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淮茹那带着哀求的轻声劝说,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各异的表情,再将目光投向满脸期盼他让步的易中海,僵持片刻后,陈凡缓缓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好,今天也就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贾张氏你上前来,我给你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哼,小畜生,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说着便大大咧咧地走到陈凡身前。
就在贾张氏站定的瞬间,陈凡眼神一凛,双手如闪电般左右开弓,对着贾张氏的脸,左右开抽起来。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时,才急忙上前将他们拉开。
陈凡却一脸淡然,甩了甩有些发红的手掌,慢悠悠地说道:
“不好意思,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
贾张氏被他这举动和话语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周围邻居们听闻,也不禁暗暗咋舌,深知陈凡此次是真的动了怒。
秦淮茹见陈凡终于松口,心中的大石瞬间落地。
她深知此时陈凡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若再继续僵持下去,局面恐怕会愈发难以收拾。
于是,她赶忙伸手,紧紧拽住陈凡的胳膊,手上微微用力,轻声说道:“凡哥,咱们先回屋吧,别气坏了身子。”
秦淮茹快速打开门,将陈凡拉进屋内,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仿佛要将外面的纷扰与不快都隔绝在外。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秦淮茹扶着陈凡坐到床边,又赶忙倒了一杯水,递到陈凡手中,说道:“凡哥,喝点水,消消气。”
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心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陈凡,希望他能尽快从愤怒中缓过来。
他抬头看向秦淮茹,眼神逐渐柔和下来,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轻声说道:“淮茹,你过来坐,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也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说说话。现在咱关起门来,我给你讲讲院里的这些人,以后你和他们打交道,心里也能有个数。”
秦淮茹顺从地走过去,挨着陈凡坐下,她微微侧身,专注地看着陈凡,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期待,说道:
“好呀,凡哥,我正想听你讲讲呢。今天这一出,我都有点懵了,感觉这院里的事儿还挺复杂。”
陈凡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就说刚刚的一大爷易中海吧,他在院里算是比较有威望的,平时大家有个什么矛盾纠纷,都爱找他评理。他这个人呢,总体来说还不错,但是如果事情有贾家参与,他的屁股就会歪向贾家,他没儿子,所以惦记着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
陈凡揽过秦淮茹的肩膀,继续说道:“再给你讲讲二大爷刘海忠吧。这人啊,脑子有点笨,可却总爱自称是高小学历,好像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似的。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十足的官迷,一天到晚就想着当官,爱摆领导架子,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端着那副自以为是的领导派头。”
陈凡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你要是恭维两句,说什么他有领导风范,将来肯定能高升之类的话,他立马就找不着北了,尾巴能翘到天上去。而且啊,他还特别爱使唤别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别人就该听他指挥。”
“他家那几个孩子,最疼爱的就是大儿子刘光齐,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
“可他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有问题,特别喜欢打儿子。”
“你是没瞧见,他家光天光福才七八岁的小娃娃,就经常被他打得哭哭啼啼的。”
“那俩孩子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不行。”
陈凡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忍,“光天和光福那么小,本该开开心心玩耍的年纪,却总是被打骂,看着就让人心疼。”
“二大爷也不想想,孩子是要好好教导的,光靠打骂能有什么用。”
“不过除了这些毛病,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心眼儿,就是脾气倔,认死理儿。”
“淮茹,以后要是和二大爷打交道,顺着他点,别和他硬来,等我回来,不然他能跟你没完没了。”
陈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再说说三大爷闫埠贵,你也看到了,这人有点小心眼,还特别爱占点小便宜。”
“就像今天,一看到咱们打包回来的肉,那眼睛都放光了,变着法儿地想蹭点吃的。”
“不过呢,他也有个优点,就是算账特别精,毕竟是当老师的,对数字敏感。”
“院里要是有个红白喜事,让他记账,倒是能记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看三大爷刚刚那模样,确实有点……”
她抿嘴笑了笑,没有把话说完。
陈凡继续说道:
“还有贾家,你也见识到贾张氏的厉害了,她这个人泼辣得很,平时就爱占便宜,还特别护短。”
“今天她骂我父母,我实在是忍不了才动手的。”
“贾东旭呢,就是个没主见的,什么都听他妈的,没什么大本事,还总想着投机取巧。”
陈凡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对秦淮茹说道:
“还有后院住着的许伍德一家,这家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说完许伍德一家,陈凡话锋一转:
“中院住着何大清一家,何大清是个厨师,手艺倒是不错。”
“不过这人呐,最近有点不检点。前段时间,我亲眼瞧见他和一个寡妇在一块儿勾勾搭搭的。”
“那场面,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看他那模样,好像被那寡妇迷得神魂颠倒的。我估摸着啊,他可能要抛下儿子女儿离开这儿了。”
“你想想,孩子还这么小,他要是真走了,这俩孩子得多可怜。”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被那寡妇算计了。”
“毕竟那寡妇看着就不像是个安分的主儿,说不定是瞅准了何大清有点手艺,能挣钱,才故意接近他的。
陈凡紧了紧揽着秦淮茹的手,接着说道:“还有咱们隔壁的老聋子,这人啊,可是院里出了名的‘奇葩’。你知道吗,只要谁家做了肉,飘出点香味儿,他准能闻着味儿就上门,也不管人家方不方便,就想蹭上两碗吃。那脸皮厚得呀,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说到这儿,陈凡无奈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而且啊,他还有个怪癖,爱敲别人家玻璃。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时不时地就去敲几下,把人吓一跳。有时候大家实在被他闹得烦了,说他两句吧,他又装聋作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陈凡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不过听说这老聋子好像有点背景,具体是什么背景,大家也都不太清楚。反正这事儿在院里一直传得神神秘秘的。”
他转过头,看着秦淮茹,眼神里满是坚定与宠溺,“不过你不用担心,淮茹。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也犯不着去和他们计较。但要是他们敢来招惹,哼,咱可不能怕了他们。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会护你周全,我会让他们知道招惹咱们的下场。”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劲,“有些人啊,就是欺软怕硬,你要是一味地退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可比他们还‘禽兽’。我可不会任由他们欺负咱们,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秦淮茹听着陈凡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依偎在陈凡怀里,轻声说道:
“凡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不过咱们还是尽量和邻里和睦相处,能不闹矛盾就不闹矛盾,你说呢?”
陈凡轻轻摸了摸秦淮茹的头,点头笑道:“嗯,你说得对。咱们能和睦相处自然最好,但要是有人非得找事儿,咱也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