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贺怀诗吵闹的声音,贺怀书走上了前来,看了贺怀诗一眼,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余晚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看向了贺怀诗说道。
“既然妹妹喜欢这间房,那妹妹就住这间房吧。
我们住小房间也是一样的。”
听完余晚的话之后,贺怀诗心里还闪过了一丝怀疑。
这个余晚怎么会这么好心把这房间让给她住。
这一定有诈。
一想到这,贺怀诗顿时快步走进房间里,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而顶着贺怀书关切的眼神,余晚对着他摇了摇头,凑在贺怀书身旁,小声的说道。
“这房间,朝着前院,来来往往都可以看到里面。
我倒是宁愿去小一点的房间,至少窗户是朝着后院的,我们俩不拉窗帘,亲亲也没人看得到。”
听完余晚的话之后,贺怀书瞬间的红了耳框。
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怀诗就赶紧站一旁说道。
“我不,我后悔了。
我要住小房间,我不住这个房间。
你这女人这么轻易的把这房间给我住,肯定不知道心里藏了什么样的坏主意,我才不上你的当了。”
看着自家女儿这一番无理取闹,贺母有些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之前不是同她说的好好的吗,怎么才过了多久,就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理取闹了。
而贺怀诗这时候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一想到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曾姐姐来看她的时候。
曾姐姐眼睛都哭肿了,而且曾姐姐哪怕都那么难受了,都没有忘记给她塞一罐糖果。
让她到这乡下来也有糖可以吃,而现在这罐糖果就藏在她的行李之中。
若不是这个狐狸精,珍姐姐就是她的嫂嫂了。
余晚之前想着这人年纪小,她不想和对方计较这么多。
再加上依照她的运气,她若真是和对方计较起来的话,还不知道对方会倒霉成什么样,怕是喝凉水都得塞牙的程度了。
可是这个贺怀诗实在是太可恶了,她都退了一步,这个贺怀诗还如此的咄咄逼人。
这就让余晚顿时想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教训了。
看着已经皱眉,沉着脸看向贺怀诗的贺怀书,余晚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
“钱在我这,我去找村长换些粮食,
咱们家正好四个人,爸妈,你我。
我换四个人的粮食回来就刚刚好了,你和我一起去把那粮食给搬回来。”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两个房间之中纠结的贺怀诗彻底都不干了。
这余晚到底什么意思!
是在威胁她吗?
凭什么不换她的粮食!
余晚手里的钱还不是他们家里的钱。
“余晚!你不要太过分,你手里的钱还不是我爸妈的钱,你凭什么不换我的粮食?
我就说你这个人坏到骨子里了,拿了我们家的钱,你就想要私吞,你这个坏女人!”
贺母看着贺怀诗如此没有大小的模样,正准备开口训斥她的时候。
余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脸色,这才扭过头看向了贺怀诗,对着她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有什么办法呢?
这笔钱是我凭我的本事藏下来的。
若是没有我这笔钱,你们也带不到这来。
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是我的自由。
你再开口说话的话,你以后就别想吃到一粒米了。”
说完这话之后,余晚拉着贺怀书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余晚看了看贺怀书依旧有些沉着的面孔安抚道。
“你放心,我刚刚就是吓唬吓唬你妹妹,
我没想过不拿她粮食的。
再说了,她说的也对,这些钱本就是你爸妈的,哪有不给他们女儿粮食吃的道理。”
听到这话,贺怀书停下了脚步,拉住了余晚的手腕,对着她认真的说道。
“小鱼,不能这样惯着怀诗了。
之前她年纪小,家里人宠着,无法无天的。
可是现在家里都已经变成了这般境界。
她15岁也到了该懂事的年纪了。
更何况你是她嫂嫂,她对你如此的不尊重。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笔钱本就是凭你的本事藏下来的钱。
怎么处理是你说了算的,她对你不尊重,那我们就不要换她的粮食。
人饿了啃树皮,啃草根也能活下来,不给她粮食,饿不死她了。”
看着贺怀书越说越生气的模样,余晚笑着揉了揉对方皱拢的眉心。
“我比她大五岁,我还能和你妹妹计较呀。
你放心,这种小姑娘收拾起来,我最顺手了。”
看到余晚这时候不是真的生气的模样,贺怀书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边看着贺怀书和余晚离开之后,贺母看向了面前的贺怀书失望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怀诗,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要知道你嫂嫂为家里做了许多的事情。
若不是你嫂嫂的话,这些钱财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带到这来。
你不感激你嫂嫂就算了,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大名,对她没有半点的尊重。”
贺怀诗听到贺母这样说自己,委屈的红了眼眶。
“我,我就是想不通。
曾姐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能当我嫂嫂。
妈,你知道吗,我们离开之前,曾姐姐哭的不仅眼睛哭肿了。
甚至于曾姐姐,还感冒发烧了。
曾姐姐一定是因为哥哥结婚太伤心了,才会生病的。”
看着女儿这一口一个曾姐姐的贺母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们家能够有今天全是拜曾家所赐,自己这个女儿居然还对曾家的女儿如此的依赖。
贺母看着贺怀诗,忽略到她偷抹抹眼泪的动作,对着她说道。
“怀诗,那你说你的曾姐姐如此的好。
她知道你来这乡下要过苦日子,那她有没有给你钱,让你在这乡下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她有没有去和她爹求情,在她爹带人来搜我们的身的时候放我们一马?”
听到贺母的这一番话之后,贺怀诗彻底的愣住了。
“不是的,曾姐姐没有这样做有她的原因,而且曾姐姐还给了我一罐糖。”
“贺怀诗,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姓曾的人了。
你也15岁了,一罐糖能让你吃饱饭吗。
你现在要住哪个房间,我都可以和你不计较了。
大不了到时候那后院的房间我们再找人来重新修整一下。
给你哥哥嫂嫂把房间再扩大一点都可以的。
怀诗,家里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但现在到了家里的这番地步,还是希望你懂事一点。”