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松摆了摆手,让飞机走了。
谢永松的地盘越扩越大,渐渐惹毛了一些大国。谁都不知道这些大国会不会对他下手,特别是那个流氓国家和岛国。
旺角弥敦道,这条街热闹得很,两边酒吧里年轻人进进出出,衣着时尚的少男少女嬉笑打闹,灯光酒色交织,一片繁华。
“坤哥好!欢迎再来!”
大头坤搂着一个美女,从酒店出来,后面跟着四个手下,酒吧服务员看到他,立马点头哈腰。
旺角的坤哥名声在外,不过此坤哥非靓坤,旺角如今是大头坤的天下。
大头坤刚要上车,停车的小弟开来一辆保时捷停在酒吧门口,大头坤丝毫没察觉危险,因为这是他的地盘。
南越那边喊道:“干掉他!”
一群二十多个黑皮肤的人从巷子里冲出来,人手一把锋利的刀,目标直指大头坤他们。
大头坤这才反应过来,可惜没带家伙,只能赤手空拳挡住致命一刀,右手立马受伤了。
“保护坤哥!”
大头坤身边的亲信个个勇猛,围在他周围,跟对方二十多人干上了,一个小弟挨了三刀,当场倒地。
大头坤身手不错,但也挨了两刀,一边逃一边跟敌人周旋。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店里的安保,洪兴的小弟听说老大挨砍了,立马冲出来,上百人手拿利刃蜂拥而上。
“你们这些家伙!在旺角敢动坤哥,一个都别想跑!”
大头坤的得力手下丧荣,拎着家伙,一上来就干掉了两个南越佬,跑到大头坤跟前焦急地问:
“老大,你没受伤吧?”
“该死的,快送我去医院,追什么追!抓一两个不就得了。”
大头坤捂着肚子,哎哟喂,肚子挨了一刀,脸白得跟纸一样,再不赶紧救,他自己都觉得悬乎。
在太平山城堡那大别墅里,谢永松本来打算洗完澡,跟梁安琪乐呵乐呵,然后就钻被窝。
结果一个大哥大电话把他给吵醒了,好心情全没了。
“老板,出大事了!大头坤挨打了,挨了好几刀,正在养和医院抢救呢。”
谢永松一听就慌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样?你赶紧让院长派最好的医生来,不用了,我自己打电话,马上就到。”
谢永松披上外套,喊人准备直升机,又给养和医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
“李院长,我兄弟伤得不轻,你得给他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钱我来出,听见没?”
背后的大佬发话了,李院长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这事可不小。
“好嘞,老板,明白了,我这就去医院瞅瞅情况。”
李院长也顾不上睡觉了,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亲自坐镇急救科,把全院的医疗资源都调给了大头坤。
大头坤是谢永松的铁哥们儿,从慈云山开始就跟着他,三个人一起打拼了十几年,感情跟亲兄弟似的。
所以大头坤受伤,谢永松急得直跳脚,直接坐着直升机往医院飞。
养和医院的走廊里挤满了人,有的小声嘀咕,有的打电话。
“给我查清楚,必须是**,妈的,是越南人干的吗?”
谢永松一看走廊里乱糟糟的,瞪了身旁的随从一眼。
“全都给我赶走,别在这儿碍事,大头坤在哪儿呢?”
“在这急救室呢,医生说刚脱离危险,要是晚送来十分钟,就没救了!”
谢永松点了点头,透过窗户往里瞅,大头坤躺在病床上,三个医生忙前忙后的,大头坤虚弱地躺着。
夜莺组织的老大雨化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谢永松冷冷地问:“是越南人干的?”
“对,老板,这些人是职业的**,他们也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
谢永松的脸拉了下来,淡淡地说:“必须查清楚,大头坤是刑堂的,代表的是洪兴,杀他就等于跟洪兴宣战,我得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明白,老板。”
九龙城寨里,越南人阮涛正在狗肉店里涮火锅,一群越南人乐呵着呢,因为他们刚接了笔大单子,赚了二十万港币。
“老三去这么久没音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阮老大,您放心吧,这事稳得很,我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就算任务失败,老三也肯定能回来。”
绰号“阮二哥”的那个越南人显得相当悠哉,这年头手机还没那么普遍,这些越南来的移民穷得要命,哪可能买得起那种昂贵的大哥大。
“来来来,继续喝,为咱们在**赚大钱,风风光光回越南干杯!”
阮二哥正打算站起来给大家敬酒呢,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吓得他手一哆嗦,酒杯直接掉地上摔碎了,酒也洒了一地。
阮老大放下筷子,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小子谁?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老子今天非得……”
老猫戴着墨镜,从后面一把揪住阮老大的衣领,直接把他脑袋按进了滚烫的狗肉火锅里。阮老大的惨叫声在整个寨子里回响。
其他南越帮的兄弟想站起来反抗,结果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排端着枪的本地人,一个个都在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高飞,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我们南越帮跟你们洪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阮二哥看着大哥在地上打滚惨叫,又气又急地质问洪兴那边的头头高飞。
高飞摘下墨镜,凑近阮二哥,把嘴里的牙签吐了出来,冷冷地说:“本来咱们没仇,但你们南越帮这回惹上大麻烦了。竟敢接我们洪兴刑堂的大单子,知道后果吗?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高飞是奉了茅趸华的命令,出来把南越帮的人给抓回去。想当年慈云山十三太保个个都挺风光,靠着和谢永松是同乡的关系,茅趸华一步步坐上了九龙城寨老大的位置。
茅趸华靠着强盾安保的支持,在九龙城寨成了老大,也是最大的**贩子,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他虽然不能直接提供**,但对**商人收保护费,在寨子里那就是土皇帝。
阮二哥和阮老大被带到了忠义堂,茅趸华坐在上头,从高处冷冷地盯着他们问:“你们南越帮胆子不小,连我们洪兴的单子都敢接。我老大谢生说了,要是你们不说出背后的主谋,就把你们南越帮给灭了。”
阮二哥一听,大吃一惊,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谢生?怎么把这煞星给招来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吓得浑身直打颤。
“我说,我说!是东莞仔指使的,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南越帮一听谢生注意到了这事,立刻就老实了,把背后的雇主给交代了出来,这可是违反了江湖规矩。
阮二哥松了口气,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对不起东莞仔了。
“华哥,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我大哥伤得很重,得赶紧去医院。”
茅趸华冷笑一声,咳了两声,跷起二郎腿,对着旁边的高飞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二哥刚放松下来,看到这个动作又紧张起来,脸一下子就白了,慌忙摆手说:“华哥,你之前答应过,只要我说出幕后主谋就不会杀我们的,你说话可得算数。”
茅趸华放声大笑,一脸狡黠地说:“嘿,你敢不敢信我说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讲这话啦?明明是你先扯上雇主,得罪了洪兴,你还想活命?”高彪和老猫一块儿嘿嘿直乐。
咱们老大茅趸华那是出了名的精明,名字记错倒没什么,外号可从来没错叫过。
这时候,俩手下扛着AK47冲进房间,对着阮家兄弟就开了枪。枪声、惨叫声,在城寨里根本不算什么新鲜事。
再说黄大仙区那边,一户普通公寓里,之前好不容易从洪兴手里溜掉的东莞仔,结果让人给做了,死在自己租的小屋里。这事在道上可是炸了锅,大伙儿都猜跟大头坤挨那一刀有关。
“妈的!东莞仔这家伙太不懂规矩,害得我这把老骨头还得东躲西藏的!”有人气得直骂娘。
潮乎乎的地下室里,大浦黑躲在乡下的安全屋里,这是他早准备好的藏身之处,就在元朗乡下的一栋老房子里。
“老大,我听说洪兴出动上万人在找你,咱们躲这儿真的保险吗?”心腹小弟也慌了,毕竟对面是道上最大的帮派洪兴社,连老大谢生都亲自下令了。东莞哥没了,黑哥,咱到底怎么办?难道真要一直躲下去?”
大浦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丸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为什么要惹洪兴的狂龙,让他们去砍谢生的结拜兄弟,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
“别吵了,吵得我心烦意乱。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待着,别动弹,我自有办法。”大浦黑在屋里来回转悠,拿起电话给和联胜的上海仔打了个过去。
“上海哥,帮兄弟一把。这次坐馆选举我支持你,你跟谢生关系铁,帮我跟他说和说和!”
上海仔听起来不太乐意,叹了口气说:“我给你谢生的电话,你自己跟他谈吧。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谢生的私人电话没几个人知道,一般都是亲近的人才晓得,上海仔给了他这个号码,算是帮了大忙了。
大浦黑拿到电话,立马拨通了谢永松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