!你总是这样偏心,她的生日、她上学、她的运动会、她的家长会,这些你全部都会参与,但是我们三人呢?你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我们的活动!她的一切都比我们三人都重要,这让我们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怨恨!”
甲词安听着甲婉婉的控诉,神情坦然中带着一丝厌恶:“你们的妈妈不是有参与吗?不能要了又要,你是我生的,这没有错,但也不是我想生的。我会承担作为父亲的责任,尽我所能去照顾和保护你们。但你要的太多了,我给不起。”
千禾和甲茵茵逛完街,满载而归,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刚踏入家门,她们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沙发上的两人身上。
千禾曾在照片中见过他们,知道那人是甲词安的前妻周瑾以及他们的孩子甲婉婉。
千禾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尤其是看到甲词安的脸色阴沉,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在甲词安的身边,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甲词安感受到千禾的关怀,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仿佛是在寻求一丝安慰。
周瑾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不治疗,就滚呀!废什么话?甲叮叮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不会管你死活。”
而在门口,甲安安犹豫着没有进去,他抱着头,心里一阵嚎叫。
他实在无法理解亲姐姐的行为,他明明已经说过姑姑可以医治她,为什么她还要如此大闹呢?
要知道,姑姑可是连癌症晚期都能医治的神医啊!只需要把把脉就能知道病情,这样超级厉害的神医就在眼前,她竟然还不知足?
甲安安觉得甲婉婉简直有些疯狂,难道她非要他们捐肾给她才肯罢休吗?
说他自私好了,姐姐的肾病能医治,他是不会捐肾的,如果命悬一线,他会捐,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捐。
甲安安鼓足气,走了进来,说:“姐姐,你要闹什么?我说的你不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妈妈,你也认为爸爸是拿着女儿的命来开玩笑的人吗?”
甲婉婉看着弟弟,她心里知道弟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沈明月流着泪不说话,看着甲词安握着那个女人的手,离婚不到两年,他居然又结婚了。
甲词安目光歉意对着叮叮说:“叮叮,你和周瑾先回到自己院子去,茵茵,你也跟着你姑姑去她的院子,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甲叮叮闻言,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甲婉婉猛地拦住。
甲婉婉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不许走,都不许走!我都生病了,得了肾病,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说完,她不顾一切地哇哇大哭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千禾见状,脸色一沉,严厉地说:“那老师问你,甲婉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甲婉婉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变得闪烁不定,她不敢与千禾直视,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几乎要将布料拧成麻花状。她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千禾见状,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甲婉婉,回答我!你下次还敢不敢做那样的事?”
甲婉婉在哭泣中抽噎着,小声说道:“不敢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畏惧。
千禾这次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很好,不管你是真心悔过还是单纯害怕你爸爸的惩罚,只要你不敢再犯,就是一种进步。我相信你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不敢再重蹈覆辙。”
随后,千禾话锋一转,温和地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甲婉婉乖巧地点了点头,抽噎着说道:“我生病了,得了肾病,医生说要换肾。可是爸爸不同意全家都去匹配,我心里好难过。”
甲叮叮在一旁听得心里直犯嘀咕,这个乖巧听话的人真的是平时那个甲婉婉吗?她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千禾将目光转向甲词安,问道:“词安,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甲词安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安安、还有她亲妈会回去匹配。其他人,没有必要。再说,叮叮也说了,她可以医治。”
千禾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锐利地看向甲婉婉:“婉婉,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叮叮呢?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甲婉婉抽泣了一下,回答:“她……她才这么年轻,成绩又不好,只是跟爷爷学了几年医术,怎么可能真的会治疗肾病呢?国内的顶级专家医生都治不好,她怎么可能有办法?”
千禾微微颔首,附和着甲婉婉的话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你真的相信你爸爸会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情况吗?他真的不在乎你的安危,甚至你的生死吗?请认真回答我。”
甲婉婉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挤出一个字来,显然她内心也在挣扎和犹豫。
千禾见状,语气更加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坚定继续说道:“如果叮叮真的不想管你,她完全可以直接说医治不好,这样你爸爸也不会去怀疑她。你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这一点,对吗?现在,请你回答我。”
甲婉婉这次倒是点了点头,虽然动作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给出了回应。
千禾接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叮叮如果故意说能治好你,其实是为了报复你的话,那她会面临什么后果?这将会和你爸爸产生巨大的裂缝,搞不好会导致兄妹反目。你认为她会为了报复你,而舍得和你爸爸反目成仇吗?”
甲婉婉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说:“爸爸才舍不得生甲叮叮的气呢!他最在乎、最宝贝的人就是他妹妹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生甲叮叮的气!他才舍不得呢!”
千禾敏锐地捕捉到了甲婉婉话语中那份对父亲偏爱的嫉妒与不甘,她的眼神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随后,她狠狠地瞪了甲词安一眼,作为旁观者,她清楚地知道,甲词安作为父亲和大哥,在四个孩子之间的不和中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
千禾深吸一口气,对甲婉婉说道:“婉婉,我这样处理你觉得怎么样?先让安安、你爸爸、你妈妈去匹配,同时再让你爸爸和你姑父去寻找合适的肾源。你呢,就专心让叮叮给你医治,多一条路总是多一份希望。既然是为了治病,我们就应该尝试所有可能的方法。”
甲婉婉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千禾的脸色,然后低头轻声道:“爸爸真的会去找吗?”
千禾给予了甲婉婉一个坚定的眼神:“会,他一定会的。但是,你在叮叮那里看病的时候,一定要乖,知道吗?毕竟是你先对不起叮叮的,这一点你能不能做到?”
甲婉婉连忙乖巧地点了点头。
千禾接着说道:“你伤害了叮叮,叮叮心里现在还留着阴影。所以,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先住到我的宅子里去,可以吗?”
甲婉婉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甲词安见状,立刻派保镖让安安把甲婉婉和沈月明送走。
等人离开后,所有人都瘫坐在沙发上,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千禾转头看向甲词安,语气中带着一丝批评:“不公平是家庭混乱的根源。老公,你要做到一视同仁。”说到这里,她想起了甲词安以前的婚姻,不禁叹了口气,“算了,你也难。”
甲叮叮一脸佩服的说:“嫂子,你不愧是老师。”
千禾想了一下说:“我父母偏爱我的妹妹,有时候我有点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绝对不认同她伤害人的做法。茵茵,你爸爸再差,但是比起我那个妈妈来说,好上一万倍了,所以,这样想,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
甲茵茵这两年成熟了很多,想了一下说:“算了,我在我爸的立场上,我也未必比我爸爸做得好。”
甲词安打断他们的话:“叮叮,叫婉婉去哪里找你看病?还有,到底该由谁去向妈妈说明婉婉生病了,而且还需要你来给她看病呀?”
甲茵茵站起来说:“我可只是个小辈而已啦,像这种涉及到长辈之间的事情嘛,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最好还是别随便插嘴比较好哟!”
千禾此时也跟着附和道:“没错没错,我觉得吧,身为一个称职的好后妈呢,就应该做到不去插手自己老公照顾前妻所生的孩子这件事儿。所以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是不会多嘴的哦。”
甲叮叮睁得大大的眼睛:“大哥,我去说,你非被妈妈打死不可。”
周瑾心不在焉,叮叮要给人看病,他们的结婚周末纪念活动又要改期了,他全部准备好了,这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子?
周瑾出声道:“我去说。”
甲词安狐疑道:“你去说?”
周瑾很热心的说:“大舅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说好话,保证岳母大人,一定不会打你的,你等着吧!”
滚蛋吧~大舅子,我保证我绝对不帮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