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平衡个屁!
别人被偷不偷的又不关他的事,银子可是自己的,二百两呢,自己全部身家,如今被洗劫一空,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而其他被偷的几个考生,包括萧伦,唐岷那些人,并不是全部的财物被偷了,因为他们自己房间的钱只是之前随身方便的散碎银钱,大部分的财物细软都在自己从家里带的侍从仆人或者妻子那,所以并不是已经身无分文了。
赶考的学子着重点基本都在温习和考试上,生活起居,钱粮办事方面一般都会交给仆人或者妻子打理。
鱼浪只有一个人,出发得急,也没雇什么仆人小厮,再说了雇佣外人也不放心,要是把西西姐带来,让她来照顾自己就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反正现在银子被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
好一会儿,官府来人了,又是搜查房间,又是盘问每个人的,结果一下午也没个进展,当然也没找到贼人,更别说追回银钱了。
最后发现,有七八个考生被偷了,有人损失一百多两,有人损失几十两,也有的丢失了一些随身饰品,但也没超过二百两的,损失最大的就是鱼浪了。
末了。
府衙的刘姓捕头又找到鱼浪问话:“你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被偷的?”
“是的,考试结束,我最早回来。”鱼浪回答。
“你丢了多少银子来着?”
鱼浪:“差不多白银二百两,全没了。”
京城的捕头派面是要大点,据说是有品级的,不像县城里那些未入流的捕头,还得对举人老爷点头哈腰。
刘捕头又问:“你身边没个仆人?”
“这次会试,鱼某出发匆忙,未带仆人,只此一人。”
“嗯,好吧。”
刘捕头点了点头,又来到萧伦面前问话:“你丢了多少钱财?”
“钱财倒是不多,十几两而已,但重要的是有个玉佩丢了,虽不值太多钱,但也是家里祖传的,考试前,我怕搜查严格和麻烦,便放在了房间,现在居然被偷了,实在可惜!”萧伦回答道。
“哦?玉佩?长什么样?”
萧伦回应:“红色的,刻了只鹰,很好辨认。”
“嗯,这也算个有用的信息,我们会去典当行多排查下。”刘捕头点头后又问:“你房间的钥匙一直都是带在自己身上?”
“不是,考试这几天,钥匙都是交给下人在收着。”
刘捕头又做模做样地点了点头,之前已经问过他们下人了,他们表示等主子去考试后,他们一直待在另一边的偏馆,哪也没去,平时照顾主子的时候也只是端茶送饭换洗衣物,从不在主子房间多停留。
刘捕头又来到周掌柜面前问话:“掌柜的,你这每个客房间都是一间一个钥匙?”
“当然,这个可以担保!”
周掌柜断言后又补充:“噢,当然了,除了客人有,我们自己寓馆也有一把,只不过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嗯,这个我当然知道……”
周掌柜又立急忙接话:“大人,虽然我有备用钥匙,但我从来不交给别人,一直都是锁在柜子里,最主要的是,我是这寓馆的掌柜,十几年了,我总不可能偷自家门的客人吧?而且这次还是朝廷征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呐,您不能说我是偷盗者啊,巴拉巴拉……”
“谁说你是偷盗者了?”
刘捕头不耐烦的打断后表示:“我只是问个话,最多也只是怀疑,这的每个人都要老实回答,不得有假,还有就是毕竟是在你的寓馆里失窃的,这件事还要追查,各位举人才子,现在是你们的非常时期,先各自妥善保管好自己的财物细软,我们官府会追查到底的,巴拉巴拉……”
刘捕头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大通,最后却以天色不早明日再查为由,带着人走了。
啊?这就走了?
看着官府的人远去,鱼浪两手一摊,这就走了?
话倒是说得好听,事却没办利落,贼贼没抓到,钱钱没追回,那他怎么办?
明天再查!明天大家都得去考试,又得三天,能查个啥?
这期间大家都知道了鱼浪的钱被偷得一干二净,有的表示同情,也有得庆幸自己房间没多少财物,不然也得被洗劫一空。
“鱼兄,你银子被偷光了是吧?要不我借点给你吧?都是同一个县的,无所谓的。”王桧过来问话。
“是嘛?那你借我十两银子看看?”鱼浪随口一问,现在他身无分文,要是王桧真能借钱给他,也好缓解燃眉之急。
“十两估计在京城不够开支,我借你一百两吧!”
听到王桧要借一百两给他,本来鱼浪还不信,结果他还真让下人拿出一张一百两的大维宝钞出来递给他。
“王兄可真大方,大恩……”鱼浪正准备接时。
王桧的下人提醒:“公子,我们的财物也被偷了不少,这是我们仅剩的一百两。”
“啊?那这……”王桧转过头来赔笑:“不好意思鱼兄,我这也难了!”
其他几个好像也是这个意思,没什么表示。
“无妨!各位都有难处,我另寻他法,先告辞了。”鱼浪不多说,不管王桧他们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也没有义务借钱给他,况且鱼浪也并不想借他们几个的钱。
刚准备离开,萧伦叫住了他,拿出几两银子并说道:“哎哎,鱼兄既然有难处,我们同乡人帮个忙也是情理之中的,大家出门在外也没带多少财物,我这只有几两碎银,先拿去应急。”
鱼浪看了一眼他,并没有马上接,而萧伦笑了笑,好像知道鱼浪在想什么,主动把钱交到他手里。
行吧,既然别人主动给钱,那也不错,至少有钱应急了,不用这么穷酸书生气。
“嗯,多谢了。”鱼浪点头谢过,表示记下了,随后离开。
……
待鱼浪走后,唐岷过来搭话:“萧兄,你为何要给钱与他?”
“哈哈……”
萧伦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就当帮助老乡同客了,主要是我觉得他很有希望考中进士,我倒想看看到时候樊小姐会不会嫁给他,呵呵……”
“你何以见得他能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