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
杜笙略作思考，摇头拒绝。
主要是方婷领地意识太强，性格又倔强，以后恐怕会影响他的自由活动。
方婷有些不高兴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轻哼一声：
“为什么不行？你这儿地方这么大，又不会碍事，除非——你藏了别的女人！”
像他这样年轻有为的洪兴堂主，又是江湖大佬，要说心里只有她一个，她自己都不信。
或许是受了山鸡那些风流事迹的影响，她一直装作视而不见，但如今他这般偏心，她可忍不了。
“怎么可能！”
杜笙一脸正气凛然，信誓旦旦：
“你还不了解我？我向来诚实可靠，这儿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
这里确实没住女人，其他地方另当别论。
杜笙知道方婷聪明，不会轻易相信，索性一把将她抱起，一边突破她的防线，一边解释：
“你也知道我是刚调过来的，还有些麻烦没解决，你来了我不放心。”
“而且你要是心血来潮跑过来，万一我回了观塘或北角，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方婷被他逗得脸颊发烫，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况且她也明白，天天腻在一起反而容易厌倦，偶尔见面或许更能保持新鲜感。
“好吧，听你的。”
方婷捧起杜笙的脸，开心地亲了一口，红着脸小声道：
“你不是说晚点还要和吉祥他们谈事情吗？抓紧时间吧。”
“明天再谈也行，走，我们去里面，我有个新招式想试试。”
杜笙抱起她，兴致勃勃。
方婷一脸茫然：
“什么招式？”
“金刚褪，靠腿部发力，不过得借助水的浮力，你先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方婷被汹涌的浪潮折腾得浑身酸软，瘫倒在床上。
杜笙看她筋疲力尽的样子，嘿嘿一笑，暂时放过了她。
“对了，玲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婷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手臂，声音软糯：
“她说公司还没找到接替的人，得等这个月结束再说。”
她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我大哥在交易所工作后，比以前上进多了，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那位朋友呢。\"
杜笙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
\"这么客气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可不敢让这两位碰面，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近莫嘉琪盯得越来越紧，变着法子撩拨他，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杜笙忽然想起一件趣事，饶有兴趣地问道：
\"听我朋友说，你哥正被她认识的一位富婆倒追，是真的吗？\"
方婷却知道实情，娇嗔道：
\"什么倒追啊，明明是我哥这个糊涂蛋得罪了人家，现在甩都甩不掉。\"
为了断了小舅子脚踏两条船的念头，杜笙一脸正气道：
\"你不懂，这叫情趣。再说了，你哥这么上进，不正是想在那位面前表现自己吗？\"
方婷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看来有人管着他也挺好，至少能让他积极起来。\"
杜笙满意地点点头。
这么想就对了，最好催他们赶紧领证，要是能再添个宝宝就更完美了。
次日清晨，杜笙打着哈欠起床，把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的方婷推开。
\"王宝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来到楼下的茶餐厅，韦吉祥、哈皮陈等人正在包厢吃早餐。杜笙随意坐下，哈皮陈递过一份早餐：
\"暂时没有，在陪老婆呢。\"
他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些大佬怎么总爱围着女人转，去夜场找乐子不香吗？
\"占米说接了单特别的生意，一会儿去看看。\"
杜笙不再多问，专心吃饭。
既然晚上打不起来，白天更没戏，但得防着对方使阴招。
现在双方都僵持着，王宝顾忌外部压力，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他这边人手不足是事实，靓坤虽然没意见，但肯出力的堂主不多，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一行人来到观塘码头，晒得黝黑的占米像个老农似的，早已忙得满头大汗。
这次扩大规模砸进去一千二百万，不把钱赚回来他寝食难安。
杜笙上前打了个招呼，直奔主题。
\"三艘货船到位，物资齐全，人员也训练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海。\"
顿了顿，占米有些犹豫道：
\"就是昨天接的那单生意，有点蹊跷。\"
\"具体说说。\"杜笙示意他继续。
第160章 意外转折
杜笙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繁忙的货船作业。
占米递来一份合作文件，说道：
\"对方有批货要运往珠三角交接，给出的运费比市场价高出近一半。\"
\"该不会是 ** 或毒品吧？\"
杜笙扫了眼报价——90万。
这确实很不寻常，而且订单量不小，还附带每月持续合作的意向。
占米解释道：
\"我暗中打探过，就是些普通机械设备，不涉及违法。\"
海运生意通常很简单，只需具备船只、集装箱、码头卸货点以及固定客户就能开展。
从香江到珠三角的航线，单次运输利润最多几万元。杜笙原本没打算拓展更远的航线，毕竟这只是副业，主业还是贸易买卖。
目前他手上有六艘货轮，每天往返两趟，总收益也不到五十万。这次对方开出近双倍高价，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还有其他隐情吧？\"
\"他们原本找义帮承运，但在柬埔寨西哈努克港返程时出了状况，只能另寻合作伙伴。\"
义帮是义群衰落后分裂出来的帮派，核心成员早已不是跛豪的旧部。
十多年前跛豪入狱后，义群骨干四散逃离，势力大损，这才有了义帮的崛起，如今算是二线社团。
\"装卸点在西哈努克港？\"
虽然距离不远，杜笙却敏锐察觉其中蹊跷，眯眼问道：
\"为什么不找四大船运公司？那样不是更可靠？\"
占米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指向东方：
\"我怀疑是官方的采购代表，运输的物资与海湾冲突有关。四大船运都有外资背景，选择我们可能是为了低调行事，避免节外生枝。\"
海湾冲突？
杜笙略显讶异，随即了然。
如果历史轨迹未变，战争虽在明年才全面爆发，但眼下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特别是自灯塔国驻军波斯湾后，某些国家早已蠢蠢欲动。
东方大国虽不直接介入，但趁机做些边缘贸易也属正常。比如从苏联转手给 ** 的机械设备、科研仪器等，都是正当生意。
至于要找中间商转运，多半是为了规避政治风险。
杜笙沉吟片刻：\"先去见见客户。\"
占米指向不远处的茶楼：\"他们就在那边等候。\"
这家茶楼并不起眼，两层楼的中式装潢，透着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
占米领着杜笙上了二楼包厢，一眼便看到了正主。
角落处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见两人进门，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主座上，则是一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
杜笙目光敏锐，瞬间捕捉到老者衣襟内一闪而过的红底物件。
‘占米果然没说错，这次的合作对象来头不小。’
不过杜笙经历过大场面，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
“叫我许老就好，这位是潘先生，负责和你们对接。”
许老笑容和蔼，起身打量了杜笙两眼。
“年纪轻轻就当上洪兴堂主，果然是后生可畏。”
他们选择杜笙，正是看中他背后四大社团的背景，能省去不少麻烦。
“许老过奖了，混口饭吃罢了，不值一提。”
杜笙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既是在展示对他的了解，也带着一丝试探之意。
毕竟东方世家大族中，能在海外贸易立足的潘姓家族屈指可数，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你对最近港岛热议的茴归问题怎么看？”
一直沉默的潘先生突然开口。
随着期限临近，港岛人心惶惶，尤其是权贵阶层，移民潮愈演愈烈，局势暗流涌动。
“没有国，何来家？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杜笙并无攀附之意，但也不屑于遮掩自己的立场。
这番话连占米都有些意外，毕竟眼下主流舆论仍偏向英皇征府，更不用说在场两位人物了。
潘先生略显惊讶地看了杜笙一眼，便不再多言。
许老笑了笑，继续洽谈合作事项。
正如占米所料，义群的货船在柬埔国港口出了问题，一时难以找到替代方案。
货物内容对方只说是机器，杜笙心里已有猜测，但并未追问，等交接时自然清楚。
不同的是，不仅义群被针对，这批货似乎也被某些势力盯上，后续难免会有较量。
杜笙早就料到不会一帆风顺。
这么大的利益，不可能没人觊觎，连四大船王都按兵不动，足见背后暗潮汹涌。
这种层面的博弈，杜笙目前还插不上手，也没兴趣参与。
但对方既然主动找上门，又涉及粤府潘家，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果一言不合与对方闹掰，可能连国内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当然，如果能达成合作，好处也不少。
要是能长期合作下去，收获的不仅是一点小利，更能建立起强大的人脉网络。
占米见杜笙还在犹豫，低声说道：
“我觉得答应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